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耕吩咐,她只好照办,将下水洗干净了放进锅里,加了水,加了盐,开了火,慢慢地清炖起来。

正午时分,绝大多数人家都还在吃饭。大耕在门外远远地看到三妮背着药桶下地了,也赶紧回家带上打药的用具,随后跟了去。

她没有抗拒,将脸紧贴在他健壮的肌肉上,感受他的温暖。她的嘴巴距离他的胸很近,以至于不用费力双唇便已轻轻叼起,抵在舌尖上。

“咣当”,晓霞手里一松,白瓷碗落到地上,烂成好几片。

晓霞有心,二田其实也并非意。他的煎熬其实一点都不比她好受。

大耕居然没有马上动手,他双手抱头,仰面朝上,一边躺着,一边在想着什么。

二田不明就里,加上本来今天就是临时替代,只是“嗯嗯啊啊”敷衍一番。

“赶紧洗脸吃饭。”她说着,将毛巾拧了水递给他。

晓霞捂着鼻孔退后一步,眉头拧成了小疙瘩。“爹,娘,三十多里地呢,你们看这可咋办呀?”她看了公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阴晦的天空中逐渐升高的昏黄的日头。

二田迫不及待地从晓霞身上翻过,下床摸黑朝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找去。

她紧紧地握在手里,随着自己胸部被压捏的松紧节奏而用力。

晓霞的矜持逐渐被无名的替代,她完全投入到这场假夫妻的游戏中,想象着他就是自己一世要托付的男人,回味着他的硕大和坚挺,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已经为他打开,期待被他填满。

闹洞房的人还没尽兴,二田便心急火燎地过来喊大耕出去,说是要开始给每桌客人敬酒了。

她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他的棒槌,死命往边上掰开。

大耕哪里肯依,赶紧将屁股猛地压下。

随着声音不大的“咔嚓”一下,大耕“哎呦”一声,双手抱着下腹缩成了球,滚到一边。他好不容易才蹲到地上,牙关紧咬,脸上早已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双腿也在不停地抽搐着。

三妮惊恐地看着大耕,声音颤颤地问道:“大耕哥,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的那个真的太大了,我好害怕……”她边说边慌乱地套上了衣服。

大耕望着三妮俊俏的模样,这次没能得手,心里突然萌发出一种失望的感觉。他酸酸的,带着些许无奈,忍住疼痛,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的命根子……怕是……要被……折断了。”

“那可怎么是好啊?我俩,我俩以后是不是还要用那生孩子的?”面对自己一直爱恋着的大耕哥,三妮忽然难过起来。

“嘿嘿,要是真断了,可就生不了了。”大耕苦笑着说。

三妮站在井沿边,傻傻地望着水里荡漾的倒影,越想越不是滋味,恨不得一头栽下去。

“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快去打药啊,时候不早了,一会要有人来了。估计,我今天帮不了你啦。”大耕开始捡起自己的衣服,佝偻着腰往身上套。

三妮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提上刚才打好的水,恋恋不舍地离开机井房,准备前往自家田头。

出门没有多远,果然看到快嘴婶子也背着药桶上来了。

“哟,三妮,咋来这么早啊?是不是你娘又吵你啦?”快嘴婶子嘴巴就是毒,一说一个准,其实三妮出来这么早,还真是因为和娘吵了几句嘴。

三妮神经恍惚地“嗯哪”了一句,忽然想到大耕正在机井房,别是还没穿好衣服,赶紧又提高嗓门喊到:“婶,你咋也来这么早?”

大耕听到,这才手忙脚乱地勒好皮带。待快嘴进到机井房时,他已经强打精神,正在把自己的桶往井里放。

即便如此,快嘴还是从中看中了一些倪端,心想:大中午的,这一男一女两个人,刚才肯定偷偷亲热过了。可是怀疑归怀疑,毕竟没有亲眼看到。

直到大耕到村里的卫生院医治他的命根时,快嘴才确定了她的揣测没有错,偷偷将他和三妮在机井房行男女之事的消息散布出去。

“可不要往外说哦,我进去时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光着身子躺在里面的。”快嘴几乎对每一个见到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最终还是传到了三妮娘的耳朵里。

她闭上门,把三妮一顿臭骂,还差点告大耕强奸罪,最后还是三妮跪下来苦苦哀求,加上考虑到自家的黄花闺女偷偷跟人家睡了,这事公开在村子里可就丢大人了,再说,闺女以后还咋嫁人呀?所以咽了咽唾沫,把这是忍了下来。

可是三妮娘死活也不让三妮再和大耕来往,小电工没戏了,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非逼着闺女嫁到县城郊区,去给一个死了老婆的卡车司机当了老婆。

三妮寻死觅活,一顿好哭,可是哪里扭得过娘啊?

这样,大耕的名声也臭了,大家都知道他睡过女人,还被人折坏了命根子,再也没有人愿意帮他牵线说媒。

自那以后,他也慢慢收敛了很多,随着年龄的增加,现在早已变得沉稳干练,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当时的一阵风流,居然会影响到现在的夫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