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先生……”,颜医师看着这位在输血中暴露实力的人,犹豫了一会后,说道:“这个孩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不仅全身的血液被抽干了,而且体内还藏有剧毒。之前我对他用针的时候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他体内没有血液,此时他体内有血液了,所以当我拔出针的时候,发现针都呈黑色,这明显是身中剧毒的特征。”

“爹,我也陪你去。”陈钗觉得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陪同父亲多找些人来。

“陈大哥,好久不见了。你来这干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医馆中,一位憨厚的汉子见中年男子行色匆匆,奇怪问道。

第二天清晨,阳光没有照进大峰山。今天的大峰山被阴云环绕,阳光根本没有寻的一丝进入的机会。

“易老先生,请恕小蝶鲁莽之罪。”这位陛下按照这位神级强者的意愿,改变了称呼,又问道:“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卢月斜哆嗦着,不断用手在身上搓揉着,以期通过这种摩擦,求的一丝暖意,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为什么?……”虽是责问,可蓝婉儿隐有哭腔。

“蝶魔女,你什么意思?”蓝婉儿的一个护卫随从认出了来人,他们将蓝婉儿围在中心后,喝问那妇人道。

卢月斜先乘恺兽车去了图书馆,他并不知道从这个家到那个家的具体路线,所以只得先去图书馆那个地方。

“怎么没听到,当时你那么冲动干嘛,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想起之前影子欲现身的事,康荫生气道。

康荫虽觉得很舒服,不过他的心神并未放在对这种感觉的享受上,而是在仔细感受着古丽对魔法使用的方式。这种使用方式和他的使用方式有很大的区别,他对魔法的使用偏向于阴柔,而古丽则偏向于温柔,虽说这种使用方式仅有一字之差,可引发的结果却完全不同。

“奇怪,他怎么会来我们家,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啊!”古丽纳闷道。

“你不知道?”古丽见卢月斜迷茫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个世界有三种力量形式,分别为武道,魔法,道。这三种力量是不能兼习的,虽说有的人一开始都修习武道,但他们并没有入武道,更多的是为了强身健体。当然,能入武道当然更好了,他们也就不用花费精力研究其他种力量了。你知道而今最热门的力量是道的力量,这种情况始于十一年前,人们在进入那片神奇的海洋后,发现许多奇特的生物只能依靠道的力量才能制服。而这也导致了道在力量界地位急剧上升,隐隐成为了力量主流。不过虽说如此,但是不同道之间也是不能兼容的。不像魔法,如果够逆天,可以兼修多系魔法。”

“妈!”古丽似乎看不下去了,对母亲说道:“弟弟的碗里已经放不下了,而且你夹那么多菜,想撑死我弟弟啊,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弟弟,你可不能这样。”这话听上去完全感觉不到什么责怪之意,倒似乎存有一点点醋意。

这话可不怎么令卢月斜陶醉,赶紧回答道:“好的,好的,一切听姐姐的。”

“看来,无情刀在接触东西之后,是不能消散的,不知入道的力量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卢月斜心想。既然不能散去,卢月斜闭上眼睛,又将刀向前缓缓推去,他仔细感受了下这把刀所面临的阻力。“这么慢的速度下,居然也感觉不到什么阻力,无情刀是不是也太过锋利了些?不过这只是木头,不知道对石头还能不能这么锋利?对铁质的估计够呛。”卢月斜想起昨晚那人刺出的那一枪,幸好仅有枪头处是铁质的,而且那枪头也不怎么结实,如果再结实一些,或者整条枪都是铁质的话,那么昨晚卢月斜也不可能表现的那般轻松。

古丽自几个月前成为一阶魔法学徒后,魔法公会的人就直接去了姬邤歆家,他们强烈要求姬陆辞退古丽,好让古丽能够一心一意研究魔法。当时姬邤歆的父亲姬陆也满口答应了,本来姬家与古家的关系一直就很不错,只不过因为古家是在姬家的扶持下发迹的,所以,古家对姬家一直存有特别的尊敬,而这也是古丽一直称姬邤歆为小姐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嗯,说的有道理。”蓝婉儿故作沉思了一会儿,而后又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问道:“那你最喜欢哪首曲子?是不是特别美?”蓝婉儿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很冒失,但她却通过那份可爱的好奇表情成功的将那种冒失变成了理所当然。

她父母在听古丽说的那些后,也动了一些特别的念头。不过由于前段时间,他们去了帝都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他们和古丽的交流也多通过传话机的方式进行的,而这认干儿子的事情也就拖到了现在。

第二天,阳光准时照射进了小茅屋,卢月斜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急着起床,而是半睁着眼睛,看着屋子里那些阳光的斑点,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光斑不断的向屋外退去。

“蓝小姐?”卢月斜低吟一声,而后想起那天在图书馆办卡的那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蓝小姐,便问利武玖道:“是那位蓝将军之女吗?”

想起王叔的死,卢月斜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爆发了出来。见那人提着长枪快速冲向他,也不闪避,右手紧捏着那把看不见的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人的枪头不断的靠近。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利武玖见蓝婉儿有些动心与好奇,便卖关子说道。

人说在商言商,“缘来客”饭店虽说会因此损失一大笔钱,可是这种无形的广告无疑也使得“缘来客”在峰谷城提高了一个档次,对饭店今后的发展却是有莫大的好处。

今夜是一个月圆夜,可由于时间太晚,峰谷城已经没有人花前月下。可如果还有人因为这圆月,舍不得浪费这大好的月中光景,那么他可能会发现此时的天空正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天空中突然出现许多彩色的云,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各色光芒,天空仿佛被美丽的颜色浸染过一般,幻彩绚烂。

来到历史区,卢月斜并没有去找书籍。而是直接将那本阿若斯著的《历史演变》拿在手中。自从卢月斜看完《历史释义》后,接下来卢月斜并没有立刻看那本《历史演变》,他觉得还不到时候,而且阿若斯也明确在《历史释义》中提过,若对历史没有一定的体会,便不要去考虑有关于历史演变的问题。

“哦,原来你都是从学院里学来的啊,怪不得这么酸腐。我跟你说,我古丽对那种学院式的做派最是反感了,你以后别喊我古小姐了,我听着好别扭,你还是喊我丽姐吧。”说着,古丽挺了挺胸,似乎在表现什么英雄气概。

梦中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中,他依旧不断喝一种金色的液体,脑子里还不断响起许多奇怪的美妙声音,令他深深迷醉。接着又是那把有着三个奇怪空洞的怪异匕首,匕首消去时,又突兀的出现那支简单的笛子,静静的虚浮着,并发出一些美妙的声音。

“哦,好的!这笔是这样用的。”古丽此时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太过失仪,想到自己的工作职责,立刻教卢月斜如何使用笔,虽然在图书馆教人用笔这事很荒诞。

他们进入图书馆后,直接来到前台处。前台后的那个女孩正低头看着书,对于他们两人的到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利武玖虽然来过此地,也办了借记卡,不过那都是一个形式,他很少来这里借书,对他而言,要看书,直接买就是了。不过为了某种潮流,以及他那少年怀春的目的,他还是办了一张借记卡。利武玖在柜台上拍了拍,提醒那看书的少女。

“在我听的课中,从来没有听老师讲过入道的事情,入道是什么?”卢月斜知道自己即将接触到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为什么?”这种事情太过美好了,可是因为太过美好,却令卢月斜有些不敢接受。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利武玖仿佛猜到这位有些冷冰冰的梓护卫会如此问,“如果我说纯粹出于好奇,当你将这告诉我老爸时,我想我老爸肯定要气的大骂我不务正业。今天我和他聊了很久,至于聊天的内容,也都是我精心设计选择的。聊天结束时,我可以肯定,这个孩子不一般。由于我还没有入道,对于这个孩子体内的能量情况不是很清楚,而你学的是武道,又无法感知。可从聊天中,我确定这个孩子懂的东西非常多,我将我自认为学的不错的几门科目的知识与他交谈,却发现他对那些科目总有一些独特的见解,有些甚至能令我有豁然开朗之感。当时我甚至一度认为他就是那个人,不过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他也会犯一些低级错误。因此,我又否定了那个想法。另外,梓护卫,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有人好好培养他,那么他将多么逆天?”

“谁?是谁?”蓝将军没有想到会有人作出这样的回答,刚还在皱眉的他突然问教室里的学生。这些学生也很茫然,因为他们当中并没有人说话。唯一有些不同的人,就要属利承的儿子了,只见他此刻不断思考着刚才那个人说的答案,越想越觉得此话深谙军法。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他肯定这个人不是他的同学。

“爸爸,你看,人家衣服都是湿的,多给一点,好让人家买点衣服啊!”中年人身边的那个小女孩稚声道。

“谁有空跟你这贱民开玩笑,快脱下来,我们康少爷还想用你衣服生火用呢。这么冷的天,冻着我们康少爷可不好。再说你昨天把我们康少爷的衣服弄脏了,我们康少爷宽宏大量,也不要你赔了,反正你这贱民也赔不起。现在,我们康少爷大发善心,只借你这几件衣服用,你还问那么多的为什么,信不信我们打死你,借你衣服那是看的起你。”旁边又一个人不耐烦的说道。

“月斜,爷爷对你很失望,很失望。”说着,李老头独自搀扶着王大个坐在火堆边。

“嗯?是这样吗?”骑兵队长冷漠的问道。

卢月斜“嗯”了一声,来到门口,正要扯开他那稚嫩的嗓子喊他父亲时,却看到村头那恐怖的一幕。许多骑在马上的人不住的用他们那被鲜血浸染的奇怪弯刀砍杀着他平时叫惯了叔叔、伯伯、爷爷们。这时也传来了许多尖叫声,卢月斜的母亲听到尖叫声,来到门口,当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后,脸色惨变,立刻回屋抱起已经睡着的女儿,并喊道:“婆婆,月斜,快,快,向后山跑,西延帝国的军队,是西延帝国的军队。”

听到神主要他们如此做,纬磊等惊讶的望着神主,都觉得此举太过不可思议。所有人都凝重的看着神主,仿佛再说:“这个孩子能够承受住吗?”

“厉泊,打开阵,我们进阵。”神主对厉泊急促道。进阵的最佳地方,只有厉泊最清楚,如果古拉斯基尔还在的话,他也算,可惜他已不在了。

见卢月斜再次昏迷过去,所有人都很着急,她们很担心卢月斜再次陷入长时间昏迷。

“颜医师,灵儿妹妹,吃饭了!今天婶子做了很多好吃的。”夜了,颜医师和蓝灵儿一直守在卢月斜身边,而陈钗以及她婶子则早早将晚饭准备好了。

“灵儿,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守着。”颜医师觉得这个孩子之前醒来过,身边不能没人守着。

“好的,老师,我马上过来换你!”蓝灵儿看了眼卢月斜,离开了。

挂在天空的月是一轮圆月,将黑暗驱赶在了有限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