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算什么本事?”这该死的登徒浪子,跟即墨渊一个德行!

但,寡不敌众,即便她杀得再多,身上的刀痕却落得个七七八八的,她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但不得不说,他想多了,宁轻歌只是想耳边清净一些,把他打发走罢了。

“采苓,我们走吧。”宁轻歌不予理会打成一团的两人,而是走向马车——

“本少主要回报呢。”

“你们只看见他这个少主,就没看见我这个王妃?”宁轻歌悠悠地提醒。

“啧啧,下手还是这么重。”殷夜离的脸上现出五指大印,却还挂着一丝笑意。

两个守卫触目惊心,大小姐脑子进水了?竟敢对少主出手!

“采苓,回门的日子到了吗?”宁轻歌忽地想起,三日回门之限。

王爷发怒,天崩地裂!

“我们夫妻二人不分彼此,怎么就不能一样了?”宁轻歌咄咄相逼。

即墨渊下意识地抬头看窗外,还真不早了。

是啊,过去的宁轻歌已经死了,如今入主这副身躯的人,是来自现代的冷血毒医,是一个厌恶他的女人!

“咯!”牙齿碰撞的脆响,在寂夜中格外响亮。

“更深露重,你打算在这里待一晚上?”即墨渊被她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地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客人,您请进。”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笑得谄媚,手里还握着她刚扔进去的银子。

即墨渊沉声,每一个字对于水丘兰而言都是重重一击。

半响。

自从上次跟即墨渊吵了一架之后,这男人就没找过她,正好,她也落个清净。

“出去。”宁轻歌一手指着大门,开始赶人。

“是。”萧风立刻去执行命令了。

“一诺千金,妻妾都行。”殷夜离大笑了几声,可见是真的高兴。

果不其然,这回他收手了。

一阵叫苦连跌,那几个长舌妇只剩下哭喊的命。

“夜色已深,难道王爷又打算一夜未眠?”宁轻歌打了个哈欠,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累了。

最后,她游到岸边,敏捷地撑手一跳,如兔子般轻盈落地。

“即墨渊,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冰冷的气息从湖心蔓延开来,让周围的湖水更加刺骨。

不得不说,宁轻歌有一个了不起的本事,那就是能轻而易举地点燃他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是,臣妾的确什么也不记得了。”

“哀家倒要看看,你能否走得安稳。”或是,死在途中。

喜欢听吗?喜欢听的话她就多说些。

婚后第一日,新娘子要给长辈请茶,宁轻歌作为皇家的媳妇,是要进宫去见太后和太妃,若即墨渊肯同她前去,就证明她得宠,宫里的人也都会对她礼敬三分。

“后宅是非多,你若少娶一个女人,即可免去这些矛盾。”宁轻歌无聊地吹了吹指甲,“你若想要水丘兰安然无恙,最好休了我。”

“姐姐刚入王府,很多规矩不懂得吧?”水丘兰不怒反笑,“妹妹想着能与王妃说说,免得姐姐日后犯错。”

“一年前,是你求着要嫁给本王的。”即墨渊俯视着她,语气嘲讽。

前世,她习惯在小腿上绑一把手枪,以备不时之需,穿越到古代,她只能绑一把锋利的匕首,凑合着也能用吧。

调、戏、他!

……

即墨渊扯了扯唇,阴冷的眸子里迸射出寒光,看待她的目光犹如老鹰看待猎物,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