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是谁?”玉朗问。

“不夸张,我侄儿再怎么赞也不夸张。”——丽芳帮着玉朗拿下背包,又帮着玉朗脱外套,接着拍了几下玉朗的肩膀,“真结实!”

半年前,丽芳因为女儿二诊考试数理化只是及格,就开了个家庭会议。她将女儿叫到面前,说:幺儿啊,高一这次数理化考试只是及格,你学习有退步哦,这样下去将来高考是很危险的——给你报个数理化优补班好不?

天武笑道,以后别叫大侠,一叫你就完了。

同时落地的天武,迅疾跨上一步快如闪电食中并指在随后而来——张口欲呼“抓贼呀”——的保安之第二颈椎哑穴轻印一下。这保安的声音当即被搁了回去。

来人捏向对方虎拳,口中喝到:“臭小子庸俗,用上西洋拳击了。”

不过玉朗上次来玩,叔叔谦逊地问道:“玉儿,这些装修布置都是叔叔的手笔,怎么样,提提意见。”

玉朗知道,爸爸在农村当知青的时候,部队招兵,作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应征,

非礼勿视,玉朗赶紧抬头望天。

一天下午,学校负责后勤的汪副校长趁课间找到玉朗,说你妈有急事,叫你到越秀公园世宗楼那去,她在那等你。车在校门口等着你呢。

“江头派”则辩驳说,纵横两万里——委内瑞拉历史上你听说过盛产美女了吗?你听到的还不是法国女郎、意大利mm?——同学们,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人们才会注意美女的社会效应——懂不?重庆自古是蛮荒之地,接着是穷乡僻壤,清朝民国抗战解放战争大跃进文化大革命,重庆美女都是养在茅棚里无人识的丫头。改革开放——西部大开发,重庆才发展了,重庆人兜里才有了几锭银子,重庆美女也才伸得起皮了——扬眉吐气了。

小伙子姓李名玉朗,二十出头,一米八几个头,生在国家改革开放之初,长在因之而硕果累累的殷实之家;从小跟父母出北闯南,不需要顾虑什么;现在长大了,到哪儿去当然也不需要顾虑什么;更何况是到叔叔、婶婶这儿来生活和工作;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找寻和实践人生。

“怎么,妹妹迷上游戏啦?”玉朗惊讶地问道。

“那倒也不是”丽芳答。

“网聊?”玉朗问。

“没有。”天武笑道,“可能是你婶婶教育方式,咳咳……”

玉朗疑惑地看着叔叔。

“天武,你是想说我对女儿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丽芳拧着眉头问。

“没有…没有…,是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天武赶紧申辩。

“天武,你还有教育方式?”丽芳揶揄道。

“不…不…,我那有能耐弄个教育方式,是你传授我的教育方式…”天武陡然发觉此话不甚妥帖。

果然,丽芳马上柳眉一皱,道:“天武,你几时学到消遣人了?”

“错了...错了,我刚才那话犯了严重错误——让我想想错在什么地方?”天武转头看着吃吃发笑的玉朗,严肃道,“玉儿...咳咳...,刚才谈到你妹妹的教育问题。首先要弄明白的是,你婶婶是教育专家、权威,这个必须时刻牢记在心。有的时候呢,你婶婶的教育理论比较的深奥。我们就应当细细体会,揣摩其中的深刻含义——我教你武学的时候就常常说到一句老话‘师傅带进门,修行在各人’。武学之道,深不见底....”

丽芳:“天武,现在我正给侄儿谈女儿的事,你把武术那些东西暂时放下好不。”

“玉儿,好好听你婶婶说。现在我们不谈武术,此时绝不是谈武术的时候。”天武又道,“玉儿,给你婶婶斟水,这是俄罗斯的野生松花茶,对你婶婶的哮喘有好处。”

玉朗赶紧提起水晶茶壶给婶婶斟茶。

丽芳:“侄儿,你坐下,听我说——”

玉朗:“是,婶婶。”

丽芳说,教育儿子与教育女儿是有差别的。怎么教育,我也在摸索——。

其实,玉朗听爸爸妈妈讲过婶婶的“女儿要贵养,儿子要贱养”的教育方法以及婶婶与叔叔在这方面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