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世界的发展走向,然其走向何方,人莫能知之,因为历史一直在行进着,在没有结局的时候,欲找到最终演变,几不可能之事。然既不能知,何以要著述此言?”

在这一年的接触中,卢月斜也知道了古丽的一些情况。古丽没有修习任何学科,她修的是传统的魔法力量。有关于魔法力量,其修习要比武道困难一些,这个世界上能够修习魔法的人也只有少部分。但魔法的修习与其他力量的修习有很大的区别,由于卢月斜没有接触过魔法,至于有何区别,他并不是很清楚,可他却知道,修习魔法并不需要钻入书堆中,不然他这个看见书就头疼的丽姐就不会修习魔法了。

“你就这样一本本的找?”古丽惊讶的看着卢月斜。

对于统一熙智大陆的那位传奇皇帝,整个熙智大陆上的人有谁不心生仰慕,在他们看来,那位帝王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正确的,都是需要天下人学习的。卢月斜以往听课的时候,也对那位帝王心生向往。可是当看到阿若斯如此评价这位帝王,初时心还有些惴惴,可看了阿若斯的点评后,他不得不承认这评价确实很客观。这时,卢月斜也似乎找到了历史难以入道的原因,当历史缺乏客观的时候,脱离了真实,学历史者又要如何入道?

“古丽,我才将表格给人家。”那个正欲打算离去的少女见那个叫古丽的少女迅速进入工作状态,立刻提醒道。

“如果你觉得冷,你可以现在就穿上这衣服。一直见你穿着这身行头,感觉挺怪异的。”利武玖指着卢月斜的乞丐衣服略有些嘲弄的说道。

“先找到类似工作再说。”卢月斜内心早就已经有了打算,不过这想法多围绕着他内心的仇恨而来,而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利武玖。

那时,卢月斜听到这些后,简直要气疯了。特别是他们后面说的那句:“就算他熬过了‘厄尼特’,那个贱民依旧要吐血而死。这就是弄脏康少爷衣服的代价。”为了使自己保持清醒,卢月斜不断用手抓着墙壁,最后竟然是十指皆破,墙壁上满是鲜血。自那以后,卢月斜对那些所谓的少爷本能的充满仇恨。

利武玖刚刚还在和卢月斜谈论有关于权势者应当如何在乱世称王方面的东西。这个话题是利武玖认真思考许久才和他谈论的。卢月斜刚刚仅是指出了王者需注意六贼七害,但并没有指出何谓“六贼”,何谓“七害”。正待利武玖进一步询问,没想到却听卢月斜因为这样的问题要离开。

利武玖听卢月斜再次否认,反而更加确定卢月斜有问题,不过见他这样,他也不打算惊扰卢月斜。他内心也不认为那天那个人是卢月斜,在他眼里,卢月斜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这样一个孩子能自学那么多东西,那就太过妖孽了。

蓝将军之所以如此做,他只是想要杀一杀这些学生的傲气。这个学院里的学生,也算是整个峰谷城的精英人物。这些人成日间眼高手低,傲气太重,不杀一杀,将来肯定很难管束。作为利承的老朋友,他儿子的水准蓝将军也知道一些底细,要不是这个峰谷学院在军事教育上属于南尘一绝,他这个世侄也不会来这里,按照他的才能,帝国皇家学院都能够轻松进去,甚至于熙智城的某些特殊学院都向他发出过特别邀请。只是他遵从他父亲的意志,来到了峰谷学院。

“爷爷……”卢月斜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是低着头,看着锅里煮沸着的不断翻腾的那一点食物。

“孩子,你叔叔已经去了……”李老头艰难的站起身,想要劝解卢月斜,可此时的他,也已老泪纵横,谈何劝解。

然而在那墙角的卢月斜听着这些却是汗毛倒立,气的浑身发颤。通过那些人的话,他已经肯定那个乞丐一定是他的王叔。实际上,这一代也就他们三个乞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学院并没有他们需要的食物,真正有食物的地方在城市繁华的地方。想到王叔可能的遭遇,卢月斜顾不得听下面的课,直接跑出去找王叔,以期避免这恐怖事情的发生。

不过李老头这般做法却没少受人们的嘲笑,李老头在问人的过程中不是被人厌恶,像驱赶苍蝇一样驱赶,就是被人骂“破乞丐还学字,有病!”的一番嘲讽后,便理也不理的离开。幸好也有不少好心人,所以李老头每天都能带一些新认识的字教给卢月斜。而卢月斜也会在听课的过程中遇到那写不出来的字询问李老头,李老头则会在第二天的乞讨过程中询问那些穿着学生装的人,在碰到许多冷眼后,多能够将答案在第二天晚上告诉卢月斜。

“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奇怪,可你仔细听,看能不能听到什么?”王大个有些神秘的对卢月斜道。

翌日,阳光早早便来到这个世界,老人和王大个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破屋子的时候,就已经起来了,又是艰难的一天。今天卢月斜也早早就醒了,见老人和他的大个子叔叔要离开,他突然从那稻草上爬起身,对他们喊道:“老爷爷,大个子叔叔,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我也能要到东西的。”

老人接过卢月斜递过来的那只破碗,见碗里还有许多稀糊糊,在扶卢月斜重新睡下后,老乞丐摇头坐了回去。

卢月斜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当奔至一个小巷口后,被某户人家放置墙边的一块磨刀石给绊倒,受惯性作用,身体向前滑出一段距离,额头磨破了好大一块。鲜血不断从额头流下,滑向了眼睛。

对于这些人而言,偏远村子里的农民都属于贱民,平常他们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尽管很多时候,大陆上每个帝国战争依靠的都是那些所谓贵族眼中的贱民,可是普通民众永远得不到应有的待遇。就像一个国家或者城市的建设依靠的总是劳苦者,然而享受这些的则不可能轮到他们。

大火燃烧已经有近两个小时了,卢氏艰难的背负着丈夫的尸体往回走着,当走到自家门口时,却有些不知所措。以前的那个家此时竟处在大火之中。只听卢氏问那具无头尸体道:“当家的,怎么办啊?家里怎么这么大的火?婆婆是不是要做什么特殊的菜给我们尝尝?我们还是等婆婆出来,再问问她,免得打扰她,你说是不是?我想婆婆一定是要给我们惊喜!”说完,卢氏将那具尸体慢慢的放下,令其躺在一旁的一个石床上。接着又听卢氏说道:“这个地方你以前挺喜欢的,每年夏天晚上你总是喜欢带着小月斜在这个地方乘凉,嗯,小月斜又不知道去哪玩了。你先在这睡吧!”

“绝对不能放过她们,居然让我们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另外一个士兵也愤恨的说道。

那个被称作王叔的人听到这话后,微笑着道:“他们老李家好福气啊,有你这么好的女婿。对了,最近月斜那小子怎么没来我家串门子,几天没见他,怪想那小子的。”

城市管理模式选择方面,并不是选择一般的城主管理的形式,而是议会形式。议会的议员的选择则就是这个城市中比较杰出的人员。不过由于这个城市只颁发一定年限的居住证,原住居民则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所以每个外来的居民都拥有他们各自的国籍,因此,这国籍也就成为了他们国家在此处体现实力的一个直接标准。

癸赫从一开始,就发觉这个孩子的生命秩序出了点问题。作为秩序神王,对于秩序问题一直十分敏感,特别是以血喂养这个孩子结束后,癸赫明显感觉到一种特殊的生命秩序,这种生命秩序和正常的生命秩序不同,正常的生命秩序应当是平缓、持续的,而这个孩子的却是急促、断断续续的。出于这个孩子生命的重要性,癸赫始终关注着这个孩子的生命秩序。而就在刚才,癸赫明显感觉到这个孩子的生命秩序突然断裂,生命气息开始出现微微减弱的迹象,故惊呼出声。众人听到癸赫的惊呼,都转而看向血泊中的孩子,探查后,都发现这个孩子的生命气息在慢慢减弱。

神主的话刚落下,就听邶蒙说道:“我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太多,但血液,我想我这身体里还是有很多的。”在邶蒙如此说后,其他几人也相继站出来表达了他们为救这个孩子,在所不惜的态度,气氛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当所有人从那空间裂缝出来,直接出现在一个十分狭小的天地中。如果是一个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或许还好,可七个人同时出现,而且纬磊怀中还抱着个孩子,就显得十分拥挤了。这种情况倒是众人没有想到的,幸好厉泊手上的神力还在,因此,厉泊直接对着虚空一划,再次出现一道空间裂隙,而后对着神主等人道:“我们从这出去吧,看这阵内空间大小,附近的岛屿应该不会离熙智大陆太远。不过安全起见,还是让我们先出去,为了防止这个孩子气息泄漏,神主和纬磊神王抱着孩子在这个阵中稍微呆一会儿,我们出去先布置一下,以防不测。”说着,厉泊再次看了一眼神主,见神主脸色愈发的苍白了,咬了咬牙,立刻跨了出去。而离治微、邶蒙、坤示儿、癸赫也紧随其后。

厉泊看着那支笛子,听神主说完,起身对着神主躬身道:“神主,我……”厉泊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能有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但我依旧难以接受他就这样离我而去了。”说到这,厉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道:“神主,为什么我感觉他还活着一样,特别是当时这支笛子对我们作揖的时候,我感觉他就在我们面前。直到那声龙吟后,我再也感受不到他了。”

“呜呜……”厉泊胸口处突然发出一阵低吟声。听到这种声音,厉泊也是一愣,而后手伸向胸口,发现竟然是那支音神笛在发出声音,厉泊将那支对他而言具有特殊意义的笛子拿了出来,笛子自主颤抖着,接着自主飞向了空中。在向神主以及诸位神王做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作揖动作后,飞向了那处已经被暗影占据了的已经倒塌的宫殿。

夜是安静的,是沉默的,特别是在这座刚刚经历了天怒地煞轰击的岛屿,夜更是死寂的。但这孩子的哭声却使得这个夜充满了别样的生气,除了厉泊对着那支笛子发呆之外,其他所有的人站在了癸赫怀中的那个孩子身边。

“多少年了,终于再次听到了你的哭声,真是久违了,久违了啊!”极度虚弱的神主难以自抑的感叹着。

“什么!”神主看着这一幕惊呼出声。

“叮……”这道霹雳被神主释放的那座五芒星阵挡住了,发出了一道清脆的轰击之声。神主听到这声响,看了看那座五芒星阵,自语道:“天道不可欺吗?真是阴暗的天道,今天我们就要试试!”

李莫弦闻言,知道牵涉的事情可能不属于凡俗世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交待了众人不必跟随,随着老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