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我看你就答应了吧,那个安德烈其实很不错的。除了……嗯,年龄有点小以外。”

“她可是第一个能在大哥手上活下来的人……”白夜黎耸耸肩,口气淡淡,态度依旧吊儿啷当,但那其中的阴狠却毫不掩饰。“她也死不了,就算有什么‘小病小痛’都会有人给她治,所以除非是自然老死,否则她不会死。”

“不行,你……”

“我不知道,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夕之间我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什么?”

“告诉你!”秋忆俯下身狠狠的瞪着他。“不许理他们,不许和他们说话,更不许认他们。”

“你错了,其实我很开心,能嫁给他……是我这辈子也是我小时候的愿望。”

“好吗?”白夜寒摸摸她的脸,但虽是询问却不过只是想打破她的怔愣罢了。

此时的秋忆哪管得上司徒优,听见她要上厕所随意点了下头。“你去!”

“嗯!”秋忆收回视线,转头看着一脸笑容的司徒优端着两杯饮料坐下来,递了一杯给她。“你的牛奶。”

但是当左熙看到因他的话而面色凝住的蓝诺时,心里纵有千般疑问也只该打住。“对不起,先生,我失礼了。”

“蓝诺……”她突然高喊了一声打断佣人的话。

“说,除了教父,她甚至会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白夜寒想让她愧疚,想她不安,故意扭曲了本意,让她误以为杀了白夜黎。

“这岛是你的。”

啊……那落地窗外,居然还有古希腊风格的建筑,四颗圆柱围着一个方形的床,那床好像是石头砌成的,上面铺了纯白色的被褥,圆柱上挂了同色的帘子。那是秋忆曾在《古希腊神话》这本书里看到的床,没想到……

“……”

“不用了,你们跟我来。”对于这对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的父子,白夜寒并未有过多的情绪去理会他们。他冷冷的往外走去,只留了一个昂然的背影给他们。

“……”

“秋忆!”白夜寒的暴吼,可惜只有一尾车尘回应他。

白夜寒还是妥协了,尽管愤怒,尽管心痛,尽管压抑不住内心那暴虐的冲动,但还是妥协了……没办法,他今生是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后悔,他后悔自己这么爱她。

“我要你的解释。”伊藤优奈冷冷的看着他。

眼泪掉了下来,很久没在他的面前哭了,两个可怜的人,那么多无奈,那么多痛苦均来自那个罪魁祸首,偏偏又有更多的无奈纠结,因为谁叫那个人是‘赐予’他生命的人……

秋忆双手插进发里,痛苦的蹲了下来,可这时一股大力忽然把她拽起,白夜黎焦急的脸映入眼底。

“放了她,我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

“白家。”

秋忆回过神来,起身走到白夜寒的面前突然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抱紧了他。

任九一愣,吞了吞口水,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你说得对,其实我不是他的女儿……”

“……不,绝对不会是他。”

就在这短暂的沉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额头正中眉心的位置就被一把机械抵住,冰凉的触感从眉中心传来,秋忆冷不丁的打了个颤,白昊天修长的手指扣了扳机,秋忆的瞳孔闪了闪。

办事效率这么差,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出来的。

“行,那我先走了。”司徒烨赶紧起身准备离开,又听白夜寒道。

“什么意思?”

“记住我说过的话,我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蓝诺以不大却能让人听清楚的音量在秋忆的耳边说着。

双眸一黯,变成了深遂的墨蓝,不过他的口气却不怎么好,似乎不喜欢她此刻的优柔寡断。“啰嗦!”

当车开出一段距离时,她才发现双煞没有上来,心中不禁一喜,她盯着前方的司机看,现在……只有司机一个人。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难受,司机转过头来尴尬的朝她笑了笑,然后又转过了头,却不知不觉加了油门。

“哥,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她很过份吗?”

司徒优不赞同的看着她,可是她却摇了摇头,门外沉默了几秒才传来仆人的声音。“是。”

“我立刻送你去纽约。”

好吧,她承认,他旗下的产业可不只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业。比如他那身上那世上唯一的味道,比如……这颗设计特别的项链,都均来自名家之手。

司徒烨最近的确很忙,恐怕早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等他来处理。那天晚上打电话来叫人处理她,司徒烨正好在附近,遇上他不知道该说任九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小忆,那就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说完,甩开她的手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前来寻她的白夜寒,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喜怒,冰冷的气息却渐渐蔓延开来。

“你们是谁?”

“不可能。”异口同声的叫喊,秋忆心里更加的火大,她要甩开白夜寒的手,准备拉下衣服给他们看还在流血的伤口,但是白夜寒似乎是怕她再打伊藤优奈,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嗯!”

“司徒叔叔。”

“以诺和承傲去招待那些越南人,凡叔你单独约泰国人出来。”白夜寒不理会他们,径直吩咐完才看向司徒烨。“让烨去搞定他们。”

“白管家,你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