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青珂能够嫁给睿王,倒也是一门好亲事,如果青珂和青衿两姐妹能够和好,化解嫌隙,对云家,对她们而言,只会有益无害。

“太好吃了,把做这道百花莲子鸡的厨子借给我用几天,你上哪儿找来这么个厉害的厨子?以前我来你这儿吃饭,都没吃过这道菜。”

青珂冷冷笑着,她真怀疑姓年的是如何做到将军之位的?这般没脑子的话,他竟然说得出来?

本以为昨晚那么晚才睡,今儿个会起晚一些,却没想到肚子一大早就咕噜咕噜叫,饿醒了。

躺在上,年邵贵翻来覆去睡不着,神医说公主的毒是因为中毒之前服用过解药,可如果公主中毒前服用过解药,她身边侍候的人不可能一个也不知道才是。到底是有哪里不对劲呢?

他不懂孔老为何要问宫女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如今只希望他能尽快解了公主身上的毒,其他事情,待公主的身体安然无恙之后,再想办法解决。

“收押?老夫让你们把人捉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将人收押的,想要解开你们那位公主所中之毒,老夫需要找那下毒之人了解一些事情。再者毒杀公主的罪名不小吧?失态也足够严重吧?只要找到下毒之人,老夫就能救回她的性命,你们也大可放心去审问犯人,绝对不会误了救治你们公主之事。”

罢了,她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如果想要老夫救她的命,只有把下毒之人找来,如果找不到,那你们另请高明,老夫是解不了她身上的毒的。不过依老夫之见,你们公主的命,老夫如果救不了,她就只能等死。”

弄情皱了皱眉,道:“主子,孔老来了。”

柳氏也没打算隐瞒自己对云青珂的恼恨,是以目光直直看着年邵贵,沉声道:“本夫人也不瞒将军,自从云青珂回京,云府真的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我和我们家老爷,为青珂,为云府操透了心,每日里心惊胆颤,就担心一个不小心,云府会找来灭门之祸。”

可如果他堂堂北越国的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一个小丫头,而且还输得那样的难看,让他脸面何存?北越国的脸面同样被他给丢光了。

年邵贵不清楚弄情和落情的武功有多高,只是百里昊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现如今燕寒既然要对云青珂动手,就表明他还是想要拉拢北越,得到北越兵力上的相助的,如今他和云青珂闹翻,那他能选择的,就只有和北越联姻,这样一来,日后大燕国提出求娶欣仪公主之时,北越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百里昊看了年邵贵一眼,朝青珂邪邪笑道:“年将军可是北越国的名将,沙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年将军的谋略名闻天下,云小姐若是不清楚,可以让人查一查,年将军的英勇,必然三天三夜也数不清。”

弄情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在那剑尖即将刺到她的时候,她才快速地出手,避开那凌厉而来的锋利的剑气,身形快速地闪到那名宫女身后,那宫女倒也反应得快,弄情刚绕到她的身后,她也快速地回过身,在弄情的掌风袭中她之时,抬剑迎了上去。

青珂定然是没心思抄经文的,睡了个舒服的午觉之后,就歪靠在软榻地看书,弄情和落情两丫头也定不下心思,因此这抄写经文的事,就落在了二等丫鬟珠儿的身上,这丫头也是青屏山庄的人,青珂回府之后,就把她提做二等丫鬟,现在的蓝翎苑,除了有几个再外头做洒扫的促使婆子丫头之后,全都是青屏山庄的人。

乾德帝眼底的杀气一闪而过,云青珂,确实是可恶!不杀她,实在让他心里恨意难消,杀气难平。

“爹,我身上流着你的骨血是事实,就算你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也无法改变我身上流着你的骨血这样的事实,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最后一块玉佩一拿出来,人群中就发出一声惊呼,这简直就是一块千金难求的好玉,比起刚才那一块最后拍得八千两银子的玉佩,这一块的成色还要好得多。

北辰庭淡淡地看着容玥,沉声道:“容洛这性子也该好好治治了,大燕可不是嘉华,不是谁都会给容相爷面子的。特别是云青珂,只怕她大燕国皇帝的面子也不会给,容洛真好惹恼了她,怕是你也收拾不了残局。”

“本王只对小珂儿你的事感兴趣,小珂儿,那千羽斋也是你的吧。”燕璃眸光烁烁,这小丫头还真是越来越让他惊叹,也越来越让他有压力了,名闻天下的千羽斋也是她的,他还真不知道,这大街上的商铺,有多少不属于她,又有多少,幕后的主子就是她。

“洛儿,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如果没有,那咱们先回去吧!”

众人听到青珂的话,心里顿时明白,这位容小姐,怕是个妒妇,所以看见长得好看的女子与四皇子相识,就以为别人会四皇子。

王希儿掩着嘴笑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停下来,看着青珂笑道:“我们也看过好几套了,可就是拿不定主意,青珂你来得正合适,正好给咱们参谋参谋。”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会认识庭哥哥的?”那名为洛儿的女子,却没有因为白衣男子的警告而有所收敛,刚才她可是看见庭哥哥先开口和这个姓云的女子打招呼的。

燕璃温润的目光看了青珂一眼,落在华惠郡主脸上的时候,那目光顿时冷飕飕的,冷声道:“你青珂姐姐自然是漂亮的,如果你那两只爪子再不从你青珂姐姐身上拿开,估计你就会又丑又没手了。”

青珂诧异地看着燕璃,他这是什么逻辑?自己和他去游湖,就不会有不自在横隔在他们之间了吗?

“看来冷庄主还是对我感觉不错的。”燕璃得意地笑着,邪肆的双眸中漾着晶亮的光芒,很显然,冷逍遥这样待他,让他很高兴。这表明他在冷逍遥心里的印象,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好。

青珂勾了勾唇角,笑道:“能够有幸见到西汉国皇太子,青珂也深觉荣幸。”

他们都错估了云青珂,都只把她当成一个柔弱年轻的女子,殊不知她才是最为厉害的对手。

老太太看了青珂一眼,又看看睿王和冷逍遥,也觉得现在不是责问青珂的好时候,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一而再地被睿王侮辱,柳氏已经一肚子的火,她算看出来了,今日睿王前来,哪里是要处罚她?分明就是来护着她的。

“王爷,咱们现在是在说青珂的事,今日青珂实在太不像话,竟敢犯下此糊涂之事,王爷放心,今日之事,云家定然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的。”

回到云府,事情果然如她外公所料,云府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也知道她云青珂忤逆皇上,皇上对她痛下杀手,只不过这府里的人或许并不知道,青珂在宫里杀了多少人。

“原来是误会?”

燕璃目光淡淡,道:“父皇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儿臣知道父皇不是戏言,不是威胁之语,只是儿臣也是说真的,儿臣不会眼睁睁看着云青珂有事。”

“云青珂,你若不束手就擒,就休怪朕格杀勿论!”如果云青珂愿意乖乖束手就擒,乾德帝也不想伤了那些御林军和暗卫,不过他心里同样不希望云青珂活着,是以就算云青珂束手就擒,他也绝不会让她活下去。

“这么说来,云青珂你是决计要与朕为敌了?”乾德帝眼底幽晦的光芒一闪,眼底是嗜血的杀气,这个女人若不除去,日后必定是大燕,乃至整个天下的心腹大患。

威严冷嗜的声音,在这大殿中冷冷地传开,容妃心里稍稍一松,只要皇上不放过云青珂,将云青珂打入天牢,她就有办法让她永远没有机会从天牢离开。

青屏山庄是他从身为皇子之时,心里便存在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除,他心里永远不会舒坦。可想要拔除这一根刺,却太难,即便他几十年时时谋划,也不曾成功过,反而让这根刺在他心底越扎越深。

青珂眼底划过一抹疑惑,这几天住在荣华宫,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荣华宫的内殿,也就是容妃的寝殿都守得很紧,而且守在殿门外的,都是她的心腹。

房间里,只有容妃一个人,她身边侍候的太监宫女都守在门外,青珂进去的时候,落情也没有跟着。

他刚刚远远见着这亭子里的人儿,虽不认为出现在这里的人儿会是仙女,却也为她那飘逸的气质而忍不住心神一动。

“云青珂的事,还是好好想想吧,我那个爹未必会乐意让云青珂做填房的。当初他对我姐姐嫁给云瑞琪之事就耿耿于怀,在青珂的婚事上,他必然会更为小心谨慎。与太子解除婚约之事,未必没有我那爹爹的掺合,不然皇上和太子又哪里能那么顺利把婚事解除。”

“珂儿,姨母的话,你记住了吗?”这一次,容妃却执意要青珂的答案,或者说,她要的,是青珂的保证,。

看到叫自己的人是太子,青珂眼底极快地划过一抹疑惑,与自己退亲之后,这位太子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按说他这么想和自己解除婚约,应该是很不想见到自己才是。所以现在他竟然开口叫住了她,虽不知他在这里见到自己,是碰巧还是有意而为之,都让青珂有些意外和不解。

这宫里的女人,本就是皇上宠幸谁,谁就最得宠,主子得宠,做下人奴才的的生活也好过一些,也难怪他们高兴。

随柳氏到她的院子里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云青衿,老太太并没有像柳氏一样掉眼泪,接过身边侍候的嬷嬷递过来的茶水,老太太喝了一口,半响才看着依然抹眼泪的柳氏。

容妃嘤咛一声,抓着他的双手,娇嗔地求饶:“行了行了,你不是说今儿个晚上留在这儿嘛,再来晚上我可受不了你的。”

“爱妃免礼,朕不是说过,在你这荣华宫里,不需要和朕如此见外的。”乾德帝揽着容妃,和她一起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了下来,脸上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帝皇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