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

“妒嫉?”电子书分享平台

22

“对,”露西说,“定是。把日记给我吧。”

朗尼递给她几张。两人都开始低头看起来。五分钟之后,朗尼摇摇头。

露西说:“怎么啦?”

“这些孩子大多几岁啊?”朗尼问,“也许二十岁,对吧?”

“差不多。”

“他们的性生活总是能坚持,多久,两小时?”

露西笑了。“你的想像力可真丰富。”

“你年轻的时候男人也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但他们现在坚持不了那么长了,”露西说。

朗尼扬起道眉毛。“那是因为你太辣了。他们控制不了自己。这是你的错,真的。”

“唔。”她用铅笔上的橡皮擦轻轻敲着下嘴唇,说:“你不是第次说这句话,对吗?”

“你认为我需要说句新鲜的。那这句怎样:‘我以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我发誓’?”

露西含糊地嗯了声。“对不起,请再说遍。”

“该死。”

他们继续阅读。没过会儿,朗尼吹了声口哨,摇摇头。“也许我们出生的年代不对。”

“千真万确。”

“露西?”他从日记上方望过来。“你真的需要引起些男人的注意才行。”

“唔唔。”

“你知道的,我很愿意帮忙。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那妙不可言的女服务员小姐怎么办?”

“我们不排外。”

“明白了。”

“我指的纯粹是种肉体上的东西,共同进行管道清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嘘,别打岔。”

朗尼知趣地闭上了嘴。半个小时后,他俯身看着露西。

“怎么啦?”

“你看看这篇,”他说。

“为什么?”

“先看看吧。”

露西耸耸肩,放下手里的日记——又个相同的故事:女孩和新男友起喝醉酒,结果成为三人组的牺牲品。露西已经读过许多三人组的故事。好像几乎都与饮酒过量有关。

但不会儿,她就把那些日记全忘了。她还忘记了她是单身人,没有真正的家人;忘记了她是大学教授;忘记了她正在办公室里,刚才还从窗口看着下面的庭院;忘记了朗尼正坐在她面前。露西&;8226;戈尔德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年轻女人,其实还是个女孩子,但姓名不同,那是个即将成熟的大姑娘,但也是个十足的女孩子:

这发生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在个夏令营里,是那里的,也就是训练辅导员。我得到那份工作并不难,因为那地方属于我父亲

露西停下来。注视着眼前的纸张。当然,没有姓名。学生们都是用电子邮件将这些日记发送过来的。朗尼把它们打印出来。应该没有办法知道某篇日记是哪位学生发送的。这也是学生感到安慰的部分原因。你甚至不会冒留下指纹的风险,只需按下匿名发送键即可。

那是我生活中最美好的夏天。至少在那最后晚之前是如此。即使到现在,我也知道,我再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好时光了。奇怪吧?但我真的知道。我知道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像那么快乐了。再也不会了。现在,我的笑容都与以前不同,更哀伤了,仿佛它是件已经被打破的东西,不可能修复了。

那年夏天,我爱上了个男孩。姑且称他吧。他比我年长岁,是个初级辅导员。他全家都在夏令营。他妹妹在那里工作,他父亲是夏令营的医生。但我几乎没怎么注意过他们,因为我见到,心就被他捕获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那种见钟情的夏日恋情吗?但事实并非如此。现在,恐怕我再也不会像爱他那样去爱别人了。这听上去有些傻。人人都这么认为。也许他们是对的。我也不知道。我还年轻。但感觉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我觉得自己曾经有过次得到幸福的机会,但我把它毁掉了。

露西的心里裂开了个洞,而且这个洞正在不断扩大。

天晚上,我们到树林里去。我们本来不应该去的。有严格的规定。没人比我更清楚那些规定。从九岁开始,我每年夏天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我爸就是在那年买下那个营地的。但那天晚上是值勤,而且我爸爸又是营地的主人,因此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够聪明的,对吧?两个热恋之中的孩子本应该为其他影营员担任警戒的,却偷偷跑到树林里去了。等等,好像不是这样!

他不愿意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其他人担任警戒。不过,嘿,我知道怎样诱惑他。当然,我现在已经为此后悔了。但我仍然那样做了。所以,我们往树林里走去。就我们两人。没有其他人。树林很大,如果在某个地方转错了方向,可能永远迷失在里面。我听说过有小孩子到林子里去了就再也没回来。有人说那些孩子至今还在林子里游荡,像动物样生活着。也有人说他们死了,或者遭遇到了比死更惨的事。你知道的,人们围着营火时说出来的故事就是这样离奇吓人。

我过去往往会对那些传说笑置之。从来不会被它们吓倒。但现在,我想到这样的事就浑身颤抖。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认识路。拉着我的手。树林里很黑,前面三米以外的东西就看不见了。我们听到阵沙沙声,意识到树林里有人。我吓呆了。但我记得在黑暗中笑了笑,还滑稽地摇了摇头。你肯定也知道营员们在树林里幽会的唯原因会是什么。毕竟,那是个男女混合的营地。不过,男女生的营地是分开的,这片树林隔在中间。你定早就猜到这点了。

叹了口气。“我们最好,”他说。或者诸如此类的话。我不记得他具体是怎么说的了。

23

但我不想去。我想单独和他在起。

我的手电筒没电了。我至今仍然记得,我们踏进树林时,我的心跳得有多快。我到了树林里,在黑暗中与我爱的男孩手拉着手。他会不时地抚摸我,我的身体仿佛已经融化。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甚至离开个男人五分钟,你也无法忍受。你想把切都交给他。你愿意为他做事,事实上,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而且,你还会想:“他对此会怎样想?”这是种疯狂的情感,很美妙,但也让人痛苦。你会变得令人恐怖地脆弱,非常容易受伤。

“嘘,”他悄悄说,“停。”

我们停下脚步。

把我拉到棵树后,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他的手很大,我喜欢被他捧住脸的那种感觉。他将我的脸仰起来。然后,他吻了我。我浑身都感觉到了那个吻。阵颤栗从心中开始,慢慢传遍全身。然后,他把只手从我脸上拿开,放在我胸口,就在r房旁边。我开始遐想即将发生的事。禁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我们充满激|情地继续吻着,恨不得钻到对方身体中去。我身上的每个部分好像都着了火。他把手放到我衬衫下面去了。我不能再往下说了。我已经忘记了树林里的沙沙声。但现在我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我们应该是怎么回事的。我们应该阻止他们往树林深处走的。但我们没有。相反,我们在。

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我们所做的事情中,刚开始时甚至没听到那些尖叫声。我想也没听到。

但尖叫声不停地传来。你定听到过人们描述过濒临死亡的体验吧?当时就像那样,只不过情景刚好相反。好像我们俩正在向什么美妙无比的光明之地走去,而那些尖叫声却像条绳子,试图把我们拉回来,尽管我们点不想回头。

他停止吻我。事情的可怕之处就在此。

他从此没再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