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在她以为戒魂不会在出现的时候,那道低沉的声音又出现了。

如此不断的循环着,直到这个锦盒中不再闪现如此通透的亮色为止。

钟老爷子手拿着一支精致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几分吊人胃口的话语从他口中缓缓吐出。

“阿姨您好,我是昨天跟你见过面的,想要将你在工商局宿舍的闲置二手房买下的那个女孩,现在我手头的钱和证件也足够了,所以想跟你确认一下买房信息,你有空吗”

现在只要是手里有点钱的,谁会来买别人的二手房。

回家的路上,凌薇拿出手机,准备给自己昨晚记录下来的几家二手房销售方打电话预约见面时间。

老板一听凌薇的话果然一脸菜色的摆起手来。天啦撸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她换上衣服洗漱,今天要去的地方正是古玩市场。

徐夫人握住凌薇的手,这回不再是客气话而是真心话,看了一眼时间她又道:“也不早了,我们送你回家。”

心下了然,今儿个是躲不过去了。

“凌薇,你这个叫花子,偷东西竟然偷到徐大师身上来是不是想趁着我父亲跟徐先生聊天的空闲把人家的银行卡揣兜里”

方琴摸着自己淤青了一大片的手腕咬牙切齿的冲上了二楼。

二十分钟后,凌薇顺利抵达溪城大酒店,然而就在她进入这大酒店的那一瞬间,她遇上了刚从里边儿走出来的老熟人。

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的试卷,凌薇对答如流。

她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害怕,表现出来的冷静宛若她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手拿枪支威胁着她生命的狠角色。

只是凌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有一个如此蛮横恶心的老婆。

她松开手,严肃的看向徐华夫妻慢慢开口:“你们夫妻二人之所以怀不上孩子,根本就不是徐夫人的问题,问题乃是来自于徐先生。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徐先生并不是不能生育,而是你的精子存活率很小。”

匆忙赶到溪城大酒店的凌薇在进入包厢后,很快便得知了徐华夫妻的苦恼。

反倒是骑着自行车来到一处银行自动取款机的自取点迅速取了两千块钱后,这才回了家。

“竟然是荣誉珠宝的董事长,钟老爷子,看样子能够认识你真的是我的荣幸。”

算了,见招拆招吧

凌薇有些心虚的说着,蹲下身子来查看老人家,却发现他一双唇泛着浓郁的黑气。

这八年真的没有谁对她伸出过援手,这些她倒也不生气,能帮是人情,不帮也不怪谁。

瞥见自己二姨和二姨夫那目中无人的眼光,凌薇嘴角扯出一抹凉薄的讥讽,就她们对自己一家冷漠的态度还妄想母亲给他们带孩子还有半年她就高考,以后在大学可以做点小事情赚点外快,到时候母亲就不必如此辛苦了,也该好好享享福了,凌薇又怎的会让母亲再去揽这瓷器活

这一声落下,校长难看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许多:“那就谢谢方先生了,我们一中能够有你这样大方的背后资助者是我们一中的福气。”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凌薇从来没有那么丢人过,连带着母亲家那些个姐妹们也全部年年拿这件事情来做笑柄,奚落歧视张英,说她再怎么努力赚钱,连女儿都教不好。

这枚尾戒因为她的这一番折腾下来,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已是闪耀着非比寻常的光亮,与之前黯淡无光的模样截然不同。

说来这牙疼也是老毛病了,凌峰的一口牙像去世的父亲,粉碎性的不说,还经常断裂,压根却留在牙龈里,这种牙疼要命的痛楚着实是常常折磨他。

这么一想,心口堵着一块火的凌薇脑子里一痛蓦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头顶上空白一片的天花板,鼻息间难闻又带刺儿的药水味蔓延开来,她不可置信的颤抖着手指,瞪大了眼。

五年之久。

她更加不能把自己的病症告诉父亲,因为父亲的眼里只有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薇薇。”哽咽中,她喊了凌薇一声,然后就在情难自禁中猛地冲上前去抱住了面前的人。

放声大哭。

凌薇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留下来,吸了吸气笑道:“佳佳你一个劲儿的哭什么嗯是不是又受了委屈,该不会是你爸爸带着小女儿跟你坐了同一趟班车从你身边走过却又一次没能认出你来”

想要调整自己的心态,用玩笑般的话语来打趣潘佳的凌薇,却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留下两行清泪。

潘佳虽然父母健在,可是父母离异的伤害以及她父亲的偏心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哪怕是家庭条件不错,可是没有父母的温暖,她也不过就是个可怜虫,与她比起来,凌薇其实幸福太多了。

家里穷无所谓,至少母亲和哥哥对凌薇那种疼爱却是千金难求。

“薇薇”潘佳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搂紧了凌薇,歇斯底里的哭着,这一刻,面前的女孩带给她的温暖让她的委屈和心痛加剧,狠狠的狠狠的就揪痛了她的感官。

我活不过二十五岁了

我再也不能陪你玩了

薇薇,我好舍不得你,因为只有你在父母离婚以后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只有你

潘佳越想越心痛,搂着凌薇的手又一次的揪紧。

“好了,不哭了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有我啊。现在把眼泪擦干净,把鼻涕擦干净,我们好好聊聊”凌薇闭上眼将眼底的泪水清干净,随便擦了擦眼角推开潘佳,然后认真的看着她

道。

潘佳呜呜呜的点了点头,走进洗手间擦脸去了。

而在这简短的时间里,凌薇却是绞尽脑汁的向着一会儿要怎么告诉潘佳,自己就是那凌氏医基金协会的创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