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一把将案桌上的茶杯朝洛兮婷扔过去,恨云青珂?要杀云青珂?利用他大婚,来刺杀云青珂?这个女人吃了什么狗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

燕寒看了他太上皇一眼,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是他,容太妃遇刺一事,背后策划的人,就是江阳王。”

江锦棠看看画中的女人,又看了看江阳王,下意识地摇摇头,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被他父王杀了的容妃不是他的母妃,他唤了那么多年的母妃,却是残忍地杀了他母妃的仇人?

能够早一步除去天民教和江阳王,对大燕的稳定很重要,虽然他和青珂的人这些日子对天民教的打击不少,不过还没有伤到其根本,江阳王更是将不少势力和资产暗中转移,虽然那些势力和资产不少都已经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可燕璃要的是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将江阳王这个隐患,一次铲除干净。

“看来江阳王妃和容太妃的感情真的很好,如外界传言般,亲如姐妹。”燕璃眸光含着淡淡的嘲讽,淡淡说着的话,听在洛阳王妃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

“本王陪你一同去可好?听冷刚说弄情让他特意布置了一间小黑屋,本王也想见识一下小珂儿所创的最能折磨人的刑罚是什么样的。”

“睿王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啊?不说你现在是重犯,就算你还是当初的洛家大小姐,也不是想见睿王就能见到的。”

只是当她走到正厅,看到坐在那里的人之时,她那满脸的高傲瞬间龟裂,双眸愣愣地盯着睿王和云青珂,脑子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忽悠他们是吧?燕璃眼中冷光闪烁,鬼妖门他是灭定了的。

“去把洛门主找来,”既然睿王和云青珂都找上门来了,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事情是洛兮婷捅出来的,只能由她去处理。

“小珂儿还没给本王答案呢,小珂儿说了咱们在走也不晚。来,小珂儿告诉本王,刚才本王说的可对?”

因为是皇上大婚之日,是以刺客以及西汉太子中毒一事,并没有大肆宣扬,不过皇上肯定是知道的。

北辰庭点点头,看了他的侍卫一眼,他的侍卫一脸的警惕,眼中还有着担忧和紧张,他自然看出自家主子的异样,只是云小姐在主子身边,而主子也没有示意他什么,所以他才站在一旁,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现在看到主子的眼色,侍卫很快就走到北辰庭身边搀扶着他。

“好,相信明天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云青珂这个人了。”欣仪公主轻轻地笑了,深沉的眼瞳中划过一抹嗜血的冷芒,明天,绝对会是个好日子。

可燕寒终究没有进去,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对云青珂,或许有些心动,可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她宁愿和睿王在一起,也不愿做他的皇后。还有就是她的身份,燕寒很清楚,他大婚之后如果想要在得到云青珂,很难,以云青珂青屏山庄庄主的身份,她如果嫁给他,他必须以皇后之位迎娶她,不然,她绝对不可能进宫。

“云小姐的要求不过分,这样一个下贱无耻的奴才,别说只是打三十大板,就算是当场乱棍打死也不为过。只不过洛小姐要把人带回去处置,咱们也就卖洛大人一个面子,不拦着洛小姐就是了。”襄阳王妃说着,看向青珂,根本没给洛兮婷开口的机会,沉声道:“云小姐动手吧!就打三十板子。”

“这世道,果然是无耻之人从来都不少,洛小姐,本王妃看今儿个的事情,也不用审了,都是你的丫鬟做出来的好事。洛小姐之前明明就已经离开云府了的,你的丫鬟为何还会留在云府里?洛小姐可别告诉本王妃,是云小姐派人将你的丫鬟掳来,本王妃不是傻子,就凭她一个小小的贱婢,还不值得云小姐这般大动干戈,而且云小姐说的没错,今儿个可是她及笄的好日子,她会在自己家里弄出这么肮脏的一幕?这话傻子也不会信。”

青珂淡淡说着,看向紫萍郡主的眸光,却是有着淡淡的嘲讽,要来捉歼是吧?她多大方啊,一点也没让她失望,让她正好捧个正着,可惜,眼前的一切,让这位尊贵的郡主很不满意呢。

下了迷药?还在屋子里点燃了催情香?幕后之人的用意,是想要让华惠郡主在云府身败名裂?

咳咳,青珂从美色中回过神,这身体才多大啊,这么小怎么就禁不起呢?

“你想干嘛?揩油啊?”

云裳儿离开之后,弄情拿着一个木盒子走进来,青珂看到弄情手里的檀木盒子,眸光不觉一亮,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她还不知道,不过这个木盒子她一眼就喜欢了。

江阳王眉目微垂,没有趁机做些什么。虽然这也是一个除去睿王和云青珂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且还是他不能利用的。不然,睿王和云青珂若是此时对他反咬一口,把容太妃与锦棠的关系说出来,不管他们有没有证据,对他和锦棠而言,也是极为不利的。

青屏山庄的庄主,只怕是皇上,也不敢轻易说将她打入大牢,更逞论处斩。

程灵素见他下颚微微抬起,神情倨傲,当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阮嬷嬷皱着眉头道:“新门主是老门主选出来的,咱们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至于她的面貌,门里的兄弟没几个见过的,也不知道新门主是想要学佣兵阁阁主和天狼宫宫主一样,装神秘还是有别的原因。只是新门主既然接手咱们鬼妖门,应该很清楚,咱们的人追查佣兵阁和天狼宫的时间不短,想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查到佣兵阁阁主和天狼宫宫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容太妃在天音寺遇刺身亡一事,很快就传遍京城,而青珂在回京之后,很快就把此事告诉了她外公冷逍遥。

“跪着吧!”燕璃冷冷说着,看都没看她一眼,牵着青珂的手越过她,直接往屋子里走去。

青珂深邃的目光斜了明芳一眼,总觉得她的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可细想了一下,却又没有哪里不妥的。

走近容太妃住的院子,青珂和燕璃很快就知道,周围暗中保护的人并不少,看来,这位容太妃还是很怕死的。

燕寒依然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在青珂有些不耐烦,打算转过眼欣赏周围的美景之时,他才低沉地开口:“你真的从江阳王手里勒索了一百万两银子?真的将江锦棠暴打了一顿,是不是?”

他还有一个大哥,虽说这些年他父王对那位大哥不怎样,可江锦棠心里对那位大哥和他父王并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有些事,他并不想全都让他父王知道。

“你说不能杀就不能杀,本姑娘如果一定要杀了他呢?”

“王爷,二公子,”

青珂绝对不会说,听到燕璃刚刚的话,她邪恶地想歪了,想到了燕璃攻授的问题。

燕璃满脸疑惑地眨眨眼,满是不解地看着青珂,疑惑地开口:“小珂儿,娶了娘子回家,晚上不搂着娘子数星星,那该和娘子干嘛啊?”

“宝灵花当年先皇赐给江阳王府的至宝,就连当年王爷重伤,几乎丧命之时,王爷都不舍得用,宝灵花可谓是江阳王府最大的荣耀,柳姨娘身受重伤,本妃也很担心,只是若是想要宝灵花,还需请示江家宗族的叔伯。”

太子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马上看向江锦棠,他和青珂一起在密室,还有他的护卫,云青珂刚才并没有说她掉进密室的时候,是和江锦棠一起掉下去的。而且江阳王妃说他已经会江阳王府,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云家的祠堂,出现在云家祠堂的密室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听着睿王和神医的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云府的几位小姐更是怕得身子簌簌发抖,就连老太太也变了脸色。

云府

青珂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密室既然有空气流动,就不会是密封的,刚才她已经查看过,密室的出口,只有她刚才掉下来的地方,也就是说,她如果想要出去,就必须把她头顶上的机关打开。

“灵儿只是因为睿王和云大小姐的关系,此时没有见到睿王,是以有些疑惑睿王为何没有前来而已,绝对没有要污蔑睿王,抹黑睿王声誉的意思。相信就算睿王听到刚刚灵儿所说的那些话,也不会多想的。”

“云青珂进宫?”江锦棠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云青珂这个时候进宫找容妃做什么?不管是做什么看容妃如今的样子,都可以猜想得到没好事。

其实下降头在青珂看来,和催眠差不多,只要人的意志力够强,即便中了降头,也能自己清醒过来。

江锦棠今年十八岁,而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而死,关于他母亲的事,了解的人并不多,只知道当年江阳王很是爱她,在他的王妃刚去世没多久,就迎娶江锦棠的生母为正妃,却没想到他的生母与江阳王成亲不到一年,怀孕之后生下了江锦棠,也死了。

“主子,睿王爷来了。”

青珂听到欣仪公主的话,眼中闪着兴味盎然的亮光,她似乎嗅到了这位大燕太子和北越公主之间有坚情的味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好事”了吗?而这样的“好事”,就是成就燕太子和欣仪公主凑成一堆儿。

本就忙碌的云瑞琪更忙了,一边忧心着太子要娶青珂之事,一边又担心着江锦棠会怎样算计青珂,他哪里想得到江锦棠竟然会有那样大的野心,也想要得到青屏山庄。

欣仪公主看了眼燕寒,幽幽道:“本宫如今这样的情况,哪里还敢让人知道?本宫刚才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活着走出这个厢房。太子殿下,本宫知道,你刚才是因为喝多了,如果本宫不是因为听说你在这儿,而本宫又刚好在这里用膳,也不会前来,如果本宫不来,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时间不可以重来,本宫的清白既已失去,又哪里寻得回来?”

嘉华国太子百里昊虽然还没有回嘉华国,不过欣仪公主去见了他两次,两次都吃了闭门羹,而欣仪公主心里更想要的是大燕国皇后之位,是以两次见不到人之后,她也没再花心思在百里昊身上。而是让人盯紧了大燕国太子府,把太子燕寒的行踪摸清楚。

虽说自己的男人和儿子也不是隔很长时间才能见上一面,可到底不是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每日要面对宫里那些人,她真是厌倦了。

刚要走出去的江锦棠听到云青衿的话,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冷笑道:“云家不会放过我?你是所说的云家,包括云青珂吗?如果云青珂会为你出头,那本公子还真不敢对你怎样?不过,本公子想,云青珂不会帮你的。”

大不了不耐烦的时候,直接走人。

今日进宫,身上是不能带兵器的,不过她的匕首和银针是从不离身的,至于长剑,她虽然也擅长,可到底没有匕首用得顺手。

常山五怪没想到青珂竟然会识破他们的身份,不仅知道他们是天民教的人,连他们的名号竟然也清清楚楚。

皇后冷冷地看了泉儿一眼,冷声道:“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在本宫面前,岂有你置琢的余地?”

“泉儿不敢,只是,娘娘准备的毒酒,是是要赐给谁?”

“当然是给该死之人!”皇后冷哼一声,道:“洛兮婷竟然敢威胁本宫?本宫就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说一句话。”

“娘娘,洛兮婷如今被关在天牢里,天牢守卫森严,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咱们咱们想要在天牢里做什么,只怕”

皇后眸光微眯,冷笑道:“任何人里面不包括本宫,本宫乃是大燕国皇后,皇上的结发妻子,本宫要进出天牢,试问谁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