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盛德问:“刘志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他的语速很慢,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苏萤略略翻了一遍,越看越是不安,数字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了。翻到最后一页,她吓了一大跳:1400多万!

刘志表情有些委屈了,开始求情。“哥,别这样!我绝对没耽误工作,真的!不信,你去查!我也没迟到早退,就是晚上睡不太好,参两下瞌睡,人精神一些,真的!再不,我明天带点提神醒脑的药过来,好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吧!”

“哦!好谢谢哥!那个,您也早点休息那,我先走了!”刘志没料到庄盛德率先做出了让步,有点意外的惊喜。

庄先生不再盯着他,低下头,简单的应了一句,“嗯,我知道了!”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与其他两位同仁相谈甚欢。遇事不慌、不急不燥,情况不明不发话。这个男人真冷静真酷!

“你离过婚?”

“就算你心里真那么想,你做得到吗?

“这就叫问题啊!‘不做那个事!’你去打听打听,整个中国,哪对夫妻不做那个事?别人不仅做,而且还每天都做!”刘志煞有介事的说,“我们就去咨询一下,没问题更好!”

秦蔡走了过来,“嫂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好好玩玩”

看着刘志的背影,庄先生依旧没动,依旧没说话,仅仅是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刘志十岁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刘志还是个孩子,他一丝不挂的,倔强的看着自己。

苏萤忍无可忍,“不需要!请你不要缠着我!”她是怒了,如果是往常,她的语气会温和很多。不卑不亢表明立场,然后借机逃,那才是她的风格。但今天,她发火了,莫名其妙的就火了。

苏萤不吭声,也不再看他,中级愤怒了!刘志深深的吸气,却不见他吐气,他的眼睛一直停在苏萤的脸上和身上,她特有的宜人气息、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的胸口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声,让刘志顿时血压升高。

一滴眼泪可以润进人的心里!一切转变源自于苏萤那颗柔软善良的心。

“苏萤,实话告诉你吧,今天这事,你,不过是个幌子!把他弄来,是为了别的事!”刘志的声音低了很多,看来他是彻底平静了。

刘志正翻看着当天的报纸,当苏萤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头看向吧台,俩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没说话。

但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比如撞车事件。苏萤摆脱了刘志的纠缠,但车祸事件对刘志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苏萤的眼睛都要喷火了,“我主动什么了?我怎么主动了?”

刘志吁了口气,看了看手表,随后说:“嗯,您先别着急。我``````等会儿就过来!”

苏萤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摇头,这些人摇头晃脑的来势汹汹,看起来就色咪咪的不像好人,她早就精神紧张了。

直觉的失误,让她的世界即将毁灭。她声音嘶哑的哭喊着:“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好痛真的好痛”语气渐渐已经变成了哀求。

苏萤转头看刘志,刘志却津津有味的看着陆路,还轻轻捏他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突然的有了初为人父的兴奋与喜悦,这孩子喊他爸爸,还异常喜欢他,这太奇妙了。陆路再次的慢慢入睡了。但手指却抓得很紧,苏萤和刘志暂时都都没动,很默契的等他睡沉。

刘志相当的不爽,他看见什么都觉得不爽。他像只困兽,在屋顶花园里转了一整天,直到庄先生招他去云端。

“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他动了动膀子,好像背上粘着什么东西,他扭头看了看,晕,他的背上被人打上了一些“补丁”。他的心里不禁翻江倒海,有人趁他睡着时,为他处理了伤口。他活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

“啊?!”刘志被她噎了好几秒,但在几秒之后,他就恢复了正常,他决定要给这个狂妄自负的臭丫头一点教训。

看着他奔波得大汗淋漓,苏萤对他的辛劳,很感激的说:“谢谢!······”

殊不知,刘志的这种表现,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情况,站在他旁边的老人,就因为这一个动作,对他有了好感。她开始以为,他就是自己女儿爱情的拯救者!

勾引,在苏萤第一次坐上刘志的豪车时就开始了。盈盈欲滴的嘴,让刘志有点挪不开眼睛,苏萤就拿大眼睛看着他,又要使用“读心术”。刘志当然适时就开启了“防护罩”,“诶,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真的酒精过敏。看看,疹子,到处都是的。手腕······脖子下面,也有······腿上有没有?啊?”他的眼睛在苏萤身上彻彻底底的舔来舔去,苏萤还找不到词说他。他真是个流氓!

“靠边停”刘志急切的对西来说:“你下去!”他按捺不住了,像团火一样燃烧了起来。

早餐很简单,包子、油条配豆浆、稀饭,加上两小蝶花生米、腌酸菜。刘志吸溜吸溜的吃了不少,其实昨天的晚餐他并没吃饱,所以他吃得特别香。苏妈妈看了很开心!

工作三天下来,苏萤有了收获。她收获了自己的绰号,苏美人。大家都叫她美人,温和低调的苏萤,开始赢得了好感。

苏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这一眼,像重锤一样敲击在刘志的心坎上,他屏住呼吸了。苏萤不仅楚楚可怜的看他,还在乞求:“您能帮帮我吗?”

“不乐意?!不乐意你不会说一声呀?!谁会逼你不成?!”刘志快气绝了,“为什么要像见了鬼似的,扭头就跑?你白痴、有病啊?长着一张嘴是干什么用的?”

“啊,呵呵!”张弛有短暂的尴尬,接着就说:“刘总,对不住,我们认识······啊,我,能带她出去谈谈吗?就耽误一会儿!”

西来凑了过来,讨好的说:“是·······只要不是灵异的·······绝对·······”他停住了,不敢再说,因为刘志正瞪着他。

第二天,苏萤老老实实的开始打扫办公室,接着去整理刘志的休息室,睡房里乱七八糟的,地上还有空酒瓶。当她去拉被子时,吓了一跳,床上还有个人。

刘志晕了,有毛病吧?!用得着这样吗?“嘿······”话音还没落,人没影了。刘志从走道跑到大门外,真不见了,消失了!嘿,见鬼了吧?!这么快就没影了?他用力眨了眨他那细长的眼睛,又甩了甩脑袋,不可能这么快就跑掉的?大门口是开阔的停车坪,刘志一一看了一遍。没人!怎么就不见了?凭空消失?一股冷风从脚底吹到了头顶,灵异了?他的脑袋里居然冒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看来是惊悚片看多了,形成了某种定向思维。对呀,话都不说,扭头就跑,为什么呢?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凭空就消失于无形,更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行为······

女人的声音!刘志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些,“你,是谁呀?”

其实,这个时候的路遥,也正处在每晚买醉的日子里,但他的感觉就跟刘志大不一样了。有诗为证:

“张虹吧?!”刘志一猜就中,苏萤信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她也是听人说的,大概很多人都这么说。是真的吧?!”

刘志没吭声,扁着嘴,瞪着她,颇不高兴的样子。片刻,他突然想起什么,“说的是义哥吧?!啊?”

“庄先生指的不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