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咫尺天涯般的身法回到此地还能闻到那硝烟味无疑说明战况的激烈,可他究竟去了哪处禁区,莫不是后方的妖月之地?

这感觉如此真实,绝对不会是地狱,而且有一股特别地气味。

有人看到自刘氏禁地分出两方人马,一者北行,一者东行,都是普通穿着皆未带甲。

那公子撒手之后直接面对了武清,那一记耳光虽说没有什么力量但绝对不会是一个柔弱女子该有的,那么只可能是这个病态的小白脸打的。

武清并没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只是看着周半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他发觉几乎没什么人是看着自己的,在注意自己两人的也是整个酒楼之中实力最为强大之人,或许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特别,这便是武者该有的明锐,这也让武清很是高兴。

想不到这一势力也出现了,此刻只能是皱眉看着那飞出的炎热之箭。

“老子是什么人?除了你小子出现让我稍稍有些吃惊外,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几件让我吃惊之事。话说你给老子说说你看到的那人脸是何模样。”

江海先是白眼以对而后是在脑中回想着那一刻所看到的人脸,只是他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记不清那张脸长什么样子了。

这?昨夜真实所发生之事而且江海有刻意去铭记,现在竟然记不得了,这如何让他能够接受?

回过头来发现酒疯道人正一脸理所当然地表情,江海也就明白了这一切还在他的意料只中,也就是说最少他也是遇到过这种情况。

“老头子,你……”

“不是天下间的所有好事都只有你一个人碰到,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席话让江海确信了他真的也经历过,故此又是问到“老头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酒疯道人先是摇了摇头而后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并不是每一段历史都会被铭记,也并非是每一个绝顶人物都会为人所熟知,我们所认定的历史,对于这天地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而天地对于某些存在来说也是微乎其微,所以有些事我也不知。”

“但我可以肯定这神像所代表的人,必定是对这天地,对所有的人类,生灵有着巨大贡献的,因为这庙,因为这神像。”

江海听后却是有了疑惑“既然是对人类万物有些着大贡献的为何又会无头,又是什么样的生灵敢亵渎这等存在的神像?”

“世间有黑也有白,有正义自然也有邪恶,要么是被敌手所斩,要么是他自己本身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容颜,正如同你我在特定的时机下都看到了他的容颜却无法铭记一般。”

“特定时机?”

“没错,我来此地百余年也只是初来乍到之时见过了一面,之后再无机缘,且随梦境又一并并忘却了。”

说罢强大如酒疯道人这等存在话语之中也是有了几分感伤。可想而知,他也是很想知晓此人是谁,只不过并不能如愿。

“老头子,我曾得到他人指点得知了一些事,也准备去做一件事,你是否有兴趣?”

江海开口了,既要打破这安静的气氛,又是想到了一些自己必须去做之事。

见酒疯道人看着自己,江海又是开口“有人与我说过你的守卫者身份,而我之后必要进入妖月,你会放我进入么?”

江海说完又是陷入了安静之中,这等场面是少之又少足以说明此事重大道人不得不思考,期间江海并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道人的神色变化。

“看来你此次出去不仅仅是闯祸还遇到了高人,若是平日里我自然不会放你进入,因为那是九死一生之地,但现在我可以让你进入。”

出乎意料,江海只能询问“为何?”

“这天玄大陆知晓我身份的人虽然不少,但你能接触到且愿意指点你的屈指可数,算是我对他们实力地认可所以我放你进入。其二我一早就说过你是个变数,有的没的都会在你身上发生,所以对于常人来说地灾难或许对你来说是一场机缘。”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在江海的注视下他又是开口道:“以我与那老家伙的交情来说,问他讨要颗不值钱的圣元果,平日里应当是立马给予的,可这一次死活不给甚至与我大打出手,思来想去也只可能与你有关。”

“可能种种都是注定,有高人已经算定你要进去。”

现下又是轮到江海不解了,他竟然说了高人?这世上还有比这老头子还要恐怖的存在?也如同周半仙,百晓生那般会占卜推演之术?

“你那什么眼神?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的不说那老家伙我就打不过,要不老子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去,去,等你哪天能活动了就进去吧,老子不管这事了。”

谈话就此结束,随后的几日如同他所说的那般,酒疯道人不再外出,除了不时给江海灌酒之外,大多数都在睡觉,这也让后者很是怀疑,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守卫者,他就是这般睡觉来守卫的?

世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转眼之间便是来到了冬季,天玄大陆,东大陆发生了什么江海不知晓,江村虽是偏僻但不得不说是一处妙地,最少安静不会被外界所打扰。

而这几个月时间,江海也受益匪浅已经从瘫痪状态到如今能简单的行走运动,而这一切全得归功于酒疯道人的酒。

此酒药效不需多说江海现在的站立就能说明一些问题,如果说之前江海的身体是破碎的瓷器被拼凑以粘稠之物勉强保持完整的话,那么他现在最少也是在碎裂处抹了一层陶土,虽不能彻底修复却也强过之前太多,而那圣元果就是最后的烧制。

再者便是这酒的量,老头子不曾外出却饮之不尽一般,让江海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看走眼了,这破葫芦也是件级别不低的法器?如同那酒鬼那葫芦一般。

得到的回答是:“去,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老子身上那件不是宝贝?”

在江海特别的注视下,他又是江海一巴掌,“滚,滚,师公赐予的宝贝岂是你能贪慕的?”

“师公?”

回答他的是酒疯道人的白眼,“没有师门,难不成老子是自学成才的圣人?滚!”

在江海再三的追问之下,他只得是一声长叹:“其实我也不曾见过师尊,这世上还有没有这么一号人都不知晓,因为每次传课授业都是在梦中,或是在我生死之间迷糊之时,哎!”

这是几日内他的第二次失落,与不知这无头神像来历一样的表情,让江海愕然,自己原来还是有师门的,只是这师门怎么听的那么玄乎,梦中传课授业?若不是这家伙实力绝顶江海一定认为他是在忽悠自己或者还未醒酒。

两者相隔不远不免让江海有些怀疑,‘难不成这无头神像就是他的师尊?’

江海的表情酒疯道人看在眼里,不过并没有再做反应而是又一次躺下了,这是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见无事江海这才一步步缓慢的走向了大门处。

还未接近便是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虽不是以往所经历的那种冷彻心扉但也别有滋味,因为自然。

临近看去,视野之间所能看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在这一刻终是无差了,天空之中看不出一丝的其他色彩尽是白,好似不染一尘的白纸一张,往下,眼中之地所见的尽是白雪皑皑。

高山,大地,……所能见到的尽是如此,好似给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只不过是那般的整体丝毫不显违和。江海还未走出便能感受到那丝丝的寒风,不算是剧烈但有些冷冽。

再远处能看到些许其他色彩,黑,黄…不下五种,但在苍茫大地之中并不算太多,直到看到上当那一缕缕的青烟,这才明白那是江村的位置,那所露出的才是江村本来的色彩,因为炊烟融化了冰雪。

是啊,这么一场大雪连部分湖水都给冻结,此时此刻村民也只能是呆在家中取暖。

看到这里江海不免感叹,多久未曾见到这么一场大雪了,记忆停留之处还是另一片星空,此世的记忆也并未有这么一场大雪。随后又是自嘲“也怪你平日里多数不在家中,即便是有如此美景你又从何处观看。”

顺着记忆他又是看向那片熟悉之地,只能看到个大概,摇摇头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即便是看到了又能如何,现在这模样如何归家?母亲或许不知父亲一看便知晓自己的状态,又怎能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为自己伤神?

美景虽美但此刻已经没了心情,只得是悻悻地转头,重新躺在了稻草之上,还好此地是暖的,虽不能暖心但能暖身。

而江海刚刚躺下,那般的酒疯道人便是睁开了眼,他虽是感知到了江海的一举一动,但此刻看的并不是他,而是透过门庭看向了苍茫之处,而后也是无声地吐了口重气。

他虽强大江海不知多少,可两人的经历多少有些相似,都在这茫茫白雪中读取到了感伤,或许也只有真正受过伤的人才能在这美丽中感受到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