于是在出发前,朔言说在地球上待几天后,她就得跟他回来,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顾晓烟的精神几经溃散,终是理智崩塌。

顾晓烟不由认为是小瑟太小,他一定是大惊小怪了,小孩子向来如此。

唔~嗯~

她几乎每天都能在这里找到小瑟。

只听身边唯一的‘人’立刻撇清道,“小姐,谢谢您的抬举,虽然我很高兴您能把我当同类看待,但此时此刻,您只需把我当成一台再正常不过的电脑,就像小姐的家乡--地球上每家每户放着的那种。”

侧头便迎上一双满载促狭的紫眸。

她来仅仅是平添了牺牲,还让原本不应该牺牲的人白白死去。

有人也开始跟她一样,蹲下来,查看后,同意道,“你说得对,这种宝石我刚好见过,只有贵族才有,而且必须得是领主以上的贵族才行。”

可是房间就这么大,即使再刻意地压低音量,该听见的还是能听见。

女人再次发出了娇笑声,“呵呵,倒是有些脾气。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声音柔媚,“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赞美我,我就可以饶你一命。”

男人说,“我会赞美。”

顾晓烟潜意识畏惧着这个女人,因为从一开始,女人就拿着一种猎捕者的目光打量她,她能感受到。

她连忙低头看看,以为是穿戴上的问题,却显然忘了头盔太大,而且是好不容易才扶正的。

阿瑟摸了摸下巴,然后笑眯眯地揭晓道,“我儿子。”

阿瑟继续道,“被抓后,我们才知道是兽人中有人叛变,但我要说的叛变,不是你想的那种。想必你来的时候就看到城中那座金属的建筑,那是帝国军所属的贵族军团才拥有的移动堡垒。”

砰的一声,大门从外头被人踹开!

顾晓烟双眼瞪大地看着他的解扣动作,脸已经逐渐发烫。

克罗刚想提议,让她原路返回,到时候另想办法,谁知它突然冲着顾晓烟的身后大喊,“小心!”

哪一个星球都不可能只有一个种族,就像地球受人类‘统治’,而兽人星受兽人统治,但也会有别的物种。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火力一般,如果真是帝国军,知道货船是伪装的,实际上船上的人是朔言,他们一定不会只派这些虾兵蟹将出来应付,至少也是一支正规军,所以阿瑟排除嫌疑,暂时假设是兽人内部不和,很可能有一部分兽人不愿与强大的帝国军为敌,擅自违背首领将朔言活捉,想向帝国军邀功。

阿瑟现在就在雇佣军的阵营里,如果无法确认阿瑟没问题,难保不会成为战争中的隐患。

“干嘛?”她的脸正埋在朔言的胸口,只能闷闷地问道。

顾晓烟已经蒙圈了,下意识地抬起爪子冲他挥了挥。

出门时,顾晓烟就想好了去处---

爆-乳美女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这种借口听过无数,还有比这更厉害的,她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这种初级中的初级,于是在嘴角挂上一抹邪笑,大有‘老娘什么都知道’的意味说道,“也好,瞧你们两个也挺般配。一会儿就不安排人了,就把他们俩安排在一起表演。”后面的话是跟她身边的手下说的。

那人带着斗篷上的帽子,他的帽檐很深,投下的阴影盖住了整张脸,但听声音像是个二十八九的成熟男人。

他们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终于抵达停泊中心---

顾晓烟见过朔言穿领主装,军装,休闲装,就是没见过他穿成这样。

就在她认为会疼死过去时,疼痛感却骤然消失了。

奇已经将‘不满’大大的写在脸上,刚要开口再训时,门口传来了一声不怒自威的沉磁嗓音。

顾晓烟听到后转了身,只见同样穿白色长外套的一个年轻人正向她走来,仔细看,眉目间有奇的八分影子。

朔言不置可否地一笑,然后抱着顾晓烟乘坐飞行器离开了。

奇又自顾自的说道,“听说朔言给你用过灵魂了,可笑的是使用者竟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告诉你,那玩意儿就是用你面前的这些仪器提炼出来的,而原料就是人。”

“夫人您好,我是这里的科研人员--奇,上午恕我冒昧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您。”那人穿着一件白色外套,发色银灰,嘴角两侧深深的法令纹透露了他的年龄,大概四十岁出头,脸上一副金属窄边眼睛,给人的感觉很有学问,此刻他正右手放在心口处,据说是星际里比较高等的礼节,向来只对重要的人做。

“嘿~嘿嘿~”不由自主地傻笑几声,又将床上最后一个枕头顺手拽进怀里,一面想着朔言禁制级的画面,一面在床上滚来滚去。

当然,在看顾晓烟的时候他才会显露出慈祥的一面,目光落到朔言的身上时,就化为了严厉。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中年男开始围着顾晓烟打转,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游移,试图用眼神挖出几个坑来的样子,嘴里还在不断念叨,“这比任何一项科研结果都匪夷所思,你有尾巴吗?还是翅膀,或是有什么惊人的能力?”

“……还有,难道你没有家人和朋友吗?就没想过,把我留在这里,我的家人和朋友该有多担心,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遇到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我真的好害怕……”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了,“最最莫名其妙的就是你,问你什么也不说,所有给我的感觉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怕,我是真的怕,我想回家……”

顾晓烟被他的出声回了神,草草道了句,“没什么。”然后伸手便将手里的纱布缠到了朔言的腰上,一道接着一道,贴合着他窄紧精肉的腰身。

顾晓烟一愣,上一刻还不是很明白‘西蒙’的意思,她已经被锁住,怎么跑?但一想到西蒙这么问,肯定是有办法帮她解锁,所以他现在问的是她有没有被注射了什么药物麻痹了身体或是受了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伤,这个只有顾晓烟自己清楚,他是在通过问她来确认。

就像计算好的一样,这边通话结束,雇佣军那边已经飞过来一只单人的小型飞船,顾晓烟可能不清楚,但尤扎克是再清楚不过,这种小飞船船舱一般只能容纳一个人,燃烧很少,也不会装备攻击性的武器,向来只作短途或逃生舱使用。

“好,你问。”真西蒙答应得很是爽快。

顾晓烟觉得这句话是在嘲笑她,当即起身朝门口走,男人骤然间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立马冲着她的背影妥协道,“我错了,小姐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出去举报我啊。”

突如其来的亲密和体贴,让顾晓烟心惊。

所有人都在那个瞬间朝着四面八方分散逃去。

顾晓烟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在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而且大多还是女人,看清楚那些女人对她做出的“嘘”声动作和急切的眼神,她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些人都是躲在这里的,跟她一样的人。

既然人家都送了这么贵重礼物,说一句谢谢也是理所应当,克罗等着的就是这么句话---

她说,“去告诉克罗,我要见西蒙。”

还好那天,西蒙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在不知是西蒙的第几次进入,她竟渐渐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不再是疼,而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忘我之感,她一面羞耻又一面渴望,最终被身体的欲望埋没。

那是邀舞的姿势。

西蒙身上的饰品都以低调不失华贵为主,所有的东西都值得人细细品鉴,就跟他的手下克罗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个有品位有讲究又极其注重细节的人。

她用力咬紧下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她很明白如果就这样昏倒,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