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先生不必担心,下官已经办妥。”宁弦点点头应道。

衾云恍然大悟,长剑挑着还在挣扎的蛇结,问道,“小姐,这条蛇要如何处置?”

幽冷的风灌入衣袖,冷入骨髓。

想要废帝,那就先废了她吧!

“你你你……”

孟将军冷汗淋漓,沉声道,“王妃捂住了皇后的口鼻,将她闷死的。”

“皇后之死,是哀家保护不周,哀家定会还皇后一个公道。”太后语气沉沉,“今晚设宴,本该热闹喜庆,却被歹人所搅,哀家对东齐使团深表歉意,这晚宴怕是无法再继续了,公主可先回使臣驿馆歇息,择日再商谈和亲一事。”

感受到身侧灼热的目光,即墨渊没看她,而是垂眸,语气淡淡,“本王对你无感。”

“罢了,是哀家操之过急了。”太后笑着摇头,“两位请入座吧。”

“哎哟!疼疼……”男子捂着头,蜷缩在树下哭喊。

衾云:“……”

“小姐,下一步要怎么做?”

她一手掀开被子,一个左勾拳朝他的头打去,那人头一偏躲了过去,她立刻跳了起来,一脚踹在他的手臂上,果然将那人震出一尺开外,距离虽短,但也够了,她的匕首可以用了!

即墨渊忍不住把她的案桌拍成一堆渣渣,艹,这女人把摄政王府当成收养所了?什么人都往府里塞!

即墨渊愣了一瞬,宁轻歌已经接着说了,“小渊渊?”

宁轻歌笑了笑,幽幽出声,“有负太后的期望,臣妾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你怎么知道李小姐身上有一股茉莉花香?”宁轻歌俯身,取下李若兰腰间的香包,“这里面装的,可是桃花。”

众女眷纷纷点头,宁轻歌只是一个深闺小姐,确实不会武功,而外出郊游,又是不允许带武器的。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我是狗?”女子怒目圆瞪,“依我看,你连狗都不如,一个不被夫君待见的货色,还不如一只小宠物。”

缘分……

“不知公子是否有意为官?”三娘试探着问道。

“三娘,你方才分明是要给我头筹,为何要临时反悔?”宁惜瑶不服。

“兄台莫怨,有才者皆可作诗。”

“宁轻歌!”即墨渊气得拍桌子,她宁愿打一架都不想让他抱?

“王妃怎么不喂了?”

“宁轻歌,别试图勾引本王。”即墨渊抓住她往下游走的小手,眸底是藏不住的浴火。

“宁轻歌,你走哪儿去?”即墨渊跃上前,拉住她。

再跟她吵下去,只会把自己气到,还会耽误她喝药的时间,所以他要忍……该死的女人,他还从来没忍过谁!

“奴婢不敢,王妃饶命啊!”小婢女被吓得哭了。

可是王妃再次霸占了您的寝殿,您不换地儿睡难不成还想站在这儿守门?

“这头野兽不介意立刻吃了你!”他又扑了上来。

即墨渊走向宁轻歌,每一步,都在檀木地板上留下一个深刻的脚印,他恨不得把整个星云宗拆了!

……

“王妃何苦为难我。”水丘兰面色沉沉,“这是王爷吩咐的,我也无能为力。”

“是吗?”宁轻歌兴趣盎然地点点头,“殷少主,看来你所要的报答,我今日是给不了了。”

“亲这儿。”宁轻歌无奈地伸给他一只手,看样子不满足他,他是不肯罢休了,不如就牺牲一点儿,就当被猪亲了一下。

“令堂和令妹不守规矩,本少主就帮小侯爷教训教训她们,不用太感激本少主。”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犹如天雷贯耳,气场全开。

“我何错之有?”宁轻歌不屑。

钦国侯府外的两个守卫,指着她讥诮地笑了起来。

“即墨渊,你要泄欲大可去找别的女人,别总盯着我不放!”宁轻歌试图从他怀中挣脱。

“既然圣旨已带到,杂家就告辞了。”公公笑眯眯地弯身退了出去,他用时间拯救了他的腿!

昨晚王爷震怒,她不是没见识过,可震怒成这样的,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在本王毒发之前,是不是应该拉个垫背的?这样才不亏。”即墨渊阴狠地笑了,并不打算放过她。

“……”若她现在有一把刀,她一定要将这个死变态的双臂砍了!

一阵沉重而又响亮的声音,让暗卫们心尖发颤,他们听着都疼……

即墨渊身形一闪,蓦地出现在她面前,宁轻歌本能地想逃,却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手上的匕首就被夺了去——

“这位大人,她已经走了!”

喊完就往小院的墙角跑去。

“采苓,我们走。”宁轻歌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昂首阔步地走了。

不过,犬中之王也不是盖的,藏獒撑着三只狗腿,张开血盆大口,疯了一般朝她咬去。

“……是。”萧风默默滴汗,其实他觉得,只要王妃想逃,再多的人手都是拦不住的。

“是他先招惹上我的。”宁轻歌想起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不由得眉心一皱。

“王妃可算是回来了,王爷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水丘兰跟在男人身后。

只见楼下的一个侍卫拿出一副画像,举得高高的,“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子?”

宁轻歌刚休息没多久,就听得外面一阵沙沙作响,在寂静的深夜里,脚步声被放大,听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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