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老女人死了,死得不是一般的惨,她的仇也报了,所以,她才想要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辈子。这些年来一直被人控制,被人践踏,被人谋害,如今那些伤害她的人,都已经死的死,没死的也活不久了,所以,她可以安心地谋划她以后的生活。

“我待会要洛兮婷,还有,大燕国还有不少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所以,洛兮婷和尹群就没必要每一顿饭都给他们准备了,牢房里也不用太过注重保暖,有多余的棉被,不如让人送去给那些有需要的百姓。”

“我要见睿王!”

“回门主,老门主已经在前院等您等了好一会儿了。”手下的人自然不会说是睿王和青屏山庄庄主嫌弃老门主的院子,所以老门主才不得不把他们请到前院的。若是让洛兮婷得知睿王他们就在前院等着她,她还不马上脚底抹油溜掉。洛兮婷如果逃了,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人。

“看来尹门主对洛兮婷,真是用心良苦,情深义重。”青珂唇角微勾,眼中却是嘲讽的冷光,洛兮婷如果当上鬼妖门门主一事,尹群既然不愿意说,她也可以让人去查。

尹群的手下看到他还在想着什么,缩了缩身子,只能硬着头皮提醒,老门主既然那么忌惮睿王和青屏山庄的庄主,定是不敢让他们久等的,可他现在似乎忘了这事。身为他的手下,如果不赶紧提醒他,等他想起来之时,他们只怕又要被抛到蛇窟喂蛇了。

“睿王爷,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本宫没什么大碍,”北辰庭朝燕璃笑了笑,本想让他不用太过担心的,可一阵晕眩感传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幸好铁幕一直都搀扶着他,才没有摔到在地上。

用力地咽了一下,解毒丸很快就被他吞进肚子里,幸好药丸不是很大,不然他肯定被呛到。

“就依公主所言,明日公主安排好前面的事,我的人手,就有劳公主带进宫了,至于睿王,还请公主一定要拖住他。”

云府外面,皇帝燕寒定定地站了许久,皇上身边的亲信都不明白,皇上突然出宫,还跑到云府来,可是又没有进府,只是站在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兮婷打的什么主意,青珂心里清楚得很,回了洛府,她这个丫头是生是死,怕是只有她知道。不过青珂也不是非要她的命不可,今儿个遭了这么一出罪,也够她受了的,只是,洛兮婷想就这么带着她离开,她也不会答应。打她三十大板,其实也就是打她洛兮婷的脸。

如果洛小姐的丫鬟的意思是今儿个她的遭遇,是被我云青珂所害,那我倒想问问洛小姐这位牙尖嘴利的丫鬟,你算哪根葱?值得我拿你来破坏我的及笄礼?再有一点,就是小丫鬟,你确定你刚才是受害者而不是心甘情愿与人交好?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大伙儿可都听得很清楚,屋子里只有那种你情我愿的欢好声,可没有半句呼救声。而且,凭小丫鬟你的武功,想要杀了这两个不会武功的男人根本就易如反掌,可他们现在没有被你所杀,所以,这其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相信大家都清楚。本就是荡妇,还想要装清纯吗?”

青珂的目光在那名男子的脸上扫了几眼,不对啊,她记得先前的男子当中,没有江阳王府的人才是,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人了?

青珂和燕璃正要分头去找,就见落情前来禀报,青珂面色一喜,急声问道:“在哪里?”

青珂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一副美男软榻沉睡图,如果有相机,青珂一定把这画面拍下来,半夜无人的时候拿出来欣赏欣赏,再歪歪一下,绝对比看某类动漫字母片强。

青珂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今儿个早上吃得太饱了,看我这小肚子撑得,就像怀了四五个月的宝宝一样。”

“嗯,就这么办吧!”

江阳王自然感觉得到青珂落在他脸上好不避讳的视线,他心里恼火,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云青珂这个女人最难捉摸,谁也说不准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青屏山庄日后全权交由云青珂掌管,从现在起,云青珂就是我青屏山庄的庄主!”

程灵素从那玉雕似的修长五指上移开目光,转到他脸上:“完颜洪烈和王罕好歹也算是盟友,那些都是王罕帐下的士兵,你又何必多伤人命?”

“阮嬷嬷,咱们的人查了那么久,都没能查到佣兵阁阁主和天狼宫宫主到底是谁,新门主却要咱们在一个月之内把消息传回去,你说,一个月,咱们能查得出来吗?”

燕寒心里很清楚,容太妃不可能是睿王和云青珂所杀,如果是他们,不可能会在现场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而且云青珂杀人,从不把自己的武器留下,刺客武功既然那么高,又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将容太妃身上的匕首拔出再离开?

“皇上需要了解什么,如果要询问明芳姑姑,自会让人请姑姑进去说话,现在,姑姑还是继续跪着吧!”

“奴婢当时去给太妃煎药,太妃服用的药一直都是奴婢亲自动手煎的。药刚刚煎好,奴婢端过来正准备给太妃服用,就见一名刺客闯进屋子,奴婢一惊,赶紧朝屋子跑进去,进了屋子,就见太妃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而蒙面的刺客,已经从窗口飞跃而出了,侍卫们当时随即追了上去,可是那刺客武功极高,轻功也很好,所以很快就不知道所踪。”

容太妃住的院子有些偏远,倒是与上次青珂他们住的院子隔得很近,也比较靠近后山。

“云青珂,”燕寒走进亭子,在青珂身边坐下,目光直直看着她。

“新皇初初登基,地位不稳,母妃还是可以为咱们做些什么的,想要除掉睿王和云青珂,引起新皇对他们的猜忌和妒忌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嘉华国的太子对云青珂也是别有所图的,只是想要挑拨他和睿王并不容易,这两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不过睿王对云青珂很在乎,或者咱们可要利用这一点,男人的妒忌心也是很可怕的。还有咱们未来的皇后是欣仪公主,欣仪公主嫉恨云青珂是众所周知的事,咱们也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欣仪公主这颗棋子。”

“你是何人?”突然出现的人让黑衣人和江锦棠都很意外,此人的武功极高,至少比他们当中任何一人都高,江锦棠的内力被封,身上又伤得极重,是以他并不清楚,那人的武功与他谁更高一筹。

燕璃点点头,抓着江锦棠与青珂一同,足尖轻点,快速地消失在江阳王及一干侍卫眼前。

“本王的爱好不少,不介意让你尝试一下本王的特殊爱好。”

燕璃的脑袋夸张地耷拉下来,闷声道:“我倒是希望你像,可你却不是,唉,本王的娶妻之路还漫长得很啊,老天爷,求你给本王支个招儿,怎样才能快点把娘子娶回家,晚上可以搂着娘子数星星。”

反之,如果你们见死不救,那就别怪我不仁。

至于睿王,更不可能,他不因柳氏母女而迁怒云家,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柳姨娘,二小姐,如果你们不想再尝试一下刚才那样的滋味,最好别在挑战本王的耐性,不然,待会可就不仅仅是这般难受而已,万蚁蚀心的滋味,绝对会比刚才还要疼痛上百倍。”

江锦棠面色微冷,冷戾的目光直直看着青珂,阴阴地开口:“希望云小姐不会后悔!”

青珂不太明白云家的人建这一间密室来做什么,里面什么都没有,如果说密室是用来避难的,也不太像,或者,云家修建这一间密室,就是专门用来害人的,谁能想到祠堂里竟然会有机关?

叶灵面色一变,双眼怒瞪着青珂,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云青珂说的没有错,她刚刚的话,确实有诬蔑睿王之嫌,有损睿王的声誉。

“母妃,出了什么事?”江锦棠看着容妃泛起了水雾的双眼,虽然他也对容妃出宫之事不赞同,不过心里还是知道,她此次出宫,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容妃想要害我,还没有那个本事,不过这个女人最喜欢用那些个歪门邪术,当初她不就想给我下降头,想要用这些歪门邪术来控制我吗。你父皇是她的枕边人,这些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暗中动过什么手脚,你最好还是让人仔细查一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看来给你父皇诊治过,他都没看出你父皇除了身上的毒之外,还有什么不妥的,想必容妃并没有把那些邪术用在你父皇身上。”

怪不得看到江锦棠,青珂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原来是他和容妃长得挺像的江锦棠的脸型和鼻子很像江阳王,可眼睛,嘴巴,还有耳朵都和容妃很相似。

燕寒面色一变,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说的没有错,说不准她此时就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心里虽然恼火,可欣仪公主还是强自忍住怒气,对燕寒发火,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云青衿也没了主意,只是想着,知道这些事的人越来越多,会不会把事情越闹越大?

燕寒并不傻,像眼前这样的事,在宫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已不知道发生过多少,那些女人为了争,为了得到帝皇的幸,这样的手段并不少用。只是眼前的女人是北越的公主,所以事情没有查清楚之时,他只能暂时稳住她。

除了云瑞琪这几天愁得睡不着觉之外,欣仪公主同样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大燕国的情形她还是有所了解的,同样也知道,太子燕寒即将会继位,而如今的大燕皇帝忽然更为重用云瑞琪,对她这个北越公主甚至一次也没有召见,可想而知,大燕皇帝根本就不打算让她这个北越国的公主成为大燕新皇之后。

江阳王深深地看了江锦棠一眼,沉声道:“如果娶到云青珂,就更能让青屏山庄的人为我们所用,不然,你以为青屏山庄的人会对云青珂听令于咱们一事毫不怀疑?只有娶了她,才会少那些麻烦。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宫。其他事情,我和锦棠自有主张。”

云青衿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即将会发生的事,她哪里想得到江锦棠竟然会这样对她?

正要去他母后那里,却见云青珂从不远处走过来,太子眸光微闪,直接朝青珂走过去。

“五怪只剩三怪,看来今儿个本小姐要把常山五怪都送进地府了。”

常山五怪燕璃是知道的,这几人的武功在江湖中都排得上名号,只是他们十几年前就已经从江湖中销声匿迹,没想到他们竟然加入了天民教。

云家的人听到青珂这么一说,顿时不安起来,她说的没有错,如果那些刺客真想从青屏山庄那里得到什么,抓住了云青珂,绝对是最好的筹码。

不过青珂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随着来人的脚步声被打断。

挣不开青珂也懒得挣扎了,直接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气息是她喜欢的,这样的拥抱,其实她也挺享受的。

只见她的身子如落入海里的鱼儿一般,快速地游到洛兮婷身边,洛兮婷也是会水的,只不过她的技术比青珂差得多了。看到青珂出现在自己身边,洛兮婷心里顿时涌过不好的预感。

这些年确实是因为容妃,所以江阳王府与中伯候府虽是姻亲,可却一直极少有往来,江阳王妃恨庆幸中伯候府与江阳王府这些年的疏远,庆幸容妃心胸狭窄,不然江阳王府谋反之事被翻了出来,中伯候府定然会受到极大的牵连。

“臣妾谢王爷恩典,臣妾的父兄若是得知王爷对臣妾这么好,还如此看重他们,定然会很高兴。”江阳王妃脸上有着激动的神色,眉眼间还有几分委屈,眼眶微红,目光深深地看着江阳王。

江阳王这些年不断地经营着他的党羽,只是他也深知拉帮结派是为官大忌,所以他并没有急着拉拢朝中的大臣,就算要发展势力,也是从一些远离京城的官员身上入手,且还是做得极为隐秘。这也是太上皇在位之时,会对他信任有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