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你等等!”雪建成愣了一下儿,等明白过来今天这事儿要糟糕时贺瑞英已经走远了。

“你说的这个姑娘是不是紧挨着北里厢中学北面那家的?”雪建成问姑妈。

出了果园看看天色还早就去了李新然家——他总觉得李新然像他死去的母亲——他走进李新然家见李新然正看着两个孩子做作业,就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刘承彦怎么会明白这些?他又怎么能够理解杨晓丽此时的心情呢?

“你说什么?”刘承彦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妈,你……你说什么?”

“回不了家了?怎么就回不了家了?怎么回事?”谷雅珍狐疑地看着他问。

“估计差不多。”刘承彦说完走了。

那晚没有月光,也没有风,羚羊河的流水也很平静。刘承彦一直尾随着王彦顺来到羚羊河边,然后站住问他:“你想说什么?”

这个方法持续了没多长时间就没有用了。第六天晚上,刘承彦觉得意识开始迟钝,体力也有些不支了,他动了一下儿让王燕压得麻木了的腿就差点儿晕过去。王燕呢喃地说了声:“哥哥……我渴!”也就有气无力地动弹不了了。他喘了几口气,睁开视力模糊的双眼,看了看洞口的门就又合上了。他的思绪开始出现断路……慢慢地果园没有了……市场没有了,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地远去……他在游离状态中又一次想起了杨晓丽、谷雅珍,想起了生养他的父母,想起了丢失了的妹妹。最后又想到了王燕……他觉得就他们目前的状态看,已经很

“如果没有奇迹出现的话——就是说突然有人来开门,或者是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就很难活着出去了!”

“唉!……该人家的,人家想打就打呗!”

人群静下来,但人们依然和他们对峙着。

“来两碗儿炒饼,两碗儿鸡蛋汤。”谷双红刚坐下就又站起来,跟饭馆儿师傅打了声招呼,就自己去倒水。

“她也在那边?她们是成心不见我是不是?”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花丛中的昆虫鸣叫着,对面公园里的黑光灯也发出幽幽的光。谷雅珍一边吃着饭一边说自从那天发生了那件事后,婆婆骂她,父母也给她脸色看,王彦顺还打了他三次。她实在没办法,就一赌气跑出来。她从没出过远门儿,也没坐过火车,而且这次连个坐儿也没有。上了火车也不知道怎么解手儿,好容易从一边儿看着学会了,解了手儿出来带的包袱和钱都丢了。最后还说一路上三天两宿只吃了两顿饭。说完就又哭起来。可是刘承彦、王燕和保姆,却怎么也忍不住笑。

“插就插,我还能怕了你!”谷雅珍毫不示弱。

“再等几天?……再等几天说不定我就得滚蛋!”王彦顺凭感觉就又觉得这事不行了,但他最后嘱咐张天宇一有可能就尽快通知他,然后就回去了。

谷雅珍说着就去沙发上扯他。

雨,扯天扯地的下起来,雷也不间断地轰响。他们站在办公室门口紧张地看着屋外的情景:在分不出点儿的雨水中,偶尔有一两颗冰雹落下,可喜的是不一会儿就一颗也看不见了……

“那你想怎么干?”

“谷雅珍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去想办法!”刘承彦说着,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并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门外。

“骂谁呢?你个小杂种!”郝淑芬也瞪起眼来。

他装作没听见,走到厨房里捅了捅火,坐上水,然后回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衬衫穿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拿出一件浅灰色的短袖衫比了比:“雅珍,你说我明天穿哪一件合适?”

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我不!”

“真是不象话!”

“那我们一吃了饭就去!”

“啊!”这个人傻乎乎地又看了她一眼,还脸上带点儿笑。

“你就挨着我睡吧。”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杨晓丽说话了。

“这……这简直没法活了!”王燕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逗趣的场面,笑得把头都拱到了刘承彦身上。

“爸爸……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您生气……我等着您回来!”王燕一张嘴就哭了。

一年以后,她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们老板想请您过去一下儿。”

“王燕,你自己回家好吗?”刘承彦问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