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一口气,心中对那个给我讲故事姓胡的人骂了无数次,然后说道:“所以呢?你想继续给我讲故事?还是想让我来记录你的故事?否则你为什么让他把我诱来?”

后来我就遇到了蓝眼,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叫蓝眼,但都知道别人都说蓝眼有些本事。事情准确的说是这样开始的,那天我从一个摆地摊的老头那里淘到了一个旧娃娃,你或许会问这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就觉得那娃娃很和我眼缘,好像它在恳求我买下它带他走。淘货全凭眼缘二字,我当时并没有感到事情有什么奇怪的,便买了下来,还暗自嘲讽自己新娃娃不买,一个大男人的怎么买起了二手娃娃。

小侯喜欢摄影,她个人的工资并不低,于是买了一台不错的单反,更加昂贵的镜头也有不少,防雾防潮的箱子弄得也都挺齐全的。她看到我随意用一台数码卡片拍摄的古建筑后就十分感兴趣,非要闹着让老张带她去。多年的兄弟让我深刻感受到了老张那平静外表下的那颗滴血的心,但最终老张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带她去,当然是小侯闹了两个月后的结果。

小侯是洪楼花园路附近一个剧院的一个戏曲演员,我别看成天玩儿新潮的东西,但京剧京韵大鼓西河大鼓北京小调山东快书等曲艺都略通一二,所以交谈甚欢。说起当年女人不能登台,都是男扮女唱旦角儿异样美的时候,小侯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我只是想形容一下她是如何的美貌,我也因为她的美貌而对她一见钟情爱上了她。当然,初次见面我自然不能这般去说,我磕磕巴巴的说出小声点,现在很晚了不要扰民之类的话,当然当时面红耳赤的我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亦是心不在焉的听着,根本没有正眼瞧我,她只是说,他走了不会再吵了之类的。

邱明山夹了一筷子塞入嘴里,听我讲完一个故事后才说道:“你这算什么,我给你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儿,你要是渲染一下那保准是有画面感。

有一天,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石痴的店关门了,我最近正在看新店铺的事情,准备再去东边开几家店,所以已经很久没去找石痴了。听到这事儿,我也没在意,便说他可能出去淘石头或者回老家了吧。

说这么多,倒不是老鬼我唠叨,就是想说济南在这种大事儿方面一般做的是滴水不漏的,但是全运会却发生了几件很离奇的事情,那就是继而连三的火灾和事故。

我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舍监自然不会让我进去的,于是我给小马打了电话,她面色凝重的下来了,又叫来了她同学一股脑的钻进我的车里让我去医院。我心中郁闷,心说不会是让我来跑腿的吧,但我见只有加上小马四个人上车,便问:“你还有俩同学呢?”

好了,故事的前题就讲这么多吧。总之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听到的故事,既然是马叔的朋友讲的那就归到马叔篇中来。这场酒局他们讲了无数个灵异故事,但大多都是经不起推敲的,有三个好的故事,其中也有两个在考证后发现了漏洞和虚无,最终放弃了给诸位讲述的兴趣。那接下来,我就讲述唯一这个真实的故事吧。

在九几年,济南基本没什么夜生活,到了大半夜大街上也就几乎没人了,同样晚上趴活的司机也少,所以晚班基本没人愿意上,不过偶尔碰到一两个活基本就是大活,要么可以多要价要么就是就是路程远,跑一趟好活几天都过得很逍遥。有的运气不好的,就会在大街上来回转悠好几天都拉不到活。现在生活好了,也发达了,不用满世界的找人,基本在酒店或者洗浴中心以及娱乐会所门口趴活就行,有的还能用滴滴和快滴叫车,对了说到这个一会儿你帮我下一个,我听说他们可不少挣钱还有返利。”

李琦见到我就点了一大堆菜让我做,我则是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挥拳佯装要打,嘴里嚷嚷着凭啥,李琦笑的很诡异的说:“因为我这里有个好题材,而且目前因为太过怪异,并无定论。我因此而放假但还没有收到保密的消息,我可以把一部分该说的透漏给你,虽然荒诞但的确真实,你自己选择做不做?”

一个绿色人型植物扎根在营养液中,在恒温的玻璃培养室中正舒展着他身上的枝叶。这个植物人实在太活灵活现了,我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他具有男性体征,五官四肢十分健全,呈站立的姿势,只不过在他的腿部有许多根状物扎入营养液中吸收营养,而他的胳膊上则有一些幼嫩的枝叶。

它是红色的,那红的邪门,让人不寒而栗,而伸出的枝蔓好似触角一般。一时间,不光是我,事后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感觉这东西不是植物而是一种动物,甚至觉得它都会宛如一颗硕大心脏一般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我们的心跟着一颤,实在是令我心惊胆战。

怎么怪了呢,这些人都是老死的。你们或许会问了,老死的不是更好吗,是最安详的死法,不是飞来横祸也不是受疾病折磨。但这家人老死的有点怪,他们都好像是衰竭而亡,但时间过去的太久了,是与不是不好考证,但就这样老两口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就都这样没了。

我打开相机准备求证,相机内的照片却消失不见了,相机内倒也并非空空如也只有先前拍过的一些风景,甚至还有几张是我们一起返程的时候拍摄的,小美就在照片里,而那些照片我却压根没记得我拍过。

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尽可能的在朋友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摆上录音笔的原因,因为我不相信我的记忆。赵军给茶杯里续了热水,点燃了第三根烟,再次讲了起

杜若是标准的济南人,有些听不懂那个老人的土语。虽然咱们都是山东人,说的也是山东话,但实际上各地的差异还是很大的。杜若隐约听到一些字眼,什么恩人,什么混蛋还有害人,别的就听不懂了。老人打了几下子,学生父亲赶紧认错把老人请进了屋子,然后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杜若再问什么学生父亲也就不说了。

“我”我张张嘴却无言以对,猛然尸体滑落下来,倒在了地上。

事情说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而侦查结果那几个死去的男青年的确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嫌疑,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渐渐的,那个啼哭的女鬼也不见了踪影,有人说是魂飞魄散了,也有的说是被牛头马面或者什么有道行的人给收走了。

事情就此也就结束了,不光校方做了保密我们也被喝令保密。只是后来了解到,一教楼再次陷入封闭状态,至今也没有开启。”

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派出所的两名协警,小张和小王。其实现在去不光是找人,最主要的是立案,之后若是需要才会组织警力去搜寻,但副所却亲自去了,还带着我并带上了两名协警,让我尤感意外,好似他本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他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但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关系这么好,这主要是为了商业目的。比如有人要来卖东西,我们就可以用一些小动作互相压价,再比如有新店开张抢生意,我们就会相互配合挤垮对手。我们关系好到什么地步呢,我们一起以身犯险过,可以托付性命,而我和他各有对方家的钥匙,防止实在忘带钥匙了可以打开门。别小看这种钥匙的关系,你如果给你朋友钥匙让他帮你去开门,这个大部分好友都可以,但你要长期把钥匙放到一个人家里,那就是无比的信任了。你别急着回答你能或不能,你细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再说。

我这个朋友姑且你称他为老焦吧,那天老焦来我店里,平时他是不会直冲冲的来我店里的,防止市场上的人看到,可那天他没有,而且那天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好像不是他了。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和言谈也都不对劲了,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以我们两人的关系,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曲意逢迎糊弄了过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有个念头,老焦出事儿了,但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光凭着空想也想不出来,各种可能性都是有的,精神上受刺激了,中邪了诸如此类的。于是我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便趁着老焦出去,偷偷潜入老焦家中,我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古怪,以至于整个人都变了。

我来到了老焦的家中,老焦一个人独居,所以只要他不在家就没什么不方便。可当我走入卧室之中的时候却惊呆在那里,因为我看到了这个!”

蓝眼说着猛然扯掉了眼前镜子上的布罩,布罩滑落在地上卷起一股轻风,吹进人的骨头缝里让人不寒而栗。镜子十分古朴,周围是木头雕花的,即便在背面也能感受到它沉重和制作精良,我望向对面的镜子,果然如此。可瞬间我也惊呆了,因为在我对面那三面极其普通的镜子里呈现出了这么一副景象。

雕花的镜面之中有一个头发灰白相间略有秃顶的中年人不断地拍打着镜子,镜面好似因此在里面颤动着,但镜子本身却纹丝不动。中年人面孔扭曲声嘶力竭,整个脸都贴在了镜子上,他的眼里布满血丝,里面写满了恐惧和绝望,而他也正做着那徒劳无力的挣扎。

莫非有人被困在了镜子当中!莫非这个人就是老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