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冷,你可以现在就穿上这衣服。一直见你穿着这身行头,感觉挺怪异的。”利武玖指着卢月斜的乞丐衣服略有些嘲弄的说道。

利武玖也发现自己直接送东西给卢月斜有些冒失,正因为这种冒失,却在不经意间,伤了卢月斜的自尊心。为了弥补这一点,利武玖也在不觉间表露出他的另一面。在将来的某一天,利武玖也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根据他自嘲的说法,也许是因为那时双方地位差距太大,卢月斜不可能给他带来威胁的原因。

那时,卢月斜听到这些后,简直要气疯了。特别是他们后面说的那句:“就算他熬过了‘厄尼特’,那个贱民依旧要吐血而死。这就是弄脏康少爷衣服的代价。”为了使自己保持清醒,卢月斜不断用手抓着墙壁,最后竟然是十指皆破,墙壁上满是鲜血。自那以后,卢月斜对那些所谓的少爷本能的充满仇恨。

如果仅从卢月斜几句话上,利武玖是不会想到这层含义,可是卢月斜说话的时候,利武玖一直观察着卢月斜的表情。刚卢月斜说话时,居然不经意间面露一丝嘲讽。之前或许对他仅仅是一种本能的对问题的怀疑,以及认为卢月斜和他想找的那个人有点关系。此时,利武玖反而对他有了更多的好奇。对他而言,就算找不到那个人,能和这样有意思的人聊聊也不错。

利武玖听卢月斜再次否认,反而更加确定卢月斜有问题,不过见他这样,他也不打算惊扰卢月斜。他内心也不认为那天那个人是卢月斜,在他眼里,卢月斜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这样一个孩子能自学那么多东西,那就太过妖孽了。

这样的课,卢月斜也曾碰到过。不过以往他依旧能够从中学到点东西,然而这次有些不同,因为这个人似乎地位特别高。这些学生以前还没有谁敢这么随意的训斥,大多只是温言劝导。这些学生多数是峰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有些还是来自帝都的豪门贵族。

“爷爷……”卢月斜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是低着头,看着锅里煮沸着的不断翻腾的那一点食物。

此时,李老头也已醒来,见王大个突然吐出大口鲜血,也强抑咳嗽,大约检查了下,而后沉默着,不住摇头。

然而在那墙角的卢月斜听着这些却是汗毛倒立,气的浑身发颤。通过那些人的话,他已经肯定那个乞丐一定是他的王叔。实际上,这一代也就他们三个乞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学院并没有他们需要的食物,真正有食物的地方在城市繁华的地方。想到王叔可能的遭遇,卢月斜顾不得听下面的课,直接跑出去找王叔,以期避免这恐怖事情的发生。

李老头认识的文字其实也不多,他只是在没有沦为乞丐之前在一家私塾里做过一点工,因此稍微识的一些字。不过对于卢月斜来说,能认识这些文字已经算非常不错了。最起码他能够将听到的多数东西都能够用文字表达出来。卢月斜温习了那些字后,见他们还没有回来,内心不觉担忧起来。为了缓解内心的焦虑,于是又将今天听到的课程温习的一遍。可结束之后,却发现他们还是没有回来。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晚不回的事情发生,卢月斜开始揪心于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遂决定出门寻找,当他在往身上塞了一些稻草,准备出门时,却听见了他们回来的声音。

“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奇怪,可你仔细听,看能不能听到什么?”王大个有些神秘的对卢月斜道。

李老头与王大个子闻言,皆是一愣,而后相继哈哈大笑起来。李老头笑可没什么,至于那王大个子却惨了,由于大笑,牵动了伤口,直接令他再次不住的痛嚎起来。卢月斜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不过他不在乎,也跟着笑了起来。笑是一种生活态度,何必每次都要寻求原因。

老人接过卢月斜递过来的那只破碗,见碗里还有许多稀糊糊,在扶卢月斜重新睡下后,老乞丐摇头坐了回去。

在经历了将近两个月担惊受怕的日子后,卢月斜最终进入了峰谷城。入城后,他被这座城市的繁华所深深震慑,他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如此繁华地方的同时又存在那般简陋的小村。不过他又很快从这震惊中醒来,他已经连续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肚子疼痛难忍。

对于这些人而言,偏远村子里的农民都属于贱民,平常他们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尽管很多时候,大陆上每个帝国战争依靠的都是那些所谓贵族眼中的贱民,可是普通民众永远得不到应有的待遇。就像一个国家或者城市的建设依靠的总是劳苦者,然而享受这些的则不可能轮到他们。

行在这农田中,卢月斜偶尔能够发现一些无头的尸体,那些尸体他认识,就如之前的那具无头尸体,便是时常给他讲一些吓人的恐怖故事的小王叔叔,这个小王叔叔每次把小月斜吓哭之后,总要花费大量精力来安慰卢月斜,可是这个小王叔叔却又总是乐此不疲。

“绝对不能放过她们,居然让我们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另外一个士兵也愤恨的说道。

听到鸡鸣声,卢月斜的奶奶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对卢月斜道:“乖孙子,给奶奶,现在灶火正旺,正好用鸡蛋煮汤,然后你妈妈和你就都可以吃了。”奶奶虽面露微笑,可是看着卢月斜瘦弱的身体,脸色却有些黯然。

城市管理模式选择方面,并不是选择一般的城主管理的形式,而是议会形式。议会的议员的选择则就是这个城市中比较杰出的人员。不过由于这个城市只颁发一定年限的居住证,原住居民则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所以每个外来的居民都拥有他们各自的国籍,因此,这国籍也就成为了他们国家在此处体现实力的一个直接标准。

“我们除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外,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早就踏入感悟世界本源的层次,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正确的教导他,半圣层次的人距离我们都太过遥远,我们随意的一道力量波动,他们都理解不了,更遑论教力量认知为零的他了。”神主用手指了指这个孩子。

神主的话刚落下,就听邶蒙说道:“我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太多,但血液,我想我这身体里还是有很多的。”在邶蒙如此说后,其他几人也相继站出来表达了他们为救这个孩子,在所不惜的态度,气氛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这下神主有些犯难了,难道真的要去北方?神主心想。

厉泊看着那支笛子,听神主说完,起身对着神主躬身道:“神主,我……”厉泊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能有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但我依旧难以接受他就这样离我而去了。”说到这,厉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道:“神主,为什么我感觉他还活着一样,特别是当时这支笛子对我们作揖的时候,我感觉他就在我们面前。直到那声龙吟后,我再也感受不到他了。”

“在……”厉泊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于说出口。

夜是安静的,是沉默的,特别是在这座刚刚经历了天怒地煞轰击的岛屿,夜更是死寂的。但这孩子的哭声却使得这个夜充满了别样的生气,除了厉泊对着那支笛子发呆之外,其他所有的人站在了癸赫怀中的那个孩子身边。

“难道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看着渐渐逼近那个孩子的天怒地煞,神主心中充满了绝望。

“什么!”神主看着这一幕惊呼出声。

神主见他也拿出了一颗球,微微点了点头,神主从那颗能量球中知晓了古拉斯基尔这些年来,在保持着对封印输入冰霜神力的同时,也在收集生命神力。一切都已经开始,神主已拿出一把造型奇异的短剑,对着小孩上空不远处虚划着,而后那处出现了一道时空裂缝,里面竟还有屡屡的命运神力溢出。“这么多年了,我对命运神力的领悟总是差那么一丝,伟大的命运神啊,我终究还是要依靠您留下的财富。”神主略有些自责。

李莫弦闻言,知道牵涉的事情可能不属于凡俗世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交待了众人不必跟随,随着老人出去了。

老人这一声叹气可吓坏了这户人家,特别是手中抱着孩子的那位妇人,也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只听她焦急的问道:“先生怎么了?难道我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海浪声是这个村庄的主旋律,但是海浪声却更加彰显的这个村庄的宁静。婴儿的啼哭声对于这个村庄而言,不仅仅是喜悦,还是这个小村庄表达对生命欢喜的时候。这个村子里,每个生命的诞生都是一件大事,所有的村民会为了这个新生命的诞生载歌载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