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找点乐趣?青珂嘴角抽了抽,是去将人揍一顿才是真的吧!

偷得浮生半日闲,城外青屏山庄的别院里,青珂与燕璃两人去了后山的小河边垂钓,太子登基之前,燕璃并不清闲,登基之后,同样也很忙,各国使臣还没有回去,而各国使臣事宜,皆有睿王负责,是以这些日子,他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闲时间。

“王妃,二公子,求求你们,救救我娘。”云青衿趴跪在地上,虽是哀求,可她看着江阳王妃和江锦棠的目光却是意味不明,甚至隐含着威胁之意。

青珂缓缓地笑着,目光从老太太身上看向云青衿,笑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二妹妹很清楚的,老太太忽然晕倒,青珂自然是应该老太太到底怎么了,毕竟和孔老这么熟,我怎么也学到一点儿基本的医术。只是我刚走到老太太身边,二妹妹就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进来,说,我杀了老太太。”

祠堂里,睿王府的侍卫和青屏山庄的人正在搜查,如睿王刚才所言,除了冷氏的牌位,其他云家祖先的牌位,都一一被检查过。

可惜,棋差一着,可惜,他武功不如她,可惜,他如今没有任何的办法逼迫她就范。

“不孝女,云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老太太气得身子发颤,也不知道是在地上跪得太久,还是被青珂气坏了,站起来的时候刚站到一半,她的身子一歪,直直就倒了下来。

“皇上如今身子需要静养,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处理政事,寒儿过些日子就要登基,一个女人,最尊贵的莫过于像本宫这般,一朝为后,母仪天下,然后自己的儿子日后能继承大统。青珂你如果愿意,日后同样有机会像本宫这般,一国之王爷虽说身份不差,可也是无法与一国之君相比的。机会稀稍瞬即过,青珂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能想清楚,什么才是对你最为重要的。

青珂缓缓地张开笑脸,脸上的神色满是不屑和轻蔑,道:“我很期待容妃娘娘将要做的事,希望像样一点,而不是不像之前那般,让我连玩都没得玩。对了,容妃娘娘多年未出深宫,最近也还是不要出宫了,不然,让我的人撞见容妃娘娘不该让人见到的那些事儿,可就毁了容妃娘娘和某些人辛苦了几十年的基业。”

“和小珂儿的相比,本王的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的,只不过本王容妃是宫中的嫔妃,本王要查她,自然会容易一些。”

看着离去的欣仪公主,百里昊邪邪地目光看向睿王,眼中深意悠长,大燕国交给太子燕寒,对他们嘉华国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真有人陷害太子与本公主,本公主自然不会放过,可那天本公主却觉得是太子喝醉了酒,所以才那样对本公主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本公主此生都只能嫁给太子,所以本公主觉得太子殿下在追查当日之事的事情,也该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燕太子殿下想吃烤肉,估计还得等一等,咱们刚刚烤出来的都已经吃过了,总不好让燕太子吃咱们吃过的,新鲜的肉刚刚上炭火烤,不过这炭火不小,很快就可以烤好了的。”

云青衿一开始并没有告诉柳氏实话,可没等柳氏再问,她却是自己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之后,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看着燕寒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欣仪公主眼底划过一抹煞气,想她堂堂北越最尊贵的公主,本该是风风光光地嫁到大燕,成为大燕国最尊贵的女人的,可如今,她却不得不用这样她平日里最不屑的手段,来换取那个无上尊荣的身份。

孔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皇上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只要细心调养,就不会有大碍,至少性命无忧。”

天民教的情况江锦棠也是知道的,而且天狼宫和佣兵阁他也清楚,如今的形势对他们极其不利,幸好昨晚虽然没有杀了乾德帝,将他变成了一个废人,也还算有所收获。

“锦棠,”娇媚的双眼看向正一脸邪魅阴戾地看着她的江锦棠,云青衿并没有马上从上起来,而是就势躺在上,柔弱地看着江锦棠。

孔老眉头一皱,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沉声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下毒之人手里拿到解药,不过据老夫所知,皇上所中之毒,根本就没有人研制出解药,就说是制毒之人,也只是把毒药炼制出来,却没能炼制出解药。如果不是看在睿王和青珂的面子上,老夫也不会出手救他,单是压制他身上的毒,将毒素逼到双腿,就要花费老夫不少精力。”

“护驾,保护皇上!”

青珂知道燕璃眼中的担忧,尽管她对乾德帝没有半点好感,可她也能理解燕璃,再说乾德帝还是大燕国的皇帝,他如果突然死翘翘了,对大燕国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么一来,她的神色不由得更加焦急,看到弄情和落情竟然不听她的话,而是依云青珂所言,去保护襄阳王府和秦府的人,她不由得大声怒骂:“云青珂,你到底是不是云家的人?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嫁得好?江阳王府与咱们云府才是姻亲,你去救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老王爷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冷声道:“马上给云青珂赔罪,不然,本王只好请你父皇,将你逐出皇族了。本王认为你父皇到时候绝对不会有异议。”

敢情他梳来梳去却一直没有绾发,根本就是不会。

洛兮婷这一次倒是够直白,一开口,就承认她对睿王的感情。

此次进宫,刚到了宫门口,就有太监后在一旁,将女眷领到皇后娘娘的宫里,而非直接去到宴会之所。

被人当枪使的叶灵像个喷火的小母狮,两眼圆凳着青珂,好像燕璃拒绝让洛兮婷乘坐他的马车,是因为青珂不同意。

“云青珂是儿臣这一辈子唯一要娶的女子,父皇如果不让她入皇家族谱,那儿臣就做个庶人吧!”

刚回到仙庙还没走进庙堂,就看到乾德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候在那里,看见燕璃,立马走过来。

“景色再美,心境不一样,身边相陪的人不一样,映在眼中的风光,也会不一样的。有些风景,只能印在心里,成为美好的回忆。”

“云青珂,”恼怒的吼声传入断崖处的深谷中,漾起一阵阵回音,百里昊真想掐着这女人的脖子,竟敢这么逗他玩儿。本以为是他逗她的,哪想到倒是自己被她戏弄了。

一语双关的话,青珂不会听不出来其间的韵味,双眼羞怒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因为他的话,而生出几分羞涩。

“主子,”落情郁闷地看着自家主子,对她实在无语了。

“得了,一切随缘,这些事儿咱们谁也说不准。这条小河里的鱼倒是不少,哪天咱们来捉几条回去。”

“大姐姐,二姐姐命真好,能够嫁给江阳王的二公子,虽说不能嫁入皇家,可江阳王府也算是王公功勋世家了。二姐姐下半辈子是不用忧愁了,大姐姐更是人中之凤,绝对能嫁入豪门大家,甚至更为尊贵。大姐姐是嫡长女,身份尊贵,母亲肯定不敢亏待大姐姐的。只是裳儿和另外两位妹妹不过是庶女,我们的亲事,还不得由着母亲决定。我们到底只是庶女,只怕在亲事上,母亲也不会为我们花太多心思的。”

回到云府,青珂才得知昨儿个晚上在天音寺除了他们与北越的将军公主上演了好戏之外,她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云青珂也没消停,一趟天音寺之行,她的婚事就有空有了着落了。

年将军现在这样说,倒是让我有些为难。做生意人脉关系很重要,不过说到底,都是为了利,利字当头,没有利益,人脉就不可能打得开。就如同青屏山庄和北越国合作,青屏山庄在北越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要赚钱的。北越国保护我们的利益,我们每年同样上缴不少税收进北越的国库,北越同样得利,这,就是合作!”

一顿早饭,三人都吃得很愉悦,不过听到北越将军求见神医和睿王之时,三人就更愉悦了。

年邵贵脸色冷沉,目光不是一般的阴戾,如此说来,今天晚上他们其实是被人当猴耍了?

“睿王说的有理,既然你那么想要你们公主的命,为什么不用别的更容易致命的毒药?”

院子里搬来了不少椅子,众人纷纷依次落座,所有的人都很好奇,神医到底要问那名凶手什么?为何一定要问过他,欣仪公主的解才能解得开。

“喔,”青珂挑了挑眉,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年邵贵一眼,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扰神医清梦?神医是天音寺的贵客,即有人敢扰神医休息,青珂这就让寺里的僧人把那些人赶出去。”

青珂眨了眨眼,“好吧,看戏,不过你这戏也开场得太晚了吧,明知道人家要早睡的,还要拖到两个时辰之后。”

错过?想到这两个字,青珂眸光微敛,如果她没有接受燕璃,会不会也是一种错过呢?

年邵贵看着那说话的宫女,面色冷凝,道:“马上去查孔神医的行踪,如果他在京城,马上请他前来给公主解毒。”

远远的,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抹颀长的黑色身影看着这一切,看到那一柄被青珂夹着动弹不得的长剑之时,眼底嗜血的幽光冷冽如霜,身形一闪,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

年邵贵一眼就看出柳氏眼中对云青珂的敌意,看来这柳氏倒是个可以利用来对付云青珂的人。

这么一想,年邵贵看向青珂的目光划过一抹嗜血的杀气,这两国如今举棋不定,全是因为云青珂,因为她背后的青屏山庄。

“年将军真是英明睿智,北越国有年将军这样的将才,本小姐真是高兴。”她当然高兴了,北越国的这些军人越蠢,就表明她在北越国的生意越有赚头。

欣仪公主对青珂对她的无礼,眼底划过一抹不悦,就算她不是大燕国的公主,可身份也是比云青珂尊贵的,依照礼仪,云青珂该恭敬地给她行礼才是,可云青珂不仅没给她行礼,连转过身看她一眼也没有,着实无礼至极。

男人看到容妃的举动,眼中极快的划过一抹不屑,道:“容家大小姐和云青珂两人之间的矛盾,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你有时间不妨想一想,怎样更能让容家大小姐更恨云青珂。容家在嘉华国权大势大,人人忌惮,不过到了大燕国,她容大小姐也不过是一名大臣的千金而已。本来想要靠她对付云青珂,还真不放心,不过,如果她身边还有一位北越国的欣仪公主,还有紫萍,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如果联手,也不是没有把握铲除云青珂的。”

青珂擦拭掉眼角的泪珠,目光渐渐清明,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冷意,淡淡的冷刹之气,自她身上晕染开来。

“这么说,这块玉佩,是庭哥哥心甘情愿地捐献出来的,不过却不是因为云青珂。”容洛满是戾气的脸上缓缓地漾开一抹笑容,只要他不是因为喜欢云青珂才把玉佩送给她的就好。不过,庭哥哥的东西,她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的。

北辰庭心里也清楚,他,心动了,或许在初初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起了波澜。

“小珂儿你也说,未必是我,而非不是我,未必就是指,我燕璃还是有机会的。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明天,或者明年,你会爱上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不是我,那也只是我不能走进你的心,与你无关。我很清楚,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只是感情,也需要你去把握,去追求,如果有一天,我追求过,我也努力去把握过,可我依然不能如愿以偿,那个时候,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有遗憾,我想,我依然能够笑对生活。

江锦棠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击退狼群的能力,别说击退狼群,只怕连一只狼,他也应付不了。

离这里二十里外的乱葬岗他知道,那个地方,他手下的人没少把尸首往那儿扔,可他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