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还有猫腻,我叹口气,发现自己智商太低!俄尔又饶有兴趣地问他:“老毛,你明知道他是我朋友,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我给你挖坑?”

林兴唐明显带着得意,这消息我早就知道,根本不是新成立的,毛海龟可能是那家公司的幕后老板之一,但我没有说实话,反而奉承他道:“老毛这人外圆内方,对事不对人,他可能看不惯你的为人处世,但他自己也说,佩服你的人品。怎么样?待遇多高?动心没有?”

岳母早已看出乐乐的症结所在,老人家在等待我的良知。其实我已经谋划了很久,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被岳母的善良所感,冲动之下脱口而出,以证明自己的崇高伟大。内心之中到底为了救乐乐,还是为摆脱月亮?哪个分量更重?自己也不清楚。想不到岳母如此激动,霎那间我害怕看见自己的灵魂,担心它比岳王庙里的铁像还肮脏!

蒋校长提前通知今天给宿舍安煤炉子,意思是让女生有所准备,把一些敏感东好。这活不累但很脏,传统上女生从不参与,可挡不住男生们的热情,三叫驴和二猫崽子最积极,陈义志带队。这是男生一年一度的狂欢时刻,因为他们可以堂而皇之进入女生的闺房,去看、去闻、去翻箱倒柜、去放肆的评论,老师为了避免尴尬,轻易不会在现场。王德山有经验,交待陈义志必须从男生宿舍开始,在女生宿舍结束,次序颠倒过来,给男宿舍安装炉子时,学生们就没有力气啦。

我感激地点点头,嘶哑、低沉地道:“我带乐乐去北京玩儿,拜访过他,还在他家住过,彼此挺熟。”

“那不行!坚决不行。”岳母不容置疑地一口回绝。

岳母强颜一笑,两行清泪汩汩而下。

岳母闻听,比我刚才还要愕然,但马上恢复平静打断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