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苏萤说:“只要不做那个事,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苏萤、张虹和宋珂三个女人赶到帝都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苏萤和张虹还穿着“围裙”,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着过来了。包间门推开,苏萤冷冷的站在门口,像是段从北极钻取的冰柱。

刘志长长的吁了口气,“您要不放心的话,把锁换了吧!呃,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张虹心想,他倒还真不气馁,失败率都百分百了,还是这样不撞南墙头不回。

苏萤再次怒气冲冲的瞪向他,初级愤怒中!但刘志不以为意,“现在变大方多了,至少,人家送花,你还是不推不恼的收了。要是以前,肯定得先瞪上几眼,然后对人说:‘我对花过敏,请别再来了!’对吧?”

看他?是的,苏萤曾去“探视”过刘志。

如行云流水般的旋律,车子驶向城市的边缘。车上的人安静了许多,苏萤缩在后座的车门边,刘志仍然目不转睛的开着车。

苏萤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轻声问:“又怎么了?”吧台有点高,正好遮住了俩人的身体,方便了她们的窃窃私语。

他们之间的关系,应他们自己的强烈要求就算是过去了!

“啊!”刘志疼得低声叫唤了起来,两只手也就放松了。见他松开了手,苏萤也松开了手,但她的手刚松开,刘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然后扣在她的头顶上,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腮,亲吻她的嘴。刘志想将舌头伸进去,但苏萤死都不张口,刘志只好用力咬她的嘴唇,苏萤“嘤咛”一声,嘴也就张开了。

“小志!”苏妈妈紧张的说,“你,很忙是吗?可是,怎么办?虫虫意识不清,看起来实在不太好。我```````我一个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

庄仁义走了过来,他眯着眼睛笑容满面的说:“刘志啊,听说你要高升了。啊,这么快就看不起老哥我了,这些天来都不来了?!啊?”

她呻吟着,内心的悔恨,让她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自己居然会认为他不是坏人,居然蠢到将信任与同情毫无保留的给予他,他就是一个暴徒!苏萤犯了一个几乎很多女人都容易犯的错误,凭感觉做事!

“诶!小坏蛋,还不睡觉!啊?”刘志以为陆路睡了,没想到他还醒着。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在气恼中,甚至考虑让苏萤好好吃点苦头,因为那房子还攥在他的手里,但这也仅仅是一刹那的念头,让他真那么去做,他还真下不了手。

傍晚夕阳美得醉人,将花园里的一切物件都镀上了一层金衣,相比月夜下的屋顶花园清冷绝美似月宫,现在的屋顶花园更加的金碧辉煌如天宫。玻璃穹顶屋隔绝了一切噪音,很是安静。两人就经常坐在穹顶屋里饮茶!这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第二天一早,刘志照旧睡到了自然醒。为什么在这里睡觉从来梦都不做的?这一点刘志万分的好奇。

刘志也很高兴,看起来很随和。“诶,苏萤,我到这会儿才搞明白,这装修是你自己设计的呀?!嘿,很不错嘛!画也是你画的?”

结果,儿童游乐场里,刘志抱着小陆路开着升降飞机、接着又去打水枪。

原来是真的!孩子,还是个男孩!肯定是男孩才喜欢这种阳刚的玩具,对吧?!他心里涌起一股怪怪的滋味。原来她真的有孩子了!

“勾引”这个词人们通常认为是女人才具有的才能。事实上,男人才是实施这个词的大多数人。虽然女人主动勾引的成功率较高,但是真正的勾引高手还是男人。

迷迷糊糊的苏萤,柔弱无骨的倒进了刘志的怀里。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她身上有股甜丝丝的味道,什么香水?让人很有食欲啊!清香甘甜,就像是牛奶般丝滑的味道。比香味更丝滑的是苏萤的肌肤,她的脸和脖子噌在了刘志的脸上。让他一阵阵的开始酥麻。

苏妈妈走了过来,“你们醒了?快去洗漱吧,早餐准备好了!”

接下来,苏萤就盲目的,如神游一般呆坐在办公桌前。她仿佛是失去了物质形态的透明人,任同事们如风雷般硝烟四起的工作着,任纸张在周围飞旋起落,她自寂静无形······苏萤被孤立了!没有人吩咐她做事,也没有人与她交谈。

苏萤点头,但还是在哽咽。刘志苦笑,“你说你,啊?房产证还没下来,你装什么修啊?!”一句话又让苏萤眼泪哗哗的。“哎呦!”刘志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大姐,你再这样,我们就没法再谈了啊?!实话告诉你,这要不是秦蔡那小子弄的事,我肯定不会管。我可是一片好心,这还要受你的哭刑!”

刘志吐着烟圈,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他半歪着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啪啪”的又是两声响,一个包和一个手机被丢了出来。同时美女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我只有这些,,请您拿了就走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有人需要我照顾,求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躲在黑暗的墙角,完全看不清她的轮廓和表情。但,应该是绝对的无助与害怕。

这个时候,刘志在后面喊张弛了,“张总,哎呀,您在这儿啊!喝酒去吧,都等着你呢!”

卡卡西狂点头,“漂亮,漂亮!绝对十分!”

苏萤上六楼的第一天,平安无事。没什么来访的客人,而且还可以朝九晚五,很轻松。苏萤觉得自己遭遇了好运气,原来工作也是可以这么轻松的!

刘志一手拍在她略显柔弱的肩膀上,“美女,喝一杯!我请!”他边说边低头凑近她,嘴里的酒味立刻弥漫开来,如一股看不见的化学喷雾,在这美女身边缭绕。

“您好······刘总······”

《元史》中人有三成:知畏惧,成人;知艰难,成人;知羞耻,成人。没有了羞耻感的男人和女人,到底谁更应该悲哀?

“什么都不干,白得二十!挺能的!”庄先生满脸的怒气。

西来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声都不敢吭!庄先生又问:“揽了什么活?”

西来小声说:“外墙清洁!”

听了这话,庄先生抬头向上看。他们德天也在做外墙清洁!在车子启动前,庄先生突然又推开了车门。走出车外,定神看了看,半空中悬挂着的蜘蛛人,不就是刘志吗?刘志真的在做外墙清洁,而且做得很认真,高高的玻璃幕墙已经被清理了一部分了。

他还真干!庄先生心想。西来站在了他身边,偷偷瞄他的脸色,“呃,劝了半天也不肯听。说干就要干,我还是觉得有点危险”

“哼!”庄先生冷哼,“他比谁都惜命!有危险,第一个跑的肯定是他!用不着担心!”

但惜命的刘志就在这天,做开车门工作的第十六天的中午,遇到了他人生中,至少是肉眼可见的,而且被人传颂至今比较轰动的,威胁到人身安全的大事。他从德天大厦玻璃幕墙的中间掉了下去!

就像陈龙大叔的武打动作片里的情景,这情景就直接在人的眼前上演了现实版,着实让人惊骇加惊心动魄。

事情发生在庄先生离开后的一小时之内。事情发生前,刘志就有所警觉,绳子先晃了晃,也可能是他的错觉,或者是人的第六感觉发生了作用,惜命的人处在危险的环境中总会更谨慎。也或者是因为苏萤,有句话不是说:“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吗?可能苏萤也发挥了些作用,总之刘志就是有所感觉了。

他上上下下的看,整栋大楼一至四层玻璃幕窗全开着,以上都可以算是“溜冰场”。他处的位置在建筑的三分之一处,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他心里真有点怕了。一些影视片里的情景让他出现了联想。由此可见,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影视作品,对人的影响还是不可忽视的。很多人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甚至幻想,结果自己吓自己,吓出了个精神分裂。

刘志正在幻想自己坠落时的情景,奇迹出现了,他真就开始坠落了——绳子断了!不过现实中的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潇洒从容、胆大心细、耍酷耍到爆掉的那种。他是脸色发青、双目圆瞪、恐惧到毛发直竖,然后大声惨叫,四肢乱蹬,相当的无助。

但惜命的人就是惜命的人,在生死关头,他像打开了任督二脉,激发了无限可能的求生本能,边坠落边抓着绳子乱舞,结果还真被他套上了个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巨响,套上的东西被撕裂,他继续下坠。

这一插曲虽然没挂住他,但给他的生还打下了一枚楔子——刘志冷静了!他拼命用手去抓幕墙,但那种支点式的玻璃幕墙,几乎没有什么着力点。事后刘志大大的责备了我国的科研人员,为什么就不研究出壁虎防生手套呢?太逊、太低能了!虽然抓不住,但摩擦力还是多少起了些作用,他跌跌撞撞降到了四楼,撞上了一扇打开的玻璃窗,下坠之力加上他的体重,玻璃窗没能承受住,“哗啦!”又是一声响,垮塌了下去。求生本能是无限可能的,是神奇的!这次刘志清醒的再次抓住了一扇窗,这次在三楼了,这次不是侥幸,是靠他的真本事抓住的。此时的他,十个指头的皮都没了,鲜血淋淋,但他几乎察觉不到疼痛,麻木了!到了这里,他几乎可以喘口气了,可以确定活下去的可能还是大的。

这事发生在一两分钟之内,一两分钟之内德天大厦门前停了数台车,许多好心人大声呼救,许多员工纷纷跑出大厦,刘志在三楼玻璃窗上大约又坚持了五六分来钟,楼下几名保安人员已经在他下方拉好了块大窗帘。刘志满头大汗,脸色酱红,青筋凸冒。下面的人嗡嗡的在说着什么,他听不太清了,大致可能就是让他坚持一下,大约消防快到了。但他实在坚持不住了,上下来回瞄着,最终他用尽最后一点潜能,跳到了二楼的一扇窗上。

“喔哟——”这动作引来人群的一阵大呼。刘志自己本来没多想,人一惊呼,他倒被吓得又出了一身冷汗。到底他还是练过的,三楼不至于会死,更何况二楼了。这个念头让他又做了个决定,“接住我!”他对下面的人说。然后下面人群一阵骚乱,大约十来个大汉都帮忙去拉住那块窗帘布。刘志真就跳了,他已经精疲力竭,不跳只能等着自己摔下去!自己的命自己掌控,刘志还真是有些英雄气概。虽然他跳下来的时候打了个滚,但窗帘布到底是没有弹性的,缓冲之后,他还是撞到了地上,右脚扭到了!

落到地面的刘志几乎要狂躁了,“喔靠,他奶的!他妈的谁做的绳子?我操他妈的!喔靠他娘的!”他抱着脚一连串的骂了几乎国内能听到的所有的脏话!他简直是抓狂到了极致!他周围的人群也是“嗡嗡”一阵瞎嚷嚷。或许,许多艺高胆大的江湖成名的侠士也跟刘志一样,可能也是喜欢说脏话的,可能也是无意中一战成名,可能心里也是存在畏惧的。

宣泄了一通,他心里好过了许多,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感慨,让他有种想哭的感觉。那根差点要了他命的绳子还系在腰间,像根脐带。“脐带”的头引起了他的注意,断头齐刷刷的,如刀砍斧劈。刘志在数秒钟之内冷静了,异常的冷静!周围的一切人和景片刻模糊消失了,只有那截断的“脐带”头在他眼里越来越清晰。

当苏萤知道时,已经是黄昏。刘志本来不想让她知道,但那也不太可能瞒得过。索性先给她说了,以便她预先有个心理准备。

“虫虫,我脚崴了!”

“怎么回事?你在哪?坐着别动,我马上过来!”苏萤的关切已经达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像对待路路一样。

听了这话,刘志心里激动的不得了,“别急,我已经在医院了!处理好了!”

“在医院等着,我马上过来!”

有时候想想,人活着没什么意思,因为孤寂,心灵的孤单寂寞,所以没什么意思。但当心能相依,人能相伴,一切就会有质的变化!

苏萤急匆匆的找到刘志时,脸都白了,“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这该怎么办?”在关键的时候苏萤这样的女人可能真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算是唠叨,也能像一束光一样照进人心里,暖暖的。

“没什么,给车蹭了一下,脚崴了!”他尽量平和,尽量的让她不那么紧张。人会撒谎,有时也是出于在意,出于爱意!

“那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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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节:当时刘志第一下挂住的是大厦外景灯光中的一个灯托。现在,那串灯光带被扯断,电缆线被扯出老长,像条被扯断的项链,更像是大厦的“肠子”被人拽了出来。站在下面往上看,在底下灯光的衬托下,有几股阴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