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在忽悠!纪晓撇过头,不理这个“庸医”宋大夫,调养身子能把右手给弄废了?

一人笑吟吟地开门进来了,宋镕来到床边,冷陌慢慢的拉过纪晓的右手,他伸手号脉。纪晓看着人,再看一脸凶恶的人,这是演哪出戏?

黑眸睁开,一个旋转把人压在身下,一双比黑夜骇人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一时间浴室静的只有泉水流动的声音。

气消了一半,出了屋子,巳时太阳的已经照到了厅里,纪晓坐到了椅上晒着阳光,举手试着用手捕捉光明,失望的轻叹:如果白天真的能阻止那人不出现在面前,他真希望永远不要有黑夜。那样,他不必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

宋镕与李勤快早已司空见惯,唯有是那人,王爷才会如此。

“下次你若出府采集,帮我把里面的东西卖了。”纪晓决定攒好路费立马就逃,屋子里他唯一敢动的只有潇竹的那幅画。

纪晓痛的呼出了声,想到冷陌刚才所提的三年,不由惊恐,白惟潇入府不是半年吗?肌肤与肌肤的密切碰触现自己已是衣着半缕,顷刻之间他顿然清醒,双手想推开压在身上之人。

纪晓倒了杯压惊茶喝下,看着手掌心刚才冒出的冷汗,他现在能做的事就是低调,低调的能被人无视,或…能被琼王厌恶更好。

“对不起,公子。”安福一副准备接受处罚的样子,低下了头:“是安福太笨了,没能明白公子……”

“主子,您就听了安福的话吧。”严泰从偏房端一盏热茶放到桌上,担心主子落水后还没康复的身子,一旁也附和的劝道

清易进屋立马躺倒沙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懒得去搭理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宋镕你最近给白公子把脉没有现有什么不正常。”李勤特指了自己的脑袋。

“我也觉的白公子不正常,可惜没把出来。”

“是不是,咱们家的王爷,把白公子做的太狠了,逼的太紧了?”

宋镕一脸的正经:“这个只有问王爷知道了。”

纪晓吃着手里的糕点,塞满了整个腮帮,其实他早就撑了,只是每次看到对方付钱无所谓的眼神,心里就特不舒服。狠狠地咀嚼着嘴里的糕点,纪晓瞪着眼身侧面无表情的冷陌,一脸的郁卒,凭什么他能折磨自己的身子,自己就找不到他的软助?

吃完半条街的小吃,时间已经过了晌午,街上的人也明显多了。纪晓走不动了,左手揉着胀的肚子,身子完全靠在了冷陌的身上。这时,一只粗糙的手伸到肚子上,纪晓吓了一跳,猛地瞪大眼睛,不敢推开那只大手,瞄了一眼周围的路人,看进了那双深沉的黑眸里:“……王爷”这人定是故意的!

手依旧的揉着纪晓的肚子,冷陌对周边人的交头接耳,充耳不闻。进了一家酒楼,让他做自己的旁边,揽着他的腰,宋镕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碗,里面放了许多古怪的东西水却依旧清澈。

盯着那碗清水,纪晓望了眼一脸含笑的“庸医”宋大夫,又望了眼身边凶恶的人,种不好的预感,这人不会让他左手也废了吧?

“喝了。”

碗紧挨着他的嘴。

“是,什么?”

“水。”

摇头,纪晓不信地看着那双黑眸,在那双黑眸越来越沉后,他咬咬牙张开嘴。没什么异味,左手还能动,望着那凶恶人的脸,纪晓疑惑了,这人不折磨他了?

冷陌脸沉的难看:“你以为是什么?”

毒。识时务为俊杰,纪晓咽咽唾沫:“茶。”

对视那双犀利黑眸,纪晓心虚的双目忽闪忽闪。冷陌搁下碗,黑眸沉的更厉害,纪晓打了个寒战,这人生气了。

由着对方揉着肚子,宋镕又端了一杯,,偷偷的看了冷陌的脸色,纪晓这次没有一点磨叽,没问一句话主动的喝下,就怕把生气的人惹怒了,结果还是苦了自己这副身子。

“公子放心,这水是助消化的。”

不屑的“哼”了一声,自从知道他的右手是被宋大夫“调理”身子给弄废了,纪晓现在是一点都不相信这个“庸医”了,戒备的瞪着对方。

宋镕笑笑:“公子没有觉的胃舒服多了?”

摸了摸胃,皱眉,确实没那么胀了。可“庸医”就是庸医,水再怎么有用也改变不了他右手不能动的事实。纪晓低头看着还不能动的右手,眼神担忧。

若这只右手一辈子都动不了,那逃出王府他还能做什么?腰上的手一紧,纪晓回过神,抬头就对上那人的黑眸,正在看着自己:“本王不会让你有事。”带着笃定。

有事?纪晓一愣,右手都差不多废了还能有什么事?忽地,脸色苍白,动动了左手,这人不会真想让自己的另一只手也废了吧?

黑眸一暗,冷陌揽在纪晓腰侧的手更用力,像是带着惩罚的意味:“别乱想。”

“王爷……”纪晓痛的回过心绪,在黑眸的威慑,被迫的打散脑子里“乱想”,又在对方强势下,不得不乖乖的再次应了声“恩”,冷陌这才放过了他。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瞄了一眼冷陌的脸色,纪晓不安深思,要不要再那些“乱想”没现实前,就揣着那二两银子就逃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