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悠和李艳君可能从那些男知青红着的脸上明白到了什么,站起身了就跑了出去。

“你说!”

“你真是毛病呀,你讲你的,她们听她们的。什么确定不确定的。你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这次轮到马常新不耐烦了,他吼了东北刘一声。

“我现在叫你出去,立刻,马上!”冯远几乎是吼着说的。文书这才唯唯诺诺地走了。

“看来这个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过这故事就不要放到以后去讲了,就现在讲。”马常新果然开始让步。

“照片上是你吗?”

“冯主任,我们是在这里聊会还是去你的办公室?”这个男人正是胡淌告诉军猴子自己要找的革委会主任冯远。胡淌把军猴子拉到自己身边后说。

“什么办法?”

军猴子脱下自己的外套,从身上扒了件毛衣下来把那顶尖包住,没有做片刻停留从窗户又翻了出去,还原好窗户。蹑手蹑脚地躲过在服务台上打盹的小姑娘,冲出门去,消失在黑夜中。

胡淌听完,略微沉思了一会说:“这事情很难办。我们现在都受到了冲击,父亲那辈人都靠边站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军猴子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是军猴子左边房间窸窸窣窣的声响把他吵醒的。军猴子披了床被子,走到房间放椅子的地方,贴着板壁听了听,原来又是那一男一女的声音。军猴子站在椅子上,椅子上方就有一处缝隙,有些光透了过来。

“你不会是和那些红卫兵来军区造反的吧?”

“对,明天天不亮我们就走。我们这次算是做了一个偷天陷阱。你看人家革委会多重视,生怕我们北方人不习惯南方的冬天,还专门在旅店给我们生了两盆火。要是被人家发现,扣下我们,然后去鞍钢一调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男人的眼光一会在塔尖上逡巡,一会又停在女人半裸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