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麻烦姐姐了。”与古丽在一起的时候,卢月斜觉得很轻松,古丽给他一种家人的感觉,这令他痴迷。

不过可惜的是,这几人都与卢月斜有一定的差距。至于具体的差距是什么,利武玖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与他们交流之时,不如与卢月斜那般轻松,那般有收获。他每次与卢月斜交谈的时候,总能够有新的收获。就像刚才与卢月斜说的那几句话,他依旧有很大的收获,因为那让他明白,其实自己也不过是货于熙家的人而已,虽然忠于南尘,可终究还是如卢月斜说的那般。利武玖虽有落寞之意,但他却依旧忠于南尘,利家永远是南尘的一把利剑,他也永远是这把利剑的一部分。

卢月斜将那人的断肢以及身躯都扔进坑中,对于不让人灵魂安歇的事情卢月斜还是做不出来,既然属于这个人的部分仇恨已经结束了,何必要让他的灵魂不得安息。不过卢月斜并没有将那人的空间戒指一起随他而去,由于打开空间门的那列数字卢月斜已经记住了,那这个戒指为何不用?

“康少真是英明,这个小子果然有问题,这么晚居然还来这景观山,哼,我倒要看看会发生生么。”想到办好这件事后,可能受到康荫更多的赏识,他内心特别激动。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痴情,去,一边吃糖去。”利武玖见蓝婉儿那表情,不觉好笑。不过似乎想起什么,他立刻对蓝婉儿说道:“说到人才,我倒是知道一个,刚开始我还想收归己用,不过在后来的交流中,我却和他成了好朋友,真正的好朋友。”说着,利武玖不断张望,他之前看到过卢月斜端着酒水在此间穿梭。

若某个势力的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没有收到邀请,那么便直接表明了蓝将军之女对其的不认可,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侮辱。幸好这位将军之女也很懂得做人,虽然仅仅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但在这方面却做的滴水不漏,她也不想初来此地就得罪某些人。因此,昨天来参加过宴席的人,她几乎都邀请了。

卢月斜越看越糊涂,他不明白阿若斯到底要讲什么。难道是自己对历史的研修依旧太过肤浅?卢月斜心想。

对于古丽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卢月斜可没觉得有什么不满。只听卢月斜道:“等我借完书也不迟。”卢月斜没打算拒绝,因为这样反而显得生分,他可不想因此与他敬爱的这位姐姐有所隔阂。

古丽领着卢月斜来到历史区角落的一个仪器边,她指着仪器对着卢月斜说道:“这台仪器里有历史区所有书籍信息,你要找什么书籍时,最好先从这里找到相关信息,然后根据提示信息,再去找寻想要的书籍。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费劲的去找书了。”说着,古丽又开始教卢月斜如何使用仪器。

茅屋里火势稍小了一些,锅里的食物早已沸腾。为了增加一些亮度,卢月斜又添了些木柴,却忽略了锅中食物,继续看着这本真正的历史书。

古丽在这工作一年多以来,没有碰到向她道谢的人。在那些人看来,他们付钱,她办事,似乎天经地义,根本没有向她道谢的理由。虽然初次听人向她道谢,心里有些异样,不过,听了卢月斜的下一句话,她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不会用笔,这事也太诡异了。

卢月斜也觉得自己是要洗洗了,作为乞丐,他只有在夏天的时候才会洗燥,在冬天,他们可没有条件讲究卫生。卢月斜也知晓自己身上有些味道,只不过利武玖没有表现出来罢。有关于这一点,卢月斜也很感激利武玖,此时听他这样建议,也没有怎么思考,立刻答应了。

“真的是你?”利武玖很惊讶,他没想到那个学识庞杂的人居然就是卢月斜。

正午屋外的影子越来越小,卢月斜站起身,心想再去看看也无所谓。当卢月斜来到那个角落时,却见利武玖已经坐在了那里等着他了。卢月斜奇怪的看着他,他不明白像利武玖这种身份的人竟然会等他。

不过,利武玖也不认为卢月斜今后会如何大放异彩,在他眼里,他或许能够凭借他的才华获得一些成就,但也不过是一种可能而已,再者,他利武玖作为帝国将军之子,身份本就站的够高。特别是淹没在历史中的那种才华横溢的人也不在少数,何况卢月斜此时还只是一个乞丐。从高位者的角度出发,利武玖决定明天给他一个机会,一个成为他利武玖朋友的机会,出自于他惜才的心理而给予的机会。

蓝将军问完之后,并没有人立刻回答,听声音,所有人应该是陷入了思考之中。不过,卢月斜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刻就知道了答案。他记得这堂课,当时那位老师所教的内容,也的确如那位利将军之子所言。不过,卢月斜曾考虑过那位蓝将军所问的问题,对于这个答案,他早就想过,现在不过是将曾经的答案拿出来而已。不过,他可没出声回答,毕竟他又不是这个学院的学生。

今晚他们很早就睡了,只是卢月斜怎么都睡不着。以前他们都是伴着王大个的鼾声入睡,而今鼾声不再,思念的潮汐瞬间将他淹没,迷糊中说了几声“王叔”后,才终于睡着了。

“咔嚓……”一道霹雳响起,李老头受此惊吓,不禁抬头看向天空,而后一道强光照射下来,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王大个见这人块头大的离谱,赶紧避让开。这时听到什么喧闹声,只见路边蹿出几个乞丐,他们边跑边说道:“贺家员外嫁女,散食物了,听说有肉啊,快去领,不然就晚了。快点……”

第二天一大早,李老头和王大个早早出门,他们并没有打扰卢月斜。今天卢月斜醒来后,却并没有立刻起身去学院的那个角落,而是静静的坐着,看着稻草上的一丝血迹发呆。

“可是……”卢月斜还想要说什么,却见他王叔叔脸霎时阴沉了下来,只听他说道:“没有可是,虽然我和李老头没有亲人,但我们却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我们都希望你能有出息,你出息了,我们也很高兴。再说了,将来你出息了,还会不管我们这两把不中用的骨头吗?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清晨的阳光是美丽的,它代表了美好一天的开始,然而对于乞丐而言,这不过是挣扎求存的一个简单循环,又是艰难一天的开始。卢月斜在进入峰谷城的那天,还未仔细体会这个城市的景色,就被这座城市压迫的昏迷了过去。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个老乞丐和这个大个子,或许他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重新获得生命权利的卢月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打量着这个城市,用老人教给他的话说,他要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首先就要熟悉这个城市,依靠自身对城市的熟悉程度,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而后又有几人相继表达了类似的意思。李老头皱着眉,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卢月斜,心莫名一酸,似做了最后的决定,坚定说道:“这个孩子很可怜,要放下他,我做不到。”

初夏的风吹过,卷起了漫天沙石,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很快下起了瓢泼大雨。城市突然变得非常忙乱起来,人们不断来回奔跑。居家的女人们抢收晾在屋外的衣服,小摊贩则一边快速收拾摊位一边不断咒骂着老天爷,出外办事的男人们则加快了脚步找寻可以避雨的地方,由于跑的太快被泥水打湿了裤子,他们低声咒骂几声之后,依旧没有放缓他们的脚步。而一些形状奇怪的不知道能不能称作马车的车子也加快了速度,时不时的溅起肮脏的泥水,飞溅的泥水不断落在卢月斜身上,他早已被大雨淋湿,可他一无所觉,依旧睡着。偶尔有几滴鲜血滴落在地,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快速的将那鲜红的颜色淹没。

在所有的南尘骑兵离开后,卢月斜来到那依旧在燃烧着的火堆旁,沉默的坐着。当火熄灭后,发现地面上许多粉末状的东西,想起以前奶奶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人死后,如果被火化了,若是发现有粉末状的东西,就应当将那些收集起来,因为那里面有那个人的灵魂。为了让那人安息,最好将收集起来的灵魂粉末埋入地下。”

睡梦中,卢月斜做了一个美丽梦,梦中,父亲和他躺在屋外的那张大石床上乘凉,而他则不断向父亲比划着刚刚看到得流星。梦中父亲告诉他对着流星许愿会很灵验,又问他有没有对着流星许愿。恰在卢月斜要回答时,又听到妹妹的啼哭声,母亲马上喊父亲进屋帮忙照看妹妹。天空再次出现一颗流星,卢月斜立刻坐好,正要许愿时,只听一声巨大的轰响,他醒了。

卢氏隐隐听到这三个西延帝国士兵说的话,尽管极度仇恨他们,可是而今处境堪忧,便领着卢月斜躲在山洞内的一个隐蔽处,死死的盯着洞口处不断闪烁着的几道身影。

鲜血顺着他的手,那因为辛苦劳作满是大茧的手,混杂着一些汗液流向了那把锄头,亦或者滴向他劳作了一辈子的土地。“月斜……母亲……老婆……女儿……”思绪渐渐模糊,直至定格在那个他还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女儿上,最终整个视野暗了下去。

这个贵族的儿子是有些纨绔,但也算小有才华,然而就因为熙智城中某个学院老师的一句话,他这个儿子从此就与纨绔、不学无术划上了等号,不仅沦为各贵族的笑柄,更成了其他贵族教训自家子弟的反面材料。最后,这位贵族为了自己的儿子,以及对自己愚蠢行为的弥补,不得不举家前往他地,以回避贵族上层无休止的嘲弄。

“够,应该够!”癸赫却肯定的回应了纬磊的担忧。只听癸赫继续道:“在生命气息变弱之前,这个孩子的生命秩序虽然急促、断断续续,但其中已经暗含了平缓、连续的秩序,不然,这个孩子的生命气息在之前就应当变弱。据此,这个孩子的生命秩序最多只要四年就可以修复,而五年的时间则完全足够稳定他的生命气息。”

只听厉泊说道:“神主,现在您也不必急于一时,您现在已经损失了太多的血液,再有损失的话,恐将对您的身体造成更加严重的损害,我们这些人并未损失太多血液,身体还能够撑的住,所以,神主,您还是赶紧感悟本源之力,恢复身体要紧。”

“纬磊,你赶紧进他们的防御阵中去吧,你看天空。”神主用手指了指天空,而后立刻在一旁调息起来。

“看来你并不是很清楚,从那声龙吟,我可以确定,古拉斯基尔在此之前,灵魂一直在我们身边,而且就在那支笛子上。不过不是在笛子内部,而是缠绕在了笛子外面。对于这种极为贴近世界本源的器物而言,虽然不能容纳灵魂,但却是灵魂缠绕的极佳器物。”神主对着厉泊说道。

音神笛在冲入暗影所在地之后,发出一声震天龙吟,而后又是一场巨大的爆炸,瞬间,宫殿上出现了一块较为空荡的地区。

见厉泊已经站到身边,神主对着众人道:“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于将匕首拿出来,我需要你们将力量传入我体内,我将其转化成命运神力,以恰当的将这把命运之匕拿走。”神主参透的命运神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可以说属于命运神力了,但是距离当年命运神所参透的命运神力比较起来还是相差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