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见我对这种出租车印象深刻,便不再给我讲述那时候市场上出租车的情况,开始转入故事之中:“事情发生在九三年,那时候我就是出租车司机了,时至今日,我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出租车。那时候倩倩(马叔的女儿)还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用钱的地方在后面呢。我没啥本事只能没日没夜的干,对班的人有本职工作,时干时不干的,反正晚上活不多,这正合了我的心意。有时候一干就是一天,疲劳驾驶那是常有的事儿。也仗着自己年轻,那几年没出什么岔子。

但是写东西也有个好处,那便是时间想对自由,真是有事儿不用请假,直接想干啥干啥去,只要按时交的上稿子就没人管你的闲事儿。每到周一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看着别人忙忙碌碌上班,我就可以呆在家里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睡醒了还要在朋友圈里炫耀一番,我又睡了个懒觉神马的。

“不错,不愧是史大师,”李琦称赞道:“我刚才说这个故事是关于植物人的就是字面的意思植物变成人。”

李琦笑了笑继续把我们带入了那个村子之中:“我们进入了村子,按照当地的研究人员所描述,在院子旁边应该有相应的观察人员,但我们进入村子没多久就碰到了他们,他们见到我们慌乱的给我们描述现在的情况。那帮研究员说话带着口音,我们也没听怎么挺清楚,而且他们是给我们的教授汇报的,教授就把我们支开了,估计是为了害怕影响军心吧。

再到后来,我曾笑谈过,说只要他敢讲我就敢写。毕竟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时候聊得来了难免把不住嘴的松紧,李琦给我讲过不少事情,但历来都是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没有具体人物名称。但纵然如此,故事本身依然是真实无比更是惊险非凡,我突然觉得或许在这种研究所中工作也绝非是我想象中那般安定轻松。

我们追问小美是怎么回来,小美却十分吃惊的反问我们这是怎么了。据小美自己说,她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可是我们明明是报了警搜寻失踪的小美,怎么可能是一起回来的呢?是小美产生了幻觉,还是说跟小美回来的是确有其人,长得和我们一样却不是我们。

我和杜若强颜欢笑,分别在发现荒村阻隔我们视线的山丘前合影留念,其中我的这张却格外的怪异,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张。只不过,这是我在拍摄完照片三天后才发现的,就连照这张照片的拍摄者都没有发现怪异之处,你不觉得他笑的虽然阴森但却和我们很贴合吗,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张照片很平常,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张照片令我徒生一丝心理阴影,我总觉得照片上的村子怪怪的,有种令人心中发慌毛骨悚然的感觉。

普及知识说完了,我们再度回到案子本身。我的跟在段宏身后,活像个刚来的协警,我们走入了案发现场,吊死的人面目十分恐怖,当然也不是各个都舌头露在外面,但一旦吐了舌头,那肌肉松弛后舌头会拉的极长,令人难以置信。若是闭口的则是面呈淡淡的黑紫色,眼睛环睁好似眼珠子都要冲出眼眶一般,只不过瞳孔扩大失去了生灵的光彩。有的还会大小便失禁,顺着裤腿留下来,弄的一地污浊。

老太太睡醒后觉得不踏实,就打了个公话,结果孙女的单位声称她孙女早已经回家了,现在单位也在找她,还以为她是故意不回来报道,离职不干了呢。

不久后曾有一个人来所里处理问题,那个人是住在离北区一教楼不远的一个学生,说是不远但步行也要有二十分钟左右。这样的距离,若不是用扩声器放大声音,仅凭人的呼喊是很难让人听到的,即便是寂静无人的深夜。

话题是在济南世茂的一家牛排店内开始的,那天是初见,经过短暂客套和尴尬后,我这个话匣子就带动起了活跃的气氛,段宏话不多也不少。我最近正在忙于整理这本半真半假的中国灵异事件之后,段宏便说我也给你讲几个吧,这一讲之下就刹不住了,便有了第二次相见,第三次,第四次。但算起来,我们也不过才相识不到两个月,这也就是为何我得把段宏篇插进来的缘故。

说到这里,他们共同举杯碰了一下,表示认同。张哥继续讲到:“我基本晚上是不开车的,晚上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局儿之类的,大多时候从晚饭的点就得喝酒,喝了酒还怎么开车。车不是新车,是接的上一位的哥的。我开了几个月以后才有人告诉我,上一个的哥死了,当然不是死于车祸,是死在家里,是病死的。在具体的就没人说了,当时我也没记住那人叫啥。

他与我不同,他只开晚班,白天包给别人干,和马哥有点像。当时我听了以后刚开始心里挺膈应的,但是想想也没什么,一来和这车没啥关系,二来哪里没个死人,要是这么论起来现在这些房子就都别住了,往上倒腾多少年就都和死人有关。

可后来我就发现问题不对了,那天是我起的有点早,才五点多钟,我起来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想想正好闲的没事儿就去出车吧。可一进车里就有种感觉,这车让人动过,我赶忙摸了摸轮胎,轮胎上还有余温,可是再看里程表啥的并没有多跑啊。

我觉得有些怪,但并没往心里去,就开着车出去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从那以后我每次出车的时候都感觉车里进来过人,但是各种证据显示并没有,油也没有多烧路也没有多走,妈的,这就奇了怪了。但是碍于并没有什么损害,我也就没有细查,我需要忙的事儿

不少,也没这心再管这个了。

有一天我没有局儿,恰巧又拉了个大活,一来一回加上堵车就弄到了八点多,平时这个点我也就回家了,但那天我没回去,我有顺道从万达接了几个下班回家的。这一忙起来就没了点,我足足忙到十一点半,我开车回家停好车后便上楼。刚一到家,我就想起来有一份合同丢在车上了,这是一份生意上的合同,做成了的话,我的生意就可能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我想细细研究一下,于是便去了小区停车场想拿回那合同。

但当我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我却惊呆了,我的车并不在那里,它去哪里了呢?听过砸玻璃拿车里包的,也听过偷私家车的,很少听盗窃出租车的,再说出租车上都有定位装置,只要公司那边远程操控一下,发动机就停止运作了。我连忙打电话报警,过了一会儿车被操控停了,车开出了很远,在马路中间扔着。

我老早就去报案了,但到了白天公司的人才姗姗来迟,交警也调取了监控,我都被磨没了脾气,然后说了这些天发生的奇怪的事情。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监控显示这车每天都从我们小区开出去,而且我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开走,四点多钟准时送回来,但令人奇怪的是小区监控并没有记录到有人上车。车子最后被抛弃在路中间的地段并没有监控,无法得知司机是谁,这就只能从行驶中下手了。

可是里程表的没有变化和油表的没变是怎么回事儿呢,我们不得而知。小区监控模糊,没有拍清楚开车的人的样貌,调取路上的监控却依然惊奇的发现,那些高清的摄像头放大后依然看不到驾驶员的样貌。

但我们却发现,晚上这车开出去是去拉活了,而且每天晚上都不是光跑空车,天天都很有技巧的去拉活,哪里人多哪里晚上容易有活,这车都知道。这就奇了怪了,但是日后两天的蹲守发现车再也没有异样,案件也就这样宣告结束了。车没丢,人没事儿,财产也没受到危害,谁也不愿麻烦到再去排查乘车人等情况。谁也不愿去麻烦,咱们这些“衙门”就是这么操蛋,反正事情和稀泥的就消除了,至于怎么结的案我都不知道。

果然这件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却成为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后来我也就渐渐放下了,日子还得过不是。可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又是拉了个大活,一直忙到很晚,在文化东路接了个活,一上车女孩儿就一愣,问我:‘咦,怎么这车换司机了,哦,是不是对班的师傅。’

我自然不明所以,一问才知道女孩儿可能认错车牌了,她说她有一次打车结果把钱包丢在单位了,就没给车钱,但是她记住了车牌号,估计是记错了。我也没上心,但女孩儿说了她要去的地址后我却愣了,怪不得看她面熟,当时我看监控的时候,那个偷我车开的人拉的一个乘客好像就是这个女孩儿,监控中她下车的地点正是今天要去的地方。

好奇心之下我问那女孩儿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果然正是我发现丢车的晚上。我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说我可能和那的哥是一个公司的,想问问是谁这么雷锋。姑娘很健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描述了那人的长相,别说描述的还挺细致的。

根据先前所观察到的那个司机趴活的经验,和载客后所走的路线,我确定那就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我们公司问了问,看看是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于是我便编造说拉了个乘客人家丢了东西,司机送还了,说要感谢咱们公司,还要送锦旗之类的,就是没记住司机的车牌号和名字,只记住那司机的长相。

领导听到这种正面消息自然很上心,估计盘算着找什么媒体来曝光一下提高公司形象,于是便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就说是有一段时间了。然后我就把那个女孩儿给我说的样貌原封不动的给描述了一遍,领导听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是老夏啊,秃顶,鼻子上有个痦子,估计就是老夏了,他倒是个老好人。不过哎,走的早了点,半年前就没了,这乘客也是怎么不早点感谢呢。”

我当场就石化了,莫非是死人再开我的车?公司车多,那领导和我不熟,还喋喋不休的说着,突然一愣满脸疑惑的问道:“小张啊,你车牌号多少嘞?”

我把车牌号一报,那领导的脸也变得煞白起来,过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对我没好气的说让我出去。我出了门,遇到了马哥他们,就问我这车原来的的哥是谁,他们不解的看着我,并说出了我最不想知道的答案,老夏。”

“然后呢?”我问道,张哥摇了摇头说道:“没了。”

“那车你还开着呢?怪事儿还有发生吗?”我又问。

张哥笑了:“当然,我还要靠它把我的生意撑起来呢。现在晚上车安安静静的停在楼下,自从上次后我想开我车的老夏估计也受到惊吓了,呵呵,就再也没出现过。”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天的单是我买的,我本觉得根本没什么惊奇的,也觉得张哥的故事有可能是编的。马叔他们信誓旦旦证明事情是真的,理由是那天张哥真的问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事情的真实性,可偶然一次我去交警大队办事儿的时候碰

到了个坐办公室的老同学,他也给我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案件,细问之下应该就是张哥的事情。我软磨硬泡通过别的关系调出来的电子笔录也正是张哥的名字,我才对这个故事深信不疑起来。

出租车司机,尤其是夜班司机口中的故事层出不穷,有机会读者朋友们你们也问问,或许会有所收获。此章献给那些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的的哥的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