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停顿了一下,古砚军指着周围的环境对大军说到:“你看看周围,这片区域附近的建筑物保存的相对来说比较完好,大多只是门窗损坏,但是尸体相对来说比较少。这说明什么?这里驻扎的日军部队,作战和战场清理手法与我们刚入城时遇到的那股日军,有很大的区别。这是一支军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日军,所以他们只是在单纯的搜捕幸存的**将士,或者是很少量的在进行抢劫,但是很少杀人。这应该是日军驻守南京城的宪兵部队。”古砚军稍微笑了笑,说到:“所以,我觉得你的家人,有很大的可能性还活着。”

古砚军也是虎目含泪,胸膛急剧的起伏着。慢慢松开已经快被咬碎的后槽牙,古砚军出人意料平静的说到:“小峰,悄悄数一下这里有多少百姓遇难!注意不要移动他们!”

他向身旁不远处的周岳峰伸出一根手指,然后指向前方服部勇树的位置,右手摸出99伞刀示意一下,做出了一个在脖子上划过的手势。周岳峰专注的看着,然后努力回想了一下,想起来这是古砚军教他们的战术手语,意思是悄悄的潜杀敌方哨兵。刚想回答“知道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噤声,举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弯曲成一个圆圈,竖起其余的三根手指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明白。古砚军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有点破他,只是笑了笑,也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

作别了依依不舍的一干兄弟,古砚军他们重又踏上了杀回地狱的征途。路上,他思衬了良久,还是决定,先从这个小分队开始,逐步灌输特种作战的思想。没办法,日军已经开始全面侵华,抗日战争已经彻底开始,他没有时间再去按部就班的按照那个时空里的训练大纲,去训练一支特战部队了。

喜子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遥望着南京城的方向大声喊着:“爹!娘!儿子不孝!对不住二老了!你们等着,以后儿子多杀鬼子!给二老报仇!爹!娘,您二老一路走好!儿子给您磕头了!”说完“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旁边的大军也跪下了,恭恭敬敬的对着南京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悄悄用手试探了一下大门,鬼子兵似乎是急于泄兽欲,甚至没有来得及关上房门。“运气不错,省了破门了。”古砚军心里嘀咕了一下。

顾不上给这些目瞪口呆的**士兵上课,古砚军又摸了一颗手榴弹。这回他没再继续制造这种让人肝胆俱裂的恐怖玩意,而是拿来一些布条,包了满满一包胡椒面、辣椒面,然后密密实实的缠在了弹体上。一边的上尉连长程天平有些纳闷,问道:“古老弟,这样一来,手榴弹的爆炸威力不就小了啊?”

日军破城了!只大体看了一眼,古砚军就得出了这个最坏的结论。

眼看着大概五六个日军毫无知觉的走到了一颗手雷旁边,古砚军屏住呼吸,将枪口对准了手雷,果断击。

中正式、zb—26、德械师......几个词在脑海中迅串联起来,古砚军的脑海中迅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穿越了!还是穿越回了烽火连天的抗战战场!

这次是他自己执行单人狙击任务,没有观测手,一切都要靠自己解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想昨晚漫漫长夜自己一个人渡过的悲催场景,古砚军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角。显然,那不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不过也无所谓了,自打五年前从华东科技大学物理系退学参军以后,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自从两年前进入“山鹰”成为一名狙击手,这样的情况不仅成了现实,更成了家常便饭。孤独,就是狙击手的伙伴。古砚军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教官给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那一抹平静,平静的古井无波。

古砚军和乔志楠正在阵地上来回巡视,现在离八路军总部所说的三个小时,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相信在小孤山的周围,肯定会有数不清的日军和中**队在马不停蹄地赶来。小孤山战场上拼的是意志,外围双方的援军,拼的是度和时间。

最纯洁的部队--一心为民族独立抗击侵略,最纯洁的部队。心无杂念,不求占地盘。相对国共两军,算得上高尚。

毒刺诧异的看着他搞完这些,虽然迷惑不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照古砚军的吩咐,把枪膛里的子弹都退了出来,一颗一颗仔细的处理起来。

等到他把手里的活计忙活完,古砚军示意他找好狙击点,隐蔽起来。自己却悄悄的爬到一堵断墙跟前,仔细地观察着,还不时的用石头在地上划拉着什么。

过了一会,只见他示意毒刺准备好,然后迅地跑到离墙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深呼吸一口气,加冲着断墙就跑了过去,快到墙跟前的时候,突然团身而起,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闷响,毒刺忍不住眼皮跳了跳,看着都觉得肉疼......

那堵墙只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古砚军仔细的盯着看了一会,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一下,“这个年代的房子,质量还真好,完全不是未来的豆腐渣能比得了的啊!”

没办法,古砚军只好再来一次,这次又重新仔细的勘察了一番,他慢慢的退到了十米左右的地方,再次加,冲着断墙撞了过去。

又是“嘭”的一声闷响,断墙终于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古砚军摸摸脑袋,探出头去看着下边。突然想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时空的,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为底下的日军士兵觉得悲哀起来,不知道这群两条腿的畜生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重生,重生以后又会穿越到啥玩意身上。

楼房下面的日军正百无聊赖的盯着空荡荡的街道,**的残兵大部分已经被扫荡清剿了,目前正在南京城外紧锣密鼓的“处理”着。他们所谓的“驻守”,更多的是在做个样子给上级看看罢了。一名日军士兵正无聊的回忆着用刺刀扎进那个无助的中国人胸膛的感觉,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下意识的抬头望去,这个家伙瞬间目瞪口呆起来,头顶一片黑云铺天盖地的向着头顶压了下来,他刚想张嘴呼叫同伴躲避,却被从天而降的砖石闷在了下面......

砖墙并没有将所有的日军全部压在下面,最外侧的日军军曹呆呆的看着眼前堆成小山一样的瓦砾堆,眼神呆滞,他怎么也不明白,刚才还威武雄壮的大日本皇军一个班,此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全部玉碎了。

“砰”的一声枪响,毒刺果断的结束了他的迷茫,这个倒霉鬼还在愣的时候,毒刺的准星就牢牢的套住了他。子弹准确的从他的嘴巴里钻了进去,又带着强大的动能从脑后钻了出来,顺道翻滚着带出一片花花白白的玩意儿。

毒刺目瞪口呆的看看自己的杰作,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里还在散着硝烟的枪口,张开嘴无意识的“呃”了一声。98k的穿透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造成这么大的创伤面,还是出了他的认识。

古砚军也懒得跟他解释达姆弹的作用原理,只是拉了他一把:“走吧,你还等着鬼子来请你吃饭是怎么的?”两个人迅滑下破楼,和血色獠牙小队的其他队员顺利汇合。

解决掉这股衰神附体的日军,一行人终于有惊无险的运动到了南京安全区外。只是又一个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南京安全区作为战场上的非安全区域,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军人入内的,没办法,只好让大军和喜子把武器留下,趁人不备悄悄的摸进去,古砚军和其他人在不远处的一所破败民居内隐藏下来,一方面担任警戒,准备接应大军和喜子;另一方面也是借这个机会稍作休息,顺便把这一路的经验和教训总结一下。

一进民居,古砚军立即安排猎狗担任警戒,然后把其他人围拢过来,严肃的说到:“刚才遇到娟子的时候,你们的行为,已经足够让你们每人死一百次了!”

一句话说的大伙都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刚才兵不血刃全歼日军一个班的喜悦感荡然无存。看着垂头丧气的队员们,古砚军并没有停下点评。现在任何一点放松,都会把整个小队葬送进去,这个结果,他承受不起。

“毒刺,你负责侦查,现情况回报的时候,为什么不随时注意目标情况?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如果有突情况,你的队友们有没有反应时间?”毒刺满脸通红的低下头,不再吭声。

“蛮牛、开碑手,你俩听到声音第一个冲了过去,但是,你们担负的掩护任务呢?整个小队的后方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暴露着。如果有一对日军冲过来,全队都会因为你们的盲目跟进而被切断后路。”一句话说的蛮牛和开碑手冷汗刷的流了下来。

古砚军稍微平静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还有整个小队的配合意识,都混乱的一塌糊涂!大伙都围拢上去,谁负责警戒?谁负责瞭望?担任掩护的在哪里?还有小队遇袭后的应变措施!你们都做的很不到位!”

虽然古砚军说的一点也不客气,但是大伙都沉默不语没有反驳,他们都明白,虽然自己也算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离着古砚军口中所说的“特战队员”还有巨大的差距,一口吃不成胖子,成长的路,还任重而道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