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玉婄眼睛都红了,“诶!我在这儿。苏萤乖了,别哭了,啊?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我跟你保证!来,我来抱抱你,好吗?”

“干嘛不!挺好的,我不介意我儿子认他做爸爸……我明天就搬回云端住。咱们都住一起……你白天伺候我,晚上归他,我不介意。啊?”

“呃……盛德,要不,等我一起进去。”

庄盛德叹了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真觉得有点累了!也不知道,我以前怎么就能熬那么长的时间……苏萤,真的很想你……”

刘志凑近他,表情冷峻,一字一顿的说:“我——会怕你吗?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别忘了,我可是你们调教出来的。现在,是时候,可以验收成果了!”

吕天玺穿好鞋,走出了谧园,苏萤送他出门,站在谧园门口看着他上车。吕天玺上车之前又走了回来,他对苏萤说:“苏萤,你没必要谢我。这事,我本来就应该负责,是我没有告诉他事实,这事跟你没关系,这是我的错!”这个倔强的男人,第一次向人低头认错。

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如此的恨他,甚至想……刘志的手隐隐在抖!

车内两个已经动情的人,在深情的相吻,不管相隔多久,他们心里的爱恋仍然在彼此的心里,永远没有消褪。

“我一直在九山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你不知道吗?”

“是是是,我找机会,找机会!”西来忙不迭的点头,“你们……肯定有误会,哥,相信我,不要听别人的话。大嫂,她不会是那样的,真的不会!”

吕天玺用力推开她,力量有点大,楚墨一个踉跄倒坐在了地上。吕天玺说:“你应该很清楚,从你踏进刘志房间的那一刻开始,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可能再要你了!”

吕天玺吓了一跳,但脸上还算能保持平静,“嗯,跟苏萤一样漂亮。对了,告诉你,她就是画泥巴画的女人,谧园是她的杰作!”

“她马上要结婚了,丈夫是富商。”

“好,我问问她的意见。这事,得她自己拿主意,啊?再见!”

“啊?”刘志猛的一下吓住了,他觉得自己看到的是苏萤,心跳都停止了。

吕天玺忙着见李想。十五分钟后,他们在九海大厦六十八层的海鲜餐厅见面了。这个餐厅的最大特点是几乎全透明的,开阔视野。让人如坐云霄伸手可揽浮云的感觉。两人礼貌的握手,就像是进行着一场社交会晤。

“我愿意跟你一起埋在这里!”庄盛德说。

庄盛德很喜爱苏萤,确实很喜爱。对待她的身体,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苏萤被他的抚摸和亲吻唤醒,“嗯……庄哥……”

看见刘志这个样子,西来心里很不忍,但吕天玺的话和当时的表情,像块极寒的冰棱,梗在他的咽喉。“呃……哥!”西来的喉咙动了动,轻声说:“我记得,庄先生,最后见过她一次!”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梆梆梆!”是敲门的声音,刘志!“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这是她自己心里的声音。刘志,他来过!

张虹冷笑,但却不敢太明目张胆,冷哼了几下,不吭声了。又是西来,他说:“张虹,让你说就赶紧说。别找不痛快,啊?”

庄盛德摇头,扭头看着扶着他的苏萤,突然,他伸出双手,抓住了苏萤的肩,用力的。苏萤的身体顿时晃晃悠悠的不能平衡。

信件里封住的是一张婚礼请柬。

“亲爱的,真美!”名玉婄无不赞叹,“这样站出去,想要娶你的人,能从谧园门口排到北京去!”

苏萤的脑袋更低下去了。庄盛德苦笑了一下,“我就是想,找个理由,单独跟你待一会儿!嗯……那个,就是吻了……”

到底是盛德不能放了她,还是他自己不能放了苏萤?没有盛德,他会放苏萤走吗?吕天玺的手在发抖,是他不能放了苏萤,她要走了,他是不愿意的,是的,是这样的!他将她从别人的花园里摘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脚边,就想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着。是的,是这样!

楚墨心情激动的抱紧了他,“嗯,好!好!”她终于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呃……睡了!”苏萤表情黯淡,她没有了以前的自信,见过名玉婄后,她更觉得自卑了。苏萤低下头,只看着地毯上庄盛德的脚,他也光着脚:一只是人的身体,一只是金属的。

苏军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用问了,一眼都看得出来,这孩子是谁的!他的脸像一个人,可以确定的是,跟在场的这两位大人物肯定都没关系!看着两位大人物的脸色很难看,苏军心里更悲哀了,苏萤,你怎么能这么做?啊?!一切都完了!

名玉婄愣了一下,没料到吕天玺这么直接,她心里扑通扑通跳。窗户纸一旦捅破,要怎么收场都是个难!

刘志立刻伸手抱住。一切,烟消云散,恍如隔世那么遥远!

“呃……”庄盛德心里在嘀咕,她的语调怪怪的,为什么?站在南半球的青青绿地上,庄盛德徘徊半响。“你,现在在九山吗?”

名玉婄扑哧一笑,“盛德,看你那傻乎乎的样。呵呵,肯定是肚子里的孩子在捣蛋了,对不对呀?!苏萤!”

“苏萤!”名玉婄的注意力还是在苏萤身上,“苏萤,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呃……是!”苏萤慌乱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和脸颊,然后看向名玉婄,眼睛里满是羡慕的欣赏和浓浓的自卑。一个本就美貌的女人,突然对自己的容颜不自信了。那是因为,现在的她,在健康、美丽又有风度的名玉婄的映衬下,确实像朵枯萎了的,水洗过了的,凋零的花。

“哦,大哥大嫂,你们来了!”吕天玺态度自然,大方得体。犹如主人出迎他的宾客。

……

起先两个男人愣了一下,接着他们像事先排练好了的,一声不吭的犹如无视一物般,进了吕天玺的寓所。楚墨毕竟还没有修炼到家,眼睛一直是看着地的,她脑子里嗡嗡一片,“完了!”

看到这里,庄盛德都无法呼吸了,他再次放下这封信,真的吗?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接着有长长的吁气声,“天玺,求求你,别再为难她了。她现在就只剩一口气了,你是不是非得看见她……天玺,实话跟你说,我也想要那个孩子。你知道,我孤家寡人一个。对我来说,多个把孩子,那是好事!苏萤已经答应我了,孩子生下来,由我来抚养!”

除了楚墨,几乎所有女人都哇呀呀的开始抢钱了。楚墨就姿态优雅的站在中间,看着趴在周围抢钱的女人,表情甚是傲慢、轻蔑。庄仁义眼睛放光了,真他妈的有风度,他对楚墨真是五体投地的欣赏!这手上有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就是他娘的有气势!

……

“哎呀苏萤,真没想到,这地方是你设计出来的!真不错,真舒服!”吕天玺赞叹着。声音让苏萤满腹的心思惊散了。她扶着木把手,想要站起来,吕天玺对她挥手,“坐坐,不用站起来。我不把自己当客人。”

“付叔叔,您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楚墨开始主动帮腔了。

庄盛德扶住苏萤的手臂,苏萤却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几天来,只靠针剂和少量流食维持着生命,她几乎丧失了气力。庄盛德的心砰砰跳,他抱苏萤在怀里,苏萤没有拒绝;然后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还是没有拒绝。她像是被人抽掉了脊骨,柔弱无骨,就是这个样子了。庄盛德双手托着她的身体,苏萤就在他怀里,瞪着空洞的眼睛,白痴着!

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刺到了刘志的眼睛上。四月,大半个中国都浸泡在雨水里,月底了,阳光终于鼓起勇气,撕开了云朵,姗姗来迟。

从前刘志曾问过吕天玺,“鱼有什么好钓的?闷死!”

“哦……”苏军点头,“谢谢吕先生!呃……其实,我妹妹,是个很单纯的女人。以后,请吕先生能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