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酒?”即墨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壶。

“王爷若真死了,我就改嫁给殷夜离。”

“我说的不是这个。”

即墨渊一双深邃眼眸盯着她,心中怒火更盛,他都快气死了,而宁轻歌还能安然入睡,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无疑,这一抹笑似是讽刺,刺痛了他的心,但他经受得住,“说!”

“欺负我算什么本事?”这该死的登徒浪子,跟即墨渊一个德行!

没有意料之中的毒粉袭来,也没有两把长刀砍在她的肩上。

但不得不说,他想多了,宁轻歌只是想耳边清净一些,把他打发走罢了。

“别用你的脏手碰本王的王妃!”即墨渊化拳为掌,暴力地劈向他的手臂。

“本少主要回报呢。”

“行大礼。”宁轻歌并不打算轻易饶过她。

“啧啧,下手还是这么重。”殷夜离的脸上现出五指大印,却还挂着一丝笑意。

另一耳光守卫见他就这样死了,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逃进了府里,却在跑到正院中央时,浑身一僵,吐血而坠,死法一样。

“采苓,回门的日子到了吗?”宁轻歌忽地想起,三日回门之限。

“本王要为自己正名。”即墨渊将她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

“我们夫妻二人不分彼此,怎么就不能一样了?”宁轻歌咄咄相逼。

“萧风。”即墨渊冷冷地喊了一声。

是啊,过去的宁轻歌已经死了,如今入主这副身躯的人,是来自现代的冷血毒医,是一个厌恶他的女人!

宁轻歌挣扎着离开了他的唇,两人嘴角牵起一条血丝,格外妖冶……

“更深露重,你打算在这里待一晚上?”即墨渊被她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胆子肥了?本王的话都敢不听?”即墨渊被她气得肺都要炸了,这女人什么时候能听话一次!

“客人,您请进。”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笑得谄媚,手里还握着她刚扔进去的银子。

水丘兰的眸子暗了暗。

半响。

“怎么没把他气死?”宁轻歌嘴里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出去。”宁轻歌一手指着大门,开始赶人。

“你肩上的伤,本王要亲自处理。”男人很固执,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就不走了。

“一诺千金,妻妾都行。”殷夜离大笑了几声,可见是真的高兴。

……

一阵叫苦连跌,那几个长舌妇只剩下哭喊的命。

即墨渊望着她的背影,眸底刮起恐怖的暴风,终有一日,他会让这个女人臣服于他。

最后,她游到岸边,敏捷地撑手一跳,如兔子般轻盈落地。

宁轻歌再也忍不了,张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一口咬向他的喉结——

不得不说,宁轻歌有一个了不起的本事,那就是能轻而易举地点燃他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在别人的地盘上想要保全自己,就不要反抗,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忍忍就过去了。

“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否走得安稳。”或是,死在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