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很有礼貌的鞠躬,走出去。

聂和风同秦音书坐在一起,和大家聊天,之前他请他们吃过一次饭,彼此也算相熟,加上聂和风样貌出众,人又没什么脾气,与他们也很处得来。

秦音书听出她话里别有深意,但很明显不愿意多说。

谢力冷冷的问她:“苏小姐,你是否可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秦音书搓了搓手,走过去小声说:“我来了,我们去哪儿?”

聂和风不以为然的笑笑:“音书和我是夫妻,谁来买单有区别吗?”说完,就不理他径自往外走。

说完,又给秦音书介绍西装男人:“他是我爸爸,本名叫聂驭胜。”

外面的人只知道他特别年轻,对他的别的事情知道的很少。

“后来我听苏烟茫说教授喜欢的人是她姐姐,心情很差,就学人去酒吧喝酒。没想到被几个陌生人给灌醉了,他们还在酒吧的包厢里把我给……给那个了。我记得混沌不清的时候,我挣扎过,也厮打过,没有用,他们排好队轮流和我做,在我身上发泄。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包厢的沙发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布,身体上全是瘀伤,沙发上还有发黑的血。”她越说越激动,不停地用双手扯着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头发。

聂和风双眉一轩,淡淡的说:“我不报警,只是不想更深的伤害刘美琪而已,并不代表我做过。至于走不走,这是我的自由。音书,我们走。”

到兰城医院后,她进入大厅,就看到有十几个挂着证件的记者在里面徘徊,显然这些人都是来收风的,应该是没有机会上去。

“还有别的要问吗?“迟疑了一会,聂和风才开口说。

等她走后,秦音书坐下来,心里总觉得塞塞的。

谢力连忙站起来,向众人说:“大家欢迎谢总。”说完就带头鼓掌。

聂和风这才抱着早餐,心满意足的离开。

一壶茶,茶水喝完了又续上,喝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外面的雨非但没有停,反而更加大。

到了楼下,秦音书下车,聂和风放下玻璃,满眼温柔的望着她说:“早点睡。”

“烟茫,有事吗?“聂和风的声音很平静。

明若琪不以为然的嗤笑道:“凭借一张名片,聂教授就诬陷我教唆陷害?无凭无据来恐吓我?聂教授千万别说你是学法律的,真是笑人呢。呵呵,对不起,本小姐时间宝贵,恕不奉陪。“说完后,就仰起头耻高气扬往里走。

重新走回到秦音书的身边,秦音书喉咙里总像是噎着什么东西一般,她紧紧的捉着聂和风的手,好像是疾风巨浪中的人抓住漂浮的木板般。

聂和风对着外面挥挥手说:“进来吧。”

电话里传来苏亚娟阴阳怪气的语调,她说着风凉话:“你可要真的能解决才好啊,毕竟你害死人家的儿子。“

没几分钟,聂和风就回来了,手上夹着书,人看上去还是有些憔悴,却更加的儒雅温文,带着几分书卷的气息,是一个几乎完美的美男子。

“你等着,我出去一趟,去去就来。“秦音书站起来,不等聂和风询问,就换好拖鞋走出去。

聂和风关好门后,笑着说:“坐吧。“

哭声惊动了报社里的人,不少秦音书的同事都围拢过来,苏亚娟扭着水蛇腰上前来,叉着腰咳嗽一声,拿捏着说:“这是都干嘛呢?”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咚咚咚的走到吴正阳的办公室里。

“不准贫嘴。”秦音书作势要把手拿来,白他一眼说。

聂和风冷静飘逸的面容上,不经意的略过一丝痛苦之色,很快却又消失殆尽,他勾起嘴角说:“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喝酒了。”

他嘴唇苍白,面无血色,人显得异常的憔悴、没有精神。

孙梦梦双眼放光,有些崇拜的对聂和风说:“我刚才看过标准餐的价格,一桌要3888元,聂教授你们当大学教授的收入真不低,早知道我读书的时候也要好好学习。”

回到楼上,秦音书发现苏亚娟心情大好,连带着办公室的氛围也好了不少。

“你说过,假如有一天我们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另外一方必须无条件同意离婚,我答应了你。直到刚才你去采访韩晨宇,等待你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没有那么大度,我想要的是一段纯粹的婚姻。”他蹙着眉,心里似乎有隐忍的痛苦。

依旧是熟悉的发香,只要抱住她,韩晨宇就会觉得很充实。

他脸上重新露出自信,带着几分傲气和她解释:“我记得五年前你说过最喜欢兰城国际,想在那里拥有一套带落地窗的公寓,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帮你实现了这个愿望,这里是公寓的钥匙和地址,你今晚上过去,我们再好好的叙叙。”

聂和风懒散的笑笑说:“我吃过早饭才去接的你。”

秦音书这才想起来,昨晚想去医院却因为天色太晚妈妈已经睡下,他让自己今天去的事。

秦音书就在副驾驶座上坐下来,聂和风微微倾下身子,把安全带给她系上,有一种淡淡的干净的肥皂的清香味袭入她的鼻端,她的心紧紧皱了一下。

她抬头,恰好看到凤皇投资的张总正脸色铁青的站在聂和风后面,顿时底气更足,冲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亲爱的,这一男一女欺负我,你要为我出头。”

明若琪眼角落下一丝凉薄,不动声色的拉住韩晨宇,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叶云贤被凤皇投资的张总包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晚宴也是张总带她来的。我们水木清华最近可是很需要张总那笔注资来运转。”

偶尔也会出现几个戴着记者证的记者采访,这种活动其实话题性并不高,肯派人来的媒体也不多。

回头见到母亲铁青着脸,她解释说:“妈,您不是一直希望我找个男人嫁了吗?聂和风二十八岁,大学教授,样貌出众,身家清白,我嫁给他您还不满意?这次您能插队做手术,也多亏他和郭医生是朋友。”

安排好手术室、分配好医生护士后,她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聂和风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十五分钟后,车子在兰城人民医院门口停下,比走大路快了十五分钟。

服务员把菜端上来,韩晨宇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说了两句挂掉,借机道:“温律师,公司有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我们就不打扰秦小姐和她丈夫新婚燕尔了。”

这附近多半都是商务区域,吃饭的地方不是很多,聂和风低头问她:“有地方推荐吗?”

孙梦梦用一个“帅”字来形容,简直太肤浅了。

在秦音书进入报社之前,她是这家报社的台柱子。

见到聂和风,男人忙上前去把户口本递给他,眼神惊疑不定的说:“聂教授,你真的要结婚?之前没听你提过,这也未免太突然了吧。”

“小猫咪,你真是太漂亮太有女人味啊,我受不了了。”光头说着,就把她的身体抵抗在墙壁上,伸出手去胡乱的撕扯她的衣服。

这么一笑,气氛倒也显得没那么尴尬,秦音书伸出手和他握手,就在他对面坐下来。

秦音书不禁“呵呵”笑了起来:“韩总,请问您是打算拿我当备胎吗?您有见过五年还不变形的备胎吗?”

聂和风把行李一件件搬下去,等他离开后,秦音书才无力的对秦妈妈吐槽说:“我聪明一世,没想到今天被自己的亲妈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