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恶灵猛地靠近了张鹏,脸上一面已经彻底烂掉,森森白骨之上扭曲着一丝丝烂肉,眼球半掉不掉的挂在烂肉之上,一张嘴,满口漆黑枯黄的烂牙散发着一阵恶臭,张鹏差点没有把胆吐出来。

张鹏大骂一声,身体朝一旁跳开,手上立即抓过一颗霹雳弹。朝着扑过来的张家栋丢去,霹雳弹打在张家栋的身上,一声哀号,张家栋身体猛地弹开:“可恶,竟然带了霹雳弹。欧阳海峰,你到时有些法术,不过今天你们五个进来,也休想出去。”

当最后一丝符灰也消失不见之后,海峰对褚小明队长说道:“我已经给你的子弹加持了茅山之术,可以射中恶灵,给恶灵带来伤害了。”

啊~所有人大惊。

那坐在角落的人冷哼一声:“你要知道,你自首会带来什么,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而现在又死无对证,你怕什么。”

因为事件的特殊,所以褚小明并没有带手下而来,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指着地上好似一堆烂肉一般的尸体问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就是那个什么王大东的尸体?”

青天白日,竟然看到如此诡异一幕,海峰不禁有些胆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恶鬼会厉害到如此程度。

正想着出神,张鹏几个人买了午饭回来,都是青菜,现在就连最爱吃肉的张鹏都对肉敬而远之了。

张鹏欣喜道:“太好了,我们这样就可以招魂上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怎么办,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意料,实在不行,我就去自首吧!”其中一个声音有些颤抖。

可能是海峰的语气比较柔和的关系,杜明翰抬头看着海峰双眼,好似询问似的:“真的没事了吗,他放过我啦?”

前方出现了一块空地,只有一株巨大的槐树在黑暗中凝视着男生。男生笑了,发痴痴迷的笑容。

接着说道:“其实啊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三年前,也是新生入学,学校派了一辆迎新的巴士。可是那天天气不好,也像今天这样上午下了很大的雨,结果巴士出现故障,跌进了里边的山坡,发现巴士的时候,上边的司机加上鼓乐队人员全都死掉了,巴士也损毁惨重。自那以后,那片树林就经常发生奇怪的事情,还有入学的新生说看过迎新巴士,可是自那次之后,学校再就没有这样做了。”

海峰重新坐好,此时同学们都在对司机说:“师傅,跟着这个车,我们就可以到达学校了吧!”

他都快郁闷死了,还没开始训练,竟然就不舒服起来。

整片营区除了院子散落的一些洗衣房,超市,医务室,弹药库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剩下的营区成一条直线,然后房间全都成横条排列,看起来好像三个王字相连一样。

王教官肩上扛着的是一期士官的肩章,但是为了区别和正规部队的区别,肩章颜色不同而已。

一位列兵带着海峰朝医务室走去,医务室在营区靠近后方角落的位置。隔墙之外是没有拆除的废弃厂房,五层,空洞洞残破不堪的砖石结构,已经没有了窗户,房子多处都长出了野草,更有的地方长出了树木来。

“军医,这位来军训的学生感觉胸口有些憋闷,请您给看一下。”列兵报告一声,对一个坐在办公桌前,脸色有些泛白的中年男子说道。

“好,我给他检查一下,你先等等。”说着目无表情的带着海峰走到后边,然后推来心电图的车子,给海峰做起了检查。

“嗯?心脏没有大毛病,有些心律不齐而已,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今晚还是留在这里好了。”军医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很负责任。

列兵点头:“那好,我回去会告诉教官,晚饭会派人送来的。”说着就走了。留下海峰有些茫然,在军医安排下,他住在了病房当中。

躺在床上,海峰觉得有些苦笑,没想到还没开始军训,自己就先住医院了,真是晦气。而且自己心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刚刚还好好的,就是进入到营区之中的瞬间才不舒服的,难道说。

海峰摇摇头,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周围冷飕飕的。

“奇怪,大中午的,怎么感觉冷飕飕的,还是睡一觉吧!”闲来无事,海峰就盖上被子,美美的睡上了一角。

直到被人叫醒,一看竟然是张鹏三个人来看自己:“怎么事你们啊?”

“拜托,看不到你,才知道你竟然住院了,所以我们就求教官来看望你,正好你的教官让人送饭,我们就来了。”张鹏端出饭盒,里边四菜一汤,不错嘛!

一边吃,海峰一边问:“里边怎么样啊?”

“好不错啦,竖的部分是走廊,所有营房全都在横着的部分,你在外边也能看到窗户吧?”郭巍笑着说。

海峰点头,冷宁拍拍海峰:“你也真是的,身子板不会比我还差吧!”

“喂喂,你们是来挖苦我的吗,我也很郁闷好不好。”海峰大吐苦水。

“好啦,不笑你了,不过这病房这么大,晚上可不要被女鬼抓去****咯!”张鹏一脸淫笑的对海峰说道。

海峰作势便要打:“你盼我一点好行不行,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张鹏的话,海峰心中咯噔一下,抬头扫视了这间可以住下五个人的病房,白色的床单,窗帘,映入眼帘的都是白色。

三个窗户靠近围墙的位置,所以光线不是很好。墙壁的那边就是残破的漆黑的破旧厂房,真的有些渗人的感觉。

冷宁三个人没有待多久就走了,而白天值班的医生查看了一下海峰的情况之后,也说没事就换班了。晚上有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值班,摆弄了一会手机,海峰觉得没事就打算睡觉了。

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一片云彩飘过,露出了一轮皎洁的月亮,将整个营区都照亮了。夜晚,营区很安静,除了巡逻的声音,军犬的叫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当然偶尔的虫鸣,在这寂静的夜晚也显得有些突兀。

叮咚,时钟的时针走到了零点时分~

呜呜~~呜呜

呼啦,睡梦中的海峰猛然惊醒过来,惊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屋内黑漆漆的,窗户没有关,一丝微风吹进来,带动了白色的床单飘悠飘悠的。

“做恶梦了?”海峰摸着头,觉得自己真是不对劲了。

就在他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那低沉却连绵的啼哭声缓缓的在耳边回荡。这次海峰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穿上鞋;跑到门外,值班室的灯还亮着,难不成是值班的护士在哭?

走到值班室,海峰发现护士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看那医生的房间,接着一丝月光,能看到那夜班的医生坐在床上,就那么坐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呜呜,呜呜,哭声再次响起,这次海峰听的真切,声音好似从高处传来的。

高处?高处,难不成,海峰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跑回房间,然后来到窗户边,抬头看去。猛地脸色一惊,一身冷汗发出。月光之下,那凄冷的哭声,伴随着婴孩的啼哭,一席长发在空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