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深吸了一口烟,突出一个氤氲缭绕的烟圈儿,手指的缝隙夹着烟蒂:“好烟,主要是火点的好,呵呵。”说完话儿,李雪梅眼睛紧盯着蒋伟袁的一张脸看,忽略了一旁梁文娟的存在。

钱大姐看到殷天这样倒是不甚怪罪的说道:“这样也好,找个人儿说说心里的话,我自个儿也是憋得慌。”说着话儿,钱大姐取下墙上悬挂的一张相框,指着上面的一个小孩子说道:“大兄弟你看,这是我儿子。”

殷天这时候了自然了许多,毕竟在一个女人面前老是抹不开面儿,人家不会当你是老实人,只会认定你闷骚:“我跟我媳妇儿没话儿。”殷天把昨天说的这句话重又灌输给了站着的钱大姐。

两个人穿过了三条街,抄了两条小胡同之后,来到了沈阳一家很小的汽车周转站。车站里面横竖停着几辆外观十分怀旧的大客车,看上去近乎快要报废了,不过服役的精神值得赞扬。

殷天迅速把钱大姐还原了生命最本初的状态——赤身。殷天压在钱大姐的身上,吐词不清:“姐,你真美。”

钱大姐放下筷子问道:“来之前没有跟老舅联系吗?”

殷天第三次跑到灶上盛了一大碗热汤,重新回到自个儿的座位上时,却发现自个儿的座位被一个人占着了。这个人不是外人,就是在火车上跟他吵架甚至于动手的那个中年妇女。

蒋伟袁点了点头:“行,咋不行呢,姐。”

中年妇女被殷天用嘴巴毁了容,心里面的怒气更加无法遏制,她操起手头的一把陶瓷杯子就往殷天脑袋上砸去。

李雪梅头发蓬乱的端起脸盆往外走,看到杵在门口儿的婆婆随口说了句:“没注意,把盆子拿掉了。”

殷天裹了裹自个儿的大衣,头朝外想要继续进入梦乡续写梦缘,不料转身的一刹那被对面的四只眼睛吓坏了。对面两个人的四只眼睛好像会说话,会说脏话,似乎在说:“窝囊废,熊包。”

李雪梅只应了一声:“爹,我洗澡呢,你有事儿门外头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