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老是打扮得妖里怪气——霍尔登要是知道有个像他的老几打扮成这样非得吐血——也许应当形容为女性化,比如:金色披肩发、画眉毛,烟熏妆,涂口红,抹指甲油……,只差没带文胸、穿裙子了。

但天武表示坚决不穿——那多损老爸形象啊!

叔叔对婶婶所说表示不明白。

玉朗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谁呀,这么暗算我,我都不知道——失败。”

……。

“这男的是谁?”玉朗问。

“哦!弟弟到了索索:重庆话——”程姐赶紧从厨房出来。

半年前,丽芳因为女儿二诊考试数理化只是及格,就开了个家庭会议。她将女儿叫到面前,说:幺儿啊,高一这次数理化考试只是及格,你学习有退步哦,这样下去将来高考是很危险的——给你报个数理化优补班好不?

天武又说,现在的歹徒,还有不少心底并不坏而又脾气暴躁的年轻人,稍有不顺就拔刀子——你们这个行当最怕歹徒用刀砍刺。今天既然对你提了要求,那就应当给予补偿——天武伸手示意正要开口的保安不要答话,我教你一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练好了对付一两个持刀歹徒轻而易举,给你两套辅助练习的工具。它们练起来并不难,如你能不怕枯燥,坚持不懈,持之以恒,三年小成,大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同时落地的天武,迅疾跨上一步快如闪电食中并指在随后而来——张口欲呼“抓贼呀”——的保安之第二颈椎哑穴轻印一下。这保安的声音当即被搁了回去。

天武说:玉朗你知道的,哥哥把继承发扬家学——飞将军李广所传——重任放在了我的身上——时刻不敢懈怠啊。

不过玉朗上次来玩,叔叔谦逊地问道:“玉儿,这些装修布置都是叔叔的手笔,怎么样,提提意见。”

“妈妈,”——只要妈妈同意,爸爸就会改口——玉朗思忖,玉朗道,“你不是很喜欢‘高山下的花环’吗?那些军人是何等伟大,梁三喜、‘北京’、赵孟生…不是让你很感动吗?你儿子我,也想让你感动感动。”

非礼勿视,玉朗赶紧抬头望天。

玉朗见这身穿灰色衬衣身材壮实的人操一口正牌普通话,与广州人咬着舌头、提着喉咙说普通话大是不同,分明不是本地人,在父母的公司里也从未见过,心中更是奇怪;不过,也仅仅感觉奇怪而已。

“江头派”则辩驳说,纵横两万里——委内瑞拉历史上你听说过盛产美女了吗?你听到的还不是法国女郎、意大利mm?——同学们,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人们才会注意美女的社会效应——懂不?重庆自古是蛮荒之地,接着是穷乡僻壤,清朝民国抗战解放战争大跃进文化大革命,重庆美女都是养在茅棚里无人识的丫头。改革开放——西部大开发,重庆才发展了,重庆人兜里才有了几锭银子,重庆美女也才伸得起皮了——扬眉吐气了。

这种判断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诗经》说“父兮生我、母兮鞠我…。”玉朗是“文革”后出身的孩子,但父母给他的是中国古典式教育、残酷历史的伤痕式教育,还有习武人士的师徒式教育。

玉朗:“什么黄河长江——什么意思?”

玉瑶:“不知道,他就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嘟囔男的和女的、女的和女的……冤枉死了……。”

“哦,我懂他那意思。”玉朗道,“妹妹,这事呢你就不要管了,那是管不了的,公安机关会秉公处理的,啊。”

玉朗看到妹妹嘴角又要下撇,忙道:“妹妹,别忙哭……好商量。妹妹,你怎么不相信公安机关,相信你哥哥?”

玉瑶:“刘老师给他公安系统的朋友说过这事,那朋友说他不吃鱼玩鱼弄得一身腥,鱼死了怎么脱得了干系,想来想去也没办法帮他,除非做知法犯法的事,结果最可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玉朗心想:这丫头真是,公安都没办法,你哥又有什么办法。

看着妹妹期盼的眼神,玉朗只好道:“妹妹,这样好不,我先了解下情况,帮得了就帮,帮不了的话,妹妹你就放过你哥好不好?”

玉瑶:“吔……!哥哥万岁!”

玉朗:“喂喂,妹妹,我是说……”

“我知道了你说的什么,哥哥。”玉瑶大声道,又突然放低声音,“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想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