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是,语言这东西,在表达爱意的时候如此无力,在表达伤害的时候,却又如此锋利。

太后的视线落在即墨渊身上,她怎么可能让一个外姓王族登上帝位,她唐家的大好江山怎么能落到即墨家手里,她决不允许!

众人眼色讪讪,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规劝,他们只是围观群众,只负责看戏。

“你以为,用绳子勒就没有痕迹了?”宁轻歌鄙视地笑,这个蠢货,不愧是跟庸君同流合污的,就连智商也一样。

殷芙轻叹一声,“贵国皇后不幸崩了,殷芙心痛惋惜,只不过,贵国今晚设宴接待东齐使团,被这么一闹,诸位恐怕也没心思举杯共宴了,看来这晚宴是要不善而终了。”

即墨渊,你是怎么想的呢?

这位公主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在舜华身边待久了,也学得他几分聪明机巧。

宁轻歌脚步一错,扯着他的臂膀往树干上发狠地一撞,‘砰’的一声格外响亮,男子头上立刻撞起了一个大包。

她连早膳都没用过,就过来打人了,这会儿又累又饿,可没心情再凌虐林秀了。

“好”宁轻歌拿了一半,留给她一半。

宁轻歌睁眼,只看见一个逆光的人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绝对是一个男人。

太后眯眼,看在宁轻歌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儿上,就先放她一马。

“那你也是我的夫君,我想怎么叫你都可以?”

即墨渊忽然紧张起来,一双炙热黝黑的眸子盯着她,很期待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李大人一愣,看着她嚣张得意的笑脸,没明白她在笑什么。

“诸位都听到了?”宁轻歌挑眉,“我一没带武器,二不会武功,我是怎么杀的她?”

“狗吠之声,不予理会。”宁轻歌语气淡淡。

“有缘自会相会。”宁轻歌只丢下这一句,便大步走远了。

“多谢。”宁轻歌满意地接过。

“那么,宁小姐,你有何意见?”宁轻歌把话抛向了宁惜瑶。

“往年不都是锦绣山河、佳人美景么,今年的题目怎么出得如此刁钻?”

“王爷是想打一架?”宁轻歌身形一闪,窜到了桌子对面。

而宁轻歌却打算跳起来,被一双大手按住了。

她白皙的身子袒露出来,带着十分挑衅的香气。

宁轻歌不跟他计较,翻身跃下枝头,他喝完了这一壶,她再去酒窖拿一壶便是,有本事他就把整个酒窖都吞了啊!

“采苓,去给王妃煎药。”即墨渊也不跟她呕气,起身吩咐道。

“你可知,你一时手滑会取了我的性命?”宁轻歌眸色一凝。

萧风:“……”

“即墨渊,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毫无人性可言。”宁轻歌擦了擦嘴角的血,这两个男人的血,都让她恶心!

“王爷不瞎吧?”挑衅的语气。

几十具尸体,够他忙活的了。

“我的嫁妆在你手里,别装了。”宁轻歌不耐烦地皱眉,“想要活命,最好快点。”

“本少主只是没用全力而已。”殷夜离从容起身,完全没有落败者的狼狈模样。

“怎么了?”殷夜离皱了皱眉。

“母妃,瑶瑶!”宁弦拖着一条脱臼的手臂,急切地跑上前。

“大哥继承了父王的侯位,怕是太得意忘形了,你可别忘了,我一日还在,你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子,永远低我一等!”

府门前的动静,他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宁轻歌得罪了少主,可千万别牵连钦国侯府才是!

“早就听闻她的臭名远扬,摄政王娶了她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这次啊,肯定是摄政王不要她了,想跑回来哭的,哈哈哈!”

“玩不玩本王说了算!”即墨渊的眸色比她还暗。

正值阳春三月,离年底还有很久,这段时间,足够她办完事了。

“王妃,该起床了。”采苓端了盆热水进来,却被寝殿内一片狼藉给吓到了。

“定时毒发。”宁轻歌眸子里迸射出冷光,她的毒药,就像现代的定时炸弹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