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是一天就能做好,所以在此期间,蒲秀才抽空出门送请帖。

蒲秀才张了张嘴,“没有,只是……”

张灵儿说得没错,以她的伤势这座小城的医馆确实没有太大作用,反之以她各种稀奇古怪的神奇手段,或许更有效。

她挣扎着要站起身,但显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勉强坐着,用那根只剩半截的细棍支撑。

蒲秀才和张灵儿一伙仍站在那座彻底引燃的屋舍前,王员外在旁边,惊慌失措,看着一些赶过来的下人提着桶救火。

蒲秀才咬了咬牙,忍了!

蒲秀才看着她辛苦的小模样,心生恻隐,起身把椅子让了出来:“你坐吧!”

特别是在这个人人自危,急需力量保护自己和青乔的时候,只是事实终究没有让蒲秀才如愿。

张灵儿,张兄。

包裹看上去很沉重,在淤泥里犁出一道清晰的痕迹。

门打开,张灵儿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一边反击道:“还不是你这么晚才开门,门破了也只能怪你。再说了,你这么长时间不开门,不会是……哇!”

“逃虽然逃了,但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这里面怎么会没有猫腻?”

蒲秀才哑口无言,立刻转过话题:“这条鱼跟那只鬼有关系?”

她忽然毫无征兆的偏转话题,“你们这个县官……挺有钱的啊!”

她忽然伸手一招。

“可是……”蒲秀才哪里敢答应,他可以肯定,要是再发生一次“坠鹤”事故,对方或许可以安然无恙,但自己肯定会摔成饼,“可是姑娘你的鹤似乎坏了!”

“来了便好!来了便好!”

点燃油灯,关上门。

惨叫声让蒲秀才一怔,连忙上前施救。

纸是湿的,留不住墨迹,天阙笔也不管用。

这时,那被悬挂在半空的人影突兀坠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地上积水四溅,有几滴打在他脸上。

“是!”

“老爷,伞来了!伞来了!”这时候,漆黑的雨幕中匆匆闯来一队人。

只是这幅画是“阳”字符的前身,牵扯到“仙术空间”,甚至与天阙笔有关联,画出来无妨,反正也没有人能模仿,但是如果流通出去,说不定会引起高人注意,到时候就麻烦了。

“此画…此画…精妙绝伦!精妙绝伦!”

何大人一个劲的摸肚子,一副要弄出包浆来的架势,显示出他本人到底有多高兴。

“怕你们不成?”

她来到山脚,仰望着这座山,绝美而平淡的脸上也多了一分激动和期盼。

“是有所察觉,还是巧合?”王承平眯起了眼睛,微微失神。

“哼!一月时间,便能有如此进步?”

但是刚才的一幕,却是他亲手缔造,亲自施展出来,其中体验天壤之别。

当然,这些更隐晦的天性,蒲秀才尚不自知罢了。

想再次进入,需要等灯盏里的灯油重新聚满。

“真的?”

道人面目俊朗,一袭素色道袍。头顶莲花冠,背上负着一只老旧长木匣,一手拂尘,一手灯笼,风姿卓然。

然而,无论他的拳脚如何凶猛,这蒲秀才的血气之勇竟是毫不逊色。

“公子忙碌,小女子就顺手把饭做了,手艺不精,望公子不要嫌弃。”

矮胖高瘦二人离了大厅,摸着隐隐作痛的脸颊,不由得相视苦笑。

此时已然是傍晚时分,街上行人寥寥,四周街坊领居正要做饭,除了那实在揭不开锅的,家家都有青烟飘起。

这动作,这姿态,绝对是完美无缺,纵然让他们两人下去,也万万做不到这般的潇洒写意。

看出了蒲秀才的窘态,徐裁缝笑道:“蒲秀才,您啥时要?”

“多谢公子好意,青乔落难流浪在外,只求两餐一宿,便已感激不尽了。”她说完站了起来,竟然开始收拾碗筷。

鼻子抽动了几下,顿时嗅到了一缕米汤的清香味道,他看向厨房,味道正是从哪儿飘出来的。

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他对此并不排斥,反而是十分的喜欢。

蒲秀才的家虽然不大,但除了卧室、厨房和院子之外,还有着一个小小的书房。

壮汉连忙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地道:“头儿,我跟着他们远离了蒲秀才家,来到了他们居住的老巢,但是打杀他们之后却没发现银票和画。他们这两个穷鬼,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为首之人冷冷地瞅了眼众人,道:“这是大哥吩咐下来的事情,如果谁敢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