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哼了一声,心想,你的见识也不比我多多少吧!

星空吓得尖叫,一下子窜过来抱住陆衍泽的脖子,缩在他胸口,“你别吓唬我!我真的害怕!”

带着anda一起离开,身后是那男人吼叫的声音。

沈之曜放她在路边站着,自己往一边的路站牌走去,声音很冷,“你站在这里,现在早高峰,能拦到车我就服你”

正文第二十六章进入画社?

看着车子开走,黑皮肤的男生转过视线,看着陆衍泽,“阿泽,能请动你到我们画社,我的面子太大了”

她撒谎了,其实她知道那是谁。她还记得有一回和蒋秋沫在书店看书,无意中就翻到了他的画名为《走失》。她并不懂艺术,只是小学的时候被沈之曜送去学了几年芭蕾提升气质,但是她看得懂。z的画,荆棘丛生的深林里,空地上只有一只小鸟在吃着面包屑。月亮很冷,有乌云的夜。她看的心里直疼。

“妈,你的意思,不是说二叔也对星空有什么心思吧?”轩程进看着沈之媚,张大了嘴巴。

蒋秋沫不高兴的努嘴,“什么烂保镖?猩猩你讲话太没素质了!”

一上午悄然过去。

今晚……他明明有宴会的,为什么又会回来?

星空见反抗无效,知道等下回去要打要骂也躲不过,还是先睡一觉吧。

阿进静静的看着她睡着,把外套脱下来盖到她身上。她走了这几天,他其实早知道她没有跟队伍去露营,她身边的雷达显示出她的位置,他看着,却没有立刻通知沈之曜如果沈之曜知道,她一天也不能多呆,立刻就得回来。

他知道她多想出去玩一玩,所以就算会被骂被罚,他也希望看着她开开心心的。

她那么年轻,就该开开心心的不是吗……

正文第四十五章讨厌你!

沈之曜赶回沈家的时候,是凌晨时分。

一路上楼,阿进跟在他身后。

沈之曜停在星空的卧室外,回身看了阿进一眼,声音清冷,“你自己去想想,该怎么受罚”

阿进抿住嘴唇,静静的垂下眼睛。

沈之曜不想多看他一眼,开门进屋。

星空没有睡,坐在大床上抱着玩具熊发呆

她有两只玩具熊,一只是他送的,一只是她从家里带来、爸爸送她的。

她从来都只抱那一只,他知道自己送的那只,从来就得不到礼遇跟他一样。

星空看到他进来,吓得一缩,咬住嘴唇盯着他。

沈之曜双手放进裤袋里,盯着她,缓缓走过去,带着冷笑,“舍得回来了?”

星空搂紧了大熊,喘息几下,“我跟爷爷说过了,他说没关系的!”

沈之曜眼睛眯起,透着森然的精光她还学会了拿沈信阳压他?今天上飞机前他就收到了沈信阳的电话,老人家苦口婆心的劝他,要给孩子多一点自由和空间,旁敲侧击的告诉他,星空大了,要做什么都随她开心。

想脱离他的掌控?这就是她的小算盘?

冷笑一下,沈之曜俯身,用手捏住星空的下巴,盯着她,“小星,你跟着谁,该听谁的话,不清楚吗?”

星空呼吸着他的气息,心里越来越慌,视线不敢落在他带着怒气的脸上,咬唇,“我长大了,你不用再像以前那么管我……”

冷笑,怒意越积越深,沈之曜盯着她,“你叫我不用管你?沈星空,你这就叫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刚到我身边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看你是都忘了!”

星空有些难堪,闭上眼睛躲开他的注视。

她十二岁的时候失去了父亲,家里人忙着照顾生病的爷爷,忙着公司,忙着处理爸爸的后事,都没有人管她。她那时候正好赶上了来初潮,一个人傻乎乎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问别人,还以为自己是得了病要死了。

跟沈之曜回家后,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就是替她把一切用品都准备好,还叫家里的女佣给她讲了这方面的知识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她把血迹蹭到了他的车座上,他就知道她已经成|人了。

星空很长时间都觉得羞愧,不敢和沈之曜说话,也不敢看他,他那样一个男人,替她把卫生用品准备好,单是想想就叫她脸红。

五年不长,也不短,不知不觉留下的记忆也足够多了。

星空有些困难的吞了下唾沫,“我……我现在不需要你那样管我了……你给我一点自由和空间好不好……管我太严,我会讨厌你……”

沈之曜眸子一暗,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一用力。

星空痛呼了一声,他的眼神很吓人,仿佛要吃了她一样,星空手足并用的去推他,“讨厌你讨厌你!不要你管我,别人的家里也不会管的这么紧,我都快闷死了!”

正文第四十六章就当我养了只不懂感恩的狗!

星空一口一个讨厌让沈之曜的脸色越来越冷,终于放开她,他冷冷的直起身子,双手重新放在口袋里,睥睨着她,“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需要我再管你?”

星空看着他凛然的表情,心里发虚,咬牙,“不需要!”

沈之曜立在那里,眼神结冰

星空看着他那样子,心里害怕又惶然,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退让。

看着她坚定决然的样子,沈之曜鼻腔里哼了一声,语气无比冷漠,“那就给我滚”

星空一怔,看着他走到门口去,一把拉开房门,对着门外吼,“十分钟之内给我把她的东西收拾好!”

沈家的佣人是换班制,夜里也有人在,几个佣人急忙跑过来,沈之曜靠在门板上,脸色凶的吓人,他指着门里的衣柜,“全都给我收走,马上收!”

星空看着佣人们惶恐的拉出行李箱收东西,她咬住嘴唇,看着沈之曜,“你赶我?”

沈之曜没理她,抓起墙上的壁挂电话给司机室,冷冷吩咐,“备车,送沈星空回老宅。”

他叫她沈星空……每次他这样叫她,就代表他是真的生气了。

星空憋住一口气看着他,声音有些委屈,“你要赶我走?现在是半夜,爷爷他……”

“走就当我这几年养了一只不懂感恩的狗!滚!从我眼前消失!”沈之曜猛地把手边的台灯扫到地上,佣人们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大气不敢喘,飞快的收拾星空的行李。

星空握了握自己的手,鼻尖酸的厉害,她哽了一下,把手里的玩具熊丢开,抓了外套穿,强撑着说,“走就走!”

沈之曜没看她一眼,立在门口,呼吸沉重。

闻声赶过来的阿进看这架势,知道两个人必定是吵架了,看着沈之曜,还没等说话,就听见他狠狠地警告,“谁愿意跟她一起滚就痛快走,别跟我面前说废话!”

星空看着他那绝情决意的样子,扁扁嘴,“你不要拿别人撒气!我走就好了!我知道你早就嫌我碍事了,我走,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既然‘我是不懂感恩的狗’,那我也没必要觉得欠了你,以后我们两清了!”

星空没有理会行李,自己背了双肩包,抱着爸爸送的玩具熊,大步的就往门口走去。

沈之曜立在门口处,看着她走到自己跟前,她五年前还不及自己的胸口,现在却已经可以和他对抗,毫不畏惧的说“以后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