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其实,你不发脾气的时候,挺温和的。看起来人很好……”苏萤想与他交好源于同情。

李想很轻蔑的笑,“这我当然知道!你运气好而已,她离了,没了感情寄托。而且人也开始成熟了,开始对自己总结、反思,你不过是她,暂时的精神寄托罢了!”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敢去了?为什么?不说我都知道,肯定发现人家对你有企图,赶紧躲了是吧?”刘志歪着脑袋看着她,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刘志轰然大笑,“哎呀李哥!你真是太了解她了!真的!我跟她在一起这么久才慢慢摸清了她的脾气,你都没跟她说上话就能这么了解她,真是佩服!真的!要是咱们在以前碰上该多好,那我追她的时候就要少走很多弯路了。啊?!”刘志亲热的抱着他的肩,“李哥,别担心,我个人,还不需要借钱。我比较走运,老婆要求不高,很好养活!但是!”

楚墨背都挺直了,一个劲的拿眼去瞟吕天玺,但吕天玺低头饮酒,丝毫没看见,或者是视而不见也有可能!

如果说女人可以修炼成精的话,那么男人也是如此。日积月累之后,在他们的脸上只留下了一种风轻云淡的表情,即使内心如何波涛汹涌,那也是不为人知的秘密。经年的历练,终于是炼化成精了。吕天玺是如此,庄盛德更是如此!

“我……现在没什么构想……画不好!”苏萤觉得很别扭,画画源于灵感,凭空让她画,还真不知道如何下笔。

一旁的刘志实在忍不住了,“你查户口的?……”

“哦!好!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赶回来!”吕天玺从容的说:“坐坐!来,李想,都坐下!……你们要不要也来一盘?来!”

刘志将苏萤拉到海滩上,“虫虫,你怎么了?招呼都不打一声?”

“没有!”苏萤斩钉截铁,“我来之前就查过,没那么快!”

“那你先打一个给我做个示范呗!”刘志快速的、轻轻的回了这句,在这种神智不太清醒的时候,能有这种反应速度,那还是相当惊人的。

庄盛德说的是实话,但西来以为他在说反话,“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庄先生,您也不可能是这种人!我是想说嫂子,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您是没接触过她,她挺温和的。您可能不知道,她对刘哥可太好了!真的!刘哥从楼上掉下来脚崴了,她就每天帮他洗脚按摩。手指头的皮给擦掉了,她还给他喂着吃。我亲眼看见她给他喂奶”话一出口他又觉得有些不妥,又着重加了一句,“用勺子,一勺勺的给他喂酸奶!刘哥在她家里,那日子过的”

“那个女人的基本情况你知道吗?”

“呃四,十年!”苏萤的声音有点抖,一句话,她这一辈子就注定了。

一步一个台阶,刘志简直有点平步青云的感觉。庄先生能这么快就作出让步,他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

“虫虫,你是不了解我哥!我也没跟你讲以前的事,所以你误会了!总之,你们俩都误会了!我哥对女人不太信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哎——”刘志长长的叹气,一句话勾起回忆的影子,让他郁郁寡欢。

西来马不停蹄地赶回三会时,夜幕降临了。遇上堵车,晚了个把钟头,还跑步走了两站路才到。他直奔沽南小区,跑得太快,险些栽了跟头。气吼吼的按了门铃,苏萤开门的时候,他还在喘气。幸好他是打车回来的,开车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哥,这有些误会,您听我跟您解释一下!”刘志真着急了,带着哀求的口吻。

“那你亲我一下?”刘志又换了一种姿势!他将苏萤扳过来,苏萤没说话,但还是在他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刘志愕然,有些泄气的说:“不是这个意思。是亲下面!”

刘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你这样的,还真没见过跟别人还真不一样!”

“啊?”秦蔡似乎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再过了好一会儿,晚上九点整,刘志再没耐性等了。他气息不平的下了车,还没走到餐厅门口,苏萤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今天她没有穿工作服,而是简单的一件白色的背心裙,简洁而优雅。俩个人对视了几秒,还是没交谈。刘志二话没说,拉着她的手,就将她塞进了车的副驾驶位上,然后默不吭声的启动转弯接着飞驰而去。

张虹赶忙上前拉开宋瑜,“诶,算了,算了。她今天心情不好,别介意,别介意!”脸色不好的苏萤趁着这个当口夺路而逃。

苏萤的胸口起伏得更历害了,“我该回去了!”

在苏萤的潜意识里,剃着光头、穿着灰蓝条纹囚服,躬身低头安静扫地的人,从来就不会跟刘志联系上。刘志仍然是那个醉心于声色犬马,生活奢靡,傲慢自大的公子哥形象。

这话很有效,苏萤立马就抬头拿眼瞪他,刘志也马上改口了,“哦,现在流行女仆装是吧?!但我真没觉得哪里好呀,你不适合,这衣服把你给丑化了!真的!”

“好久不见”刘志轻轻的和她打招呼,脸上并没太多的笑容。他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至少从外观上看是这样的。标志性的卷发不见了,头上顶着青色的头皮,人瘦了很多,颧骨也凸显了,从他脸上,依稀可以想到狱中的生活肯定不是那么轻松。

“就是要给这种视人命为儿戏的纨绔子弟一个教训。就得从重处罚!”

苏萤被他拉得侧转了过去,只见他肩上头上的几条红道道,有的还隐隐渗出了血丝。刘志说:“还不快给我上点药,你还真下狠手哇。``````哎呦,疼死我了!”

“我去送陆路上学,跟着就去市场买菜,回来都中午了。她就泡在冷水里``````小志```````”苏妈妈断断续续的说着。

庄仁义小声说:“刘志,别矗在中间了!啊?今天,让她陪我们玩玩!回头,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啊?”说着他就伸手去拉苏萤的手臂,表情倨傲。

刘志的身体僵掉了。半响后,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红了双眼,喘着白气。“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不如他强壮?啊?”

“什么问题?”苏萤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让······去相亲!”刘志苦笑。

苏萤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她惊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无法呼吸。她心里堵,她是个母亲,看看那些小孩,想想自己的孩子,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做父母的怎么能让孩子待在这里?刘志则呼吸急促起来,额头上渗着汗珠,手抑制不住的在颤动,

再比如:刘志开始频繁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眼波火热而执着。甚至有意无意的贴近她,他们在狭窄的空间里挤进挤出,很是暧昧和尴尬。

刘志掰着手指头数落苏萤的劣势,苏萤直接的脸色发青了。在男女之间,苏萤从来就占有优势,她从来都是被捧得高高的,追求者热情而低姿态,他们仿佛恭谨的臣民。而现在,应该是臣民的人,却开始对她指手划脚了,天啦!

刘志执意要拉着她,这样才能喃喃细语,甚至窃窃私语。苏萤很无耐,刘志要干什么她从来就不能逆他的意思,他总有一番道理。

刘志的谨慎谦恭、彬彬有礼赢得了这位老人的许多好感,她笑盈盈的向他点头,慈祥而亲切。她扶住门说:“好,天儿晚了,路上小心啊!,有空常来坐坐!”

刘志说:“哦,刚去练了拳,肌肉有点痛。”

苏萤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当时,刘志的手正在她的胸前肆无忌惮的游走。“你······干什么?”苏萤声音微弱的说。

刘志的心为之一震,没想到,老人家这么周到,处处让人觉得舒适。被洗净熨好的衣物散发着这个家的那种特殊的香气,就是苏萤身上的那种香味,让刘志神魂颠倒的香味······

“不懂不会问吗?没长脑子还是没长嘴巴?就算要面子不肯去问,我放在文件柜里的范本是用来做什么的?是摆这儿做装饰的吗?啊?我让你坐这儿,是请你来发呆的吗?啊?整天像个魂儿一样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什么?啊?是会给你掉堆金子下来还是掉个靓仔给你······”

刚需贫民最受伤。

对方的反应让刘志心里暗暗发笑,他得意的拿起地上的手机开始拨打自己的号码,“嘿,我要是把你的手机拿走了,你会不会报警?”

女孩是个刚打花骨朵的小女孩,齐耳短发、bobo头,清纯雏菊的形象,她吓得瞪大了眼睛,不敢说话,只一个劲的摇头。

“来什么来,说清楚!”刘志没好气的吼了起来。

酥麻的酥,淫荡的淫!这是刘志下意识的联想,这个联想让他心里乐不可支。他暗暗压抑自己的情绪。“赶紧去给我拿早餐上来!快去!”

“哥,去哪?”

还是昨天如出一辙的情景,角马们再次熄火了。不同的是,今天刘志只说了一句话:“跟你们六斤带句话,就说我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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