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没立刻反击,那是小算盘打着,心知现在人心都在丁念儿处,他不碰这鼻子灰,只等着丁家救人失败的时候,再来一举将丁家踩下。

“是呀,活生生的人,被蟒兽吞了半个时辰,又冻在冰库里,哪能不死啊?”

还有些相关方的家人,早就扯着嗓门呼唤起自家小姐来,并深入校园寻找。

火红的衣裳,仿佛马上就要点着一般,比真正的火焰还要耀眼,闪目。

丁念儿冷笑出声,问那人道,“你姓什么?”

身边的侍女出动,侯曼曼又道,“所有人听着,无论是谁,只要能挖她身上一块肉,或者拔她一根筋,到我这里,都大大有赏。”

为什么都瑾被骗了,却还对她赞不绝口,而自己野妹妹嘴里,却这么不堪。

等舒长烟一走,丁念儿立刻睁眼,松了一口气。

一双双眼睛,眼神灼灼地盯着切割机,待到切出来的灵石,正同小人儿所述,又是爆出一阵叫好声。

明明是差不多年岁,怎么就让丁念儿感觉在和一个长辈打交道一样呢。

“你不是?”

丁念儿看到启孩,不知为何,油然生出了崇拜之感。

丁念儿心中感叹一声皇家的专断,随即指明兄长已找到,并撤回寻兄长的任务,返回了丁家。

原先觉得丁念儿狠厉无情,现在突然感觉,正如都瑾之前对自己说的,这丁念儿,真是一个有趣而又不简单之人。

她抱住丁念儿道,“念儿,以后你再不要胡来了。我们谁也不去得罪,谁也不去招惹,本本分分地做人,惹不起咱躲,不行吗?”

都家夫人听到消息,猛地一拍桌子,“该死的,就是因为那姓丁的狂徒放话要来都家,否则怎会错过机会!”

不过,他就纳闷了,这一屋子四个人,他最没重视的那个小萝卜头,怎么就成了启孩这位丹师的主心骨。他用余光扫了扫另外两个盯着拍卖台激动不已的两人,心里头愈不解。

一连三个非常,一声比一声加重,吸引到了会场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娘,不用急!”她笑着拿出一包蓝紫色的干粉,在桌上倒了些热水在舒长烟手心,洒进去一点点干粉,道,“娘,和匀了涂到哥哥眉心。”

启孩没有说完,丁念儿也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了。

“怎么会不放心我们反而放心你?”下人不信。

带着疑问,丁念儿来到聚贤酒楼。

都微小心翼翼,“爹,能等回来再责罚吗?女儿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聚会,是侯家……”

丁念儿的眼神仿佛能杀人于无形,都微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成了透明人,她脸色一变,脚下一动,慌不择路跑了出去。

丁念儿没想到早晨还能有这等眼福。

“东面夏琉伯府附近就是都家了。有名的世家,都在那一带。”

她看向丁念儿,眼里充满了疑问和不解,心中诧异,‘自己的女儿怎么回事?一个走了又来一个,怎么总能找来帮手?她家什么时候人脉这么广博了?’

若是那样,这支七喜佣兵队,只怕会四纷五落,最终分道扬镳,改变了性质。

裘槐惊讶,“会有佣兵队来投靠?”

还是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

今天,被一个小孩子指出,自己的火焰,是炼丹失败的原因,启孩心里有些悲哀。

启孩却似没有注意到丁念儿,丁念儿同行的人一走,他立刻将包裹放在另一边小洞穴,又径直走到库房捡拾药草材料。

正想着让人把门前雪扫了,远处又是呼啦啦来了十几辆马车,和不少马匹。

刚才那毫不犹豫的霸道,自家女儿怎么可能做到?

这样一想,他对丁念儿这个小女孩,原来是真心臣服的,不仅仅是因为遵守承诺。

还怎么说,是他们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