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我们搜寻四天终于找到的荒村,那些不知道危险的人们自然是不想要离开。杜若这时候忍不住了,说出了刚才起大雾时候的怪异和为什么先前走过这个山丘却没有发现村落的疑点,但这迅速遭到了众人的奚落,还笑话杜若胆子小。

突然,我只感觉喉头发痒,后背一阵白毛汗,浑身上下发紧,起满了鸡皮疙瘩。在照片中,五个笑的很开心的笑脸下面却只有四个身子。

有人会说这样的高度怎么可能吊死人,就算个子再矮踮着脚尖也够了,就算不够踩住下铺也能脱身吧?在这里容我普及一下,只要一口气上不来人就完了,而且上吊的时候一旦掉的准了当时就脱了力,手根本抬不过肩膀,最多在胸口乱挠,甭管你怎么冷静也难以有力气挣扎了。

那个月这附近的村子里发生了不少怪事儿,比如晚上有人会看到有影子在村间来回乱晃,也有人听到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和凄厉的尖叫声,当然这些都不过是人云亦云之说,当不得真。因为有时候人会三人成虎,别人说什么脑子中也会先入为主的觉得是什么,遇到问题就往这上面贴靠。

那名校领导面色惨白的点了点头,双腿不停打颤的他实在难以说出话来,刚一张嘴就能传来上牙下牙频速磕在一起的声音,宛如天冷被冻的一般。副所有了去向,按照记忆,径直走到一间教室门前,一把拉开了教室的门。

自从我恋爱之后,逐渐的也要融入我另一半的她的交往圈,这个段宏乃是我女友闺蜜的未婚夫。他们是明年的六月举行婚礼,相识还不足一年,都是初恋的人走到一起,着实不容易。当然了,女友闺蜜是初恋我信,但段宏今年二十八岁了,说自己是初恋我实在是咳咳咳,还是不揭穿的好,不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毕竟他也在看我的小说。

我们追问小美是怎么回来,小美却十分吃惊的反问我们这是怎么了。据小美自己说,她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可是我们明明是报了警搜寻失踪的小美,怎么可能是一起回来的呢?是小美产生了幻觉,还是说跟小美回来的是确有其人,长得和我们一样却不是我们。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又迅速推翻,因为这根本不合理,否则跟小美回来的那些东西目的何在呢?再说小美明显忘记了我们所看到的荒村,显然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当人受到了强烈刺激的时候,记忆扭曲消失都是很正常的。

我们都很疲惫了,但见小美没有事情还生龙活虎的,便也就各自回去了,至于那些疑惑却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可事情不急于一时,待日后再做解密吧,起码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我去找杜若的时候,想约他一起去看看小美,探究一下事情的真相。小美为什么会有选择的忘记了一些事情,还会看到我们一起回来的,而她为什么在荒村中失踪又是怎么回来的。

但当我找到杜若的时候,杜若却回答的和小美一样,皆是称自己并没有看到过荒村,还说我们是一起回来的。我顿时浑身又是起了一层白毛汗,这怎么可能,怎么杜若的记忆也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我疯了?

我打开相机准备求证,相机内的照片却消失不见了,相机内倒也并非空空如也只有先前拍过的一些风景,甚至还有几张是我们一起返程的时候拍摄的,小美就在照片里,而那些照片我却压根没记得我拍过。

我想起自己曾备份过,于是便赶紧找出来,两份照片截然不同,我赶忙打印了出来,就是现在这一叠照片了。

接下来,我问过好几个人,却发现他们的记忆都突然消失了,说法和我截然相反。那个他们不再是他们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或者是我自身出了问题,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出了问题,而我或许还没来得及出问题。

我给当时办案的那个老公安打了电话,他听到是我的时候并不感到意外,却只是说让我不要再追查下去了,但根本不说明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在他挂电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你以为你们真的走出来了吗?”

这句话让我陷入了一种深深地恐惧之中,但我这人你是了解的,天生性格就是这种急性子也是个直脾气,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我托人去查阅那个山群所属县的县志,但浩瀚县志却让我无从下手。几方托关系之下终于有了个人对县志有所了解,是县里一个中学的语文老师也同样承担历史课,他对县志的研究颇深,还来过临沂市进行过汇报。

当我打通那个老师电话的时候,他却缄口不言,在我多次央求下他还是说了一些。据县志记载,这个村子始建于明初,都是附近的山民组建而成,于嘉靖十年兴盛起来进行大整大修,修建人姓齐。但到嘉靖三十年这个村子却突然消失了,连同村子里的人也一齐消失了。官府曾派人来调查过,可并无结果,这个村子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而那些山民也都彻底消声灭迹。

当所有人都快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村民们却陆续出现在沂南各地,他们依然知道自己是谁也和常人并无异常,但却对村子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再往后直至今日,关于这个村子的怪事儿层出不穷,大家都知道这个村子邪门的很,也有不少人出现过和村中人一样的遭遇,而村子的位置却根本不明,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那老师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说现在年轻人大多不知道了,这个村子的传说也有十多年没出现过了,上次出现还是一个村子的人进山采野菜才出的事儿。

我惊讶万分,因为老师所说的村子正是杜若所资助的那户人家的村子,但细问起来,那老师却声称真的不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竟然打了个冷颤,这是不是一个巨大的圈套呢,但布置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儿究竟又是为什么呢?我不知道,也想不通,我脑中甚至幻想出了杜若见过的那个学生父亲的笑容,笑

容中除了忠厚老实还带着一丝神秘和阴险。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这些天我一直诚惶诚恐在不断的惊吓中度过,在噩梦中醒来,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俱乐部里参加过这次行动的人都把我当怪物看,他们的记忆与我完全不一样。

我不再跟别人讨论这个问题,只是宣称是我记错了,后来又说是我故意吓唬大家才这么说的,这些照片我也再也没有拿给别人看过。

但现在我憋不住了,我实在撑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了。我知道你平时都在写灵异小说,你应该能帮我,应该可以给我解释或者帮我一起寻找答案,对吗,对吗?”

赵军的情绪有些激动,窜起来抓住我的双臂不断地晃动起来。我有些吃痛,震开赵军的双手反手把他按在沙发上说道:“你冷静点,冷静点!”

赵军突然把手插入头发中十分痛苦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烟,烟,给我烟。”

我抓过烟盒,烟盒里却空空如也,我想到卧室中还有一包,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卧室给你拿烟,你给我冷静点。”说着我转身去了卧室,走入卧室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狂跳不止,若赵军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故事就太玄乎了。赵军若真的让我陪他去寻找真相,那我该去吗,其实听听就好,我是万分不想去的,我们的关系还到不了我以身犯险的地步,再说我也很可能束手无策。我拿着烟脑中不断地思考该如何拒绝激动地赵军。

我拿着烟反身走回客厅的时候,却发现赵军早已不在了,桌子上的那叠照片也消失的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桌子上依然摆着刚才赵军喝的茶,赵军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赵军去哪里呢?我在屋子中寻找,却根本没有赵军的声音。这是我谈恋爱之前买的小公寓,作为我自己的单身公寓,现在平时我住在这里一个人写东西,房子不大,若是赵军出去我应该能听到防盗门的响声,可是确实是没有。莫非赵军如同他所讲述的小美一样,凭空消失了,一股寒意涌上我的心头,我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打开房门来不及坐电梯从楼梯上冲了下来,一楼的阿姨在她家开了小卖部,从一楼阳台开的门旁边就是单元门。我问道:“阿姨,你看到刚才下来个人吗?”

“那不是你朋友吗,那小伙子人不错,之前来的时候还帮顺手我搬过东西呢。怎么了?他忘记拿东西了?”阿姨是个热心肠问道。

我悬着的心落了地,长舒一口气心不在焉的说道:“对,忘拿东西了,阿姨我上去了,再见。”

我上了楼,打开录音笔却发现音频已经荡然无存。我绝对打开了录音笔,而录音笔也绝对没有故障,但现在却是在关闭状态,这怎么可能,刚才我还在谈话中拨弄过录音笔的。难不成是赵军删除了这些话,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安慰自己这件怪事儿或许真的是赵军自己幻想出来的,但我迅速推翻自己,那些照片又如何解释。既然是真的,赵军为什么要拿走照片删除录音,并且在向我求援后却又不辞而别呢?

我打通了赵军的电话,但赵军却一愣问我做什么。我说:“你怎么走了?”

“走,什么走,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哥们了。也对,好久没见,我正在你家这边忙呢,等晚上要不攒个局儿一起吃个饭?”赵军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放屁,你不是刚从我这里走的吗?”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简直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

赵军在电话那头略一沉默,我急迫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写东西写晕了?说什么糊涂话呢,行了我在忙呢,先挂了。”赵军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好似是我莫名其妙的冤枉了他一样。

我拿着电话愣在那里,恐惧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