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一篇文章,说我们的生命就像公交上的乘客,有的人早下车有的人晚下车,可他们都已到达了目的地。”我说:“就把你母亲看作是那早下车中的一个,好吗?”

争吵声引来了好多围观人,大家纷纷指责保安的不是,他们的队长连忙向我们赔礼道歉。能饶人处且饶人,不和他一般见识,交了钱赶紧去办事。

林好像对医院产生了感情,逐个向医生护士道别,我和梅在医院门口等了他好半天。

赶紧溜进母亲的办公室。母亲根本没有发现我进来,正对着窗户打电话,低声下气的,不停地说对不起,然后又连声说是,态度好谦恭。看来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梅走后林看着我说:“不怕你笑话,我们那儿太偏僻,连电影院都没有。梅还从来没看过电影呢!上次我向她许过愿说到城里一定带她去看场电影。我现在也没法动弹,只好请你帮忙了。”

林的母亲赶紧阻止说:“可别,医生说等到放屁后才能喝水和吃东西。”

我们坐下不久就来了俩位客人。一位和我父亲年纪差不多,母亲叫他丁局长;另一位我认识,是高21班的丁媛媛,她可是位高傲的公主,听她们班上的人说没人敢得罪她,老师都让她三分。当然她也有骄傲的资本,天生丽质,成绩又在全年级拔尖。

开刀!我们都傻了眼。值班医生打着哈欠说:“先交二千块钱押金,明天白天才能动手术。”

林摇摇头,表示否定,我则自作聪明地说:“我也是另外那30%的!”

等我拿到驾照已是8月底了。母亲很为我高兴,专门让阿姨包了顿饺子以示庆贺。

母亲那时刚高中毕业,顺便说一声,那时上高中是不用考的,是由大队统一推荐。我想母亲能上高中和外公不无关系吧?外公也把母亲安排在文化站工作。

好在林的父母比较开通,他们对梅还是倾注了无尽的爱。也许是林妈怀孕时东躲担惊受怕的缘故,梅的体质很不好,小时多病,几次住院,等到9岁才上小学,这也是梅为什么15岁还在读初二的原因。

拿了照片后我们马不停留地往豫园老城隍庙赶。“到上海不去城隍庙,等于没到上海。”可见老城隍庙在上海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

走进城隍庙,徐姐拿着几柱香给城隍爷磕了几个头,样子很虔诚,接着起身把香插进香炉里。我也学着她的样做了一遍。

庙门口有几位算命卜卦的,徐姐说她从来没卜过卦,要去试试。算命先生让徐姐拿着签筒顺着一个方向慢慢摇,很快就掉下来一支签,签上写道:

一人出

一人来

清风明月两不猜

获得金鳞坐钓台

我们看不懂,问算命先生怎么解?算命先生说这是上上签,解道:“如果问恋爱婚姻的事,结局肯定是你战胜所有的竞争者获得胜利;如果是问健康的事则是疾除病去,大吉大利。”吵着要加钱。

我根本就不信这玩意,经不住徐姐的软磨硬泡,我也只好抽了一根,上面写道:

寻芳春日

始见花开

朵朵堪摘

枝枝可栽

这还用解?徐姐拿着签大嚷道:“你是个花心大萝卜,签上都这么说你!”近处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我晕!

大凡来城隍庙的人都要到小吃广场去转转。这里的小吃很有特色,徐姐忙活坏了,一会儿吃南翔小笼包子,一会儿吃黄金糕,一会吃十三香小龙虾。。。。。后来捂着肚子直叫:“撑死了,撑死了!”

我真替她肚子叫屈,那肚子跟着她真是亏大了!

她意犹未尽,又带着我去附近的批发市场看看。这里的东西真便宜,徐姐象发现宝藏一样,拿着一条丝巾兴奋地对我说:“这种丝巾我们那里60块钱一条,这里只要30块钱一条,便宜一半!”她说要买二条,给媛媛一条,讨价还价后以20元每条成交。后来又给她儿子买了两套衣服,连声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