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一路都提防着沈之曜,车子就到了沈家。

看着她,沈之曜用指头扫过她汗湿的眉毛,低低的叫她,“小星……喜欢我的礼物吗……”

沈之曜故意和她上下摩擦,拇指用力的碾着她娇嫩的嘴唇,黑眸深邃,哑着嗓子,“你倒是说说,跟着我,有什么不好?”

他嘴角淡淡的抿起,眼神里都是冰凌。

桌对面的星空突地站起来,看着端盘子过来的欢姐,“我等下去图书馆找资料,早餐来不及吃了。”

沈之曜走得很急,泥水渐在他光净的皮鞋和裤腿上,他没有理会,大步走入仓库,看着满地的狼籍,顿时发起火,冲着一边的几个管理员低吼,“我雇佣你是叫你半夜打电话告诉我仓库进水了吗!”

他走过去接过电话,离星空一段距离,捂着听筒,接起,低低的骂,“臭小子,你还知道打电话,你还没死吗!”

乐丹瑞点点头,凑上去在他颈窝呼气,咯咯的笑,“你都不想人家,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星空感觉到他的手隔着毛巾在揉捏着自己胸口,酥麻窜上来,她呜咽了一下,想拒绝,但是双手却无助的搂上了他的脖子。

沈之媚又和星空说了很多,大概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她看清楚,身边有一只一直被她忽视的绩优股,星空揉揉额头,沈之媚看着她,“你进表哥,也要来看你的,可是课业比较重,我就叫他改天上门找你去,给你带点书什么的,你想要什么都跟你表哥说,他都会弄给你,他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对女孩子啊,这心细的呢,连我都觉得酸哦……”

她翻开口袋,恶心的看着粘腻的肥肉从手帕里跑出来,粘在自己口袋上。

星空缩住肩膀,回身跑上了楼。

她鼻子酸酸的。

阿进掰开她的手,嫌恶的把她推开,低吼,“星空呢!”

星空被几个人围住,男男女女都有,都是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劝她喝酒。

阿进走到厨房去,打开小冰箱,看着星空,“要吃什么?”

星空抽泣着,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你敢再继续,我在你完事之后就去死,我割腕,吃安眠药,跳楼,开煤气,我有一万种方法杀了肮脏的沈星空!”

沈之曜欣然的被她打,并不疼,落在身上格外的舒爽,他嘴角一挑,又把她拉过来一通啃咬,两个人在大浴缸里纠缠抵抗着,四处碰撞,不知是谁碰到了淋浴的开关,热水激射而下,落在两个人的头上身上,更提升了两个人的体温,沈之曜觉得自己已经膨胀到快要爆炸了。一直到尝到她嘴唇有了咸腥的味道,他才气喘吁吁的松开她,擦了擦嘴唇,果然是流了血。

他蹙着眉头跑过去,看着将脸埋入膝盖、浑身湿透的单薄身影,心里闷涩,急忙把伞递过去,蹲下来看着她,“沈星空?你怎么不找个地方躲雨呢!”

他现在是带罪之身

满子握住手指,上下打量她,果然是青出于蓝,她虽然还未成年,但是眉目间已经十分漂亮了,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水润,五官几乎无可挑剔的美妙。

突兀的车灯让她无从躲闪,喇叭狂响,星空被那灯光刺得睁不开眼,捂住眼睛的同时,她只觉得腰上剧痛,整个人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天又黑了下来。

车子停在门口,anda放下电话,看了眼身边神色凛然的沈之曜,有些担忧,“先生,这就是小泽家,小泽太太是中国人,每年都会回国来住一阵子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连她家的公子也会一起回来。”

陆衍泽松了口气,伸手过来飞快的摸了她的脸一下,一笑,“不是说了吗?去海边,天亮之后差不多可以到达,我每次回来都会到那边的别墅住一阵子,特别自在。到了之后我给你煮螃蟹和大贝壳吃,小猪窝。”

星空光着脚,身上只有一件大大的衬衫,她一边哭一边往楼下跑去,好几次都摔倒,险些滚下楼梯去。

说罢,他一把扯开那早已探清位置的纽扣,打开身下女人衣襟的同时,霸道灼热的吻不容抗拒的落在了她的唇间凌厉的舌直接探入她口中,这味道,是陌生又熟悉的,沈之曜吞噬着她的美好,愈发的觉得燥热癫狂。这味道,这味道……

星空叹口气,抬起眼就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立在自己的车旁边。

沈信阳叹口气,揽着她的肩膀,“你二叔不是被你气坏了吗,他不是个乱发脾气的人,你说不爱叫他管你,他怎么不伤心,你从什么都不懂,变成现在这么懂事,都是你二叔的功劳,他不管

星空怒瞪她,“你都哪里听说的!”

星空没有睡,坐在大床上抱着玩具熊发呆

星空拽着他坐到小摊前,兴冲冲的跟摊主说,“给我们一人捏一个吧!”

陆衍泽轻而易举的握住她手腕,盯着她红彤彤的脸颊,笑着,声音沙哑,“害羞的像第一次……”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陆衍泽不耐烦的走回去,把她的背包夺过来,掂了掂,蹙眉,“你背了一包金条吗?”

正文第三十章“二叔…”“忍着!”

助理哭丧着脸,“沈小姐,你可不可以再考虑看看,女孩子画画是多么文雅的事情。”

星空脸一红,咬了咬嘴唇,转头看着面色深沉的沈之曜。她自小就怕他和自己大声说话,现在也一样,她刚一和他目光相触,就被他眼底的一抹薄怒逼的狼狈低头,她咬咬嘴唇,声音已经飘出,“乐小姐。”

“你加我,等于我们。”蒋秋沫端正的看她。

星空很讨厌他打不动骂不动的样子,恶狠狠指着他的鼻子,“别跟过来!不然我用药瓶打破你的头!”

窗外已经暮色四合,脑袋依旧重重的,靠在那里,她不想起来也不想吃饭,喝了好些水,人才清醒了些。

那个要拿绘画最高奖的奖杯送给她的干净男生……他的手……

接到沈之曜的电话,乐丹瑞着实高兴了一把。

他约她晚上去餐厅见面,她听他的语气和往日冷淡的样子有些不同,她心里头有些不安,但是也还是打扮精致了,早早就去赴了约。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瓷盘,中间漂浮着莲花型的红烛,飘着飘着,她看着就有些恍惚。

和沈之曜在一起好些年了,他几乎从不主动找她,她有时候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人说,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你,你会有感觉的,可是她的感觉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是不爱她的,他那个人还有没有爱,她也不敢肯定,她多少知道一些他以前的事情,心里面也知道,要他再爱上谁,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但作为一个情人,他又是非常称职的,她的生日他都会记得,礼物永远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只是没有心,她知道若不是秘书和手机备忘录,他根本不会记得谁。

坚持到这一步,除了他的条件再难找到谁可以匹敌,也因为,沈之曜的的确确是个令女人有成就感的男人,有他在身边,女人的虚荣感就可以无限满足。他是个极佳的对象,她不想放过,这几年,她熬走了他身边的所有女人,一路披荆斩棘,更没理由中途放弃了。

她欣赏他,甚至是,爱着他……

用手拨弄着那朵蜡烛花,想着,沈之曜就来了。

乐丹瑞扬起笑脸,看着他,“路上是不是很堵?一点点雪城市交通就震荡了。”

沈之曜没有脱大衣,淡淡的嗯了一声,喝了口她点的咖啡,很香,他微微想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绒布盒子,推过去,“下星期是你的生日,这是礼物。”

乐丹瑞一愣,拿过盒子摆弄了一下,“早了点吧,下星期再一起吃饭就好了啊,你还想当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

沈之曜抿唇笑了笑。

乐丹瑞心里一突,有些不安,放下盒子,看着他的脸,“你脸怎么了?谁抓的?”

沈之曜挑挑眉,“不小心蹭的不打开看看礼物吗?”

乐丹瑞一哼,“明明是女人的指甲抓的,你的新目标看起来不怎么领情嘛,沈二少爷也有吃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