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在李墨十五岁生日的party上出现的。那天晚上他穿着白色的晚礼服,黑色的蝴蝶结扎在脖子上,行为举止表现出了一个小绅士应有的风度。

“哈哈!你追我啊!”李墨跑得很快,小拳头捏的紧紧的,裙子也在风中飘得老高,露出白色的小短裤。

“今天晚上我有事,恐怕去不了吧!”张望并没有察觉到李墨已经生气了,依旧在慌乱的解释着,更何况只是一个生日嘛,往年他都给李墨送过很多礼物了。

“李天厚私生女海葬父亲,有望接管李氏集团。”报纸的头条上赫然写着这么一道大标题,不过幸好昨天张望的出现并没有见报,否则两个版面都写不完了。

“小姐,可以送董事长走了吧!今儿个风大,您的身体?”一位看似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为黑衣女子撑着伞,虽然是夏天,他们穿的也都是正装,貌似他还是担心这位小姐会因为吹风而感冒。

“请您宣读吧!”李墨很淡定,虽然她很好奇为什么爸爸的遗嘱要一条一条的分开宣读,就连自己听遗嘱的时候必须穿黑色正装这一条也是爸爸在遗嘱中要求的,并且列在了遗嘱第一条。她感觉这不是遗嘱,而是圣旨。

但是李墨还是决定不管爸爸在遗嘱中有任何的要求,她还是会照做,就当是偿还自己这两年没有尽到做女儿的职责吧。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爸爸这次心脏病作,好像作得早有准备,因为在两个月前他已经委托律师将遗嘱写好了。

她回过的时候见到的只是爸爸的骨灰,因为遗嘱的第二条就是宣布的葬礼的事宜:“除李墨之外,其他家属不得参加葬礼,葬礼形式选为海葬,地点为木棉海港。”正是李墨每年举行生日宴会的那个港口,也是承载了她和张望所有回忆的地方。

于是便生了文章开头的一幕,只是李墨依旧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张望会出现在那里。

不等李墨理清思路,陈律师已经开始宣读剩下的遗嘱了。

“遗嘱第三条,女儿李墨回国后需在大修读四年的新闻本科学业,在此期间不得过问任何的家族事业,生活费用支出每月0万,并拥有此栋别墅的所有产权,并与母亲林素单独居住。如果出限额,可以向母亲林素提出申请。”陈律师在念遗嘱的时候声音一直在打颤,这应该是他当律师这么多年来,宣读的最不寻常的一封遗嘱。

送走陈律师以后,李墨瘫坐在沙上,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写下这样一份遗嘱,自己在法国已经拿到了新闻专业的博士学位了,更何况他今年已经0岁了,在法国她已经是那里最年轻的博士了,可现在再读一次本科,等她毕业已经是岁了。

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宝贝儿啊!想妈咪了没有啊?”是自己的妈妈林素打来的电话,爸爸的葬礼她也没有参加,此时听她的语气并没有半点的悲伤和怨恨。

“额,为什么爸爸还要让我去上学啊?”李墨撅了撅嘴,心里的怨气正愁没有地方撒呢。

“哎呀呀,这个是你爸爸决定的,你就乖乖的听话啊!明天就要开学了,好好加油啊!

”林素虽然不在家,却对李墨接下来的行程了如指掌。

“啊!!!!!”李墨崩溃了,直接挂掉了电话,开学?明天就要开学了吗?

她又想起了张望在葬礼时说的那句“学校见。”难道他也要去上学了吗?他可是1岁的老男人了啊!难道这几年他没有去上学吗?按照年龄来算,他应该也是本科快要毕业了啊!

她想给张遥打电话,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个时候任何人都已经不可靠了,自己的命运已经在无形当中被安排了,她似乎感觉自己已经一点点的陷入到了爸爸特意给自己安排的陷阱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