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

欣仪公主如今的症状,弄情是亲自确认过的,确+实是很危险,而且毒性极其古怪,如果是欣仪公主自己给自己下毒,绝对不会用这么一种让她中毒之后会变得这么丑这么恐怖的毒药。

既然他那么痛恨云青珂,就是她的盟友,北越国的将军,而且还能代表北越国出使大燕参加此次祁仙节,想必这位年将军在北越国的地位并不低,他的势力,同样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只是柳氏最后却没能笑出来,众人悬起的心也缓缓放下,紧跟着是一脸的诧异,只见那云青珂竟是凭借芊芊两根手指,就将那年将军攻势凌厉的剑给夹住,年将军手里的剑,在云青珂面前,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云青珂,你这是想要造反吗?”燕寒看着拦着那些护卫的弄情和落情,脸色更加难看。

青珂淡淡笑着,深邃的目光闪烁着幽幽的冷光,笑道:“太子这话,我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公主怎么就在我面前中毒,而后又晕了过去。太子如果想知道,让公主醒过来不就清楚了?不过这北越国的年将军和公主身边侍候的人也真奇怪,自家公主中毒晕过去了,他们既不马上带公主去救治,也没有马上让人去寻大夫前来,而是在这里质问本小姐,问本小姐要交代?太子殿下,你不觉得他们真有意思吗?”

青珂凉凉地瞥了那名宫女一眼,目光看向一旁依然跃跃欲试的弄情,轻轻地勾了勾唇角,邪肆地笑道:“弄情,你家主子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指责教训,更不是她们能够想要把屎盆子往你家主子头上扣就能扣的,既然有人如此没有眼界力,你还不教训教训,莫不是要等主子我亲自动手?”

不过外面那些传闻,青珂也是知道一些的,云青衿的事儿就算粉饰得再好,也很难嫁入那些王公贵族之家,更别说是想要做正妻。

不过容妃没有生育,所以,乾德帝不介意给她一些权,一个女人,没有了孩子作为依靠,就算她权利再大,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还没走到正厅,她就知道,今儿个外公这里来客人了。只是不知道来的客人是谁。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都惊诧地往前看过去,一块玉佩一千两银子?是什么样的玉佩这么值钱?

他那个妹妹,该不会又要闹事了吧?

青珂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越是和这个家伙相处,越是觉得他有时候无赖得很。这椅子明明是弄情给自己准备的,他倒是脸皮厚的很。

“莫名其妙的女人!”容洛看见长公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顿时轻哼一声,这么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让人忌惮的?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她表姐不也是公主吗?还是宫里最受的公主呢。

不是她不给容玥面子,而是他这个妹妹确实欠教训,在大燕国她也这般的嚣张,可想而知,在嘉华国,有这么一位权倾朝野的父亲,容洛会有多嚣张跋扈?

清淡的眸底划过一抹凌厉,不然,结果一定很有趣。

洛儿看到青珂和弄情她们,眼中顿时含着戒备和敌意,冷声询问。

“你这也叫不丑罢了?天啊,让我们怎么活啊?哥哥,你说,青珂姐姐是不是比我漂亮多了?是不是?是不是?如果青珂姐姐这样不叫漂亮,那我这样的,是不是就是无盐了?”

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她不想改变,她只想好好打理青屏山庄,好好经营佣兵阁,让自己以及她所在乎的人,可以生活得更好,她想的,只是这些。其他的,她现在不需要。

“是你外公给我的丹药,我服用之后,内力很快就恢复,而且还精进了不少。”燕璃也不再卖关子了,想要在这丫头面前卖关子,急死的只会是自己。

这般明艳清丽的女子,便是那倾国倾城之姿的美人,也无法与之相比。

想不到睿王竟然那么护着那个丫头,以命相互?哼,若说他们两个没有私情,谁会相信?

“原来冷庄主那里都有记载,本王改日一定,也好知道今日老太太所说的那些胡乱猜测是怎么一回事。”燕璃笑意吟吟地看着冷逍遥,两人眼中同时划过一抹只有彼此才懂的光芒。

燕璃面色一冷,冷厉的目光看着柳氏,唇角的笑容敛去,冷冷开口:“云家也不能纵容么?本王看云家倒是纵容得很,纵容一名小小的卑贱的侍妾,在本王面前放肆,纵容一名小小的侍妾,冒犯嫡长女。云大人,你说,云家,这是不是太纵容下人了?还是,云大人妾灭妻,让一名卑贱的侍妾,对自己身份尊贵的嫡长女这般放肆?”

至于云家,只要皇上问责云青珂的时候,他们不偏袒,皇上定然不会为难对大燕国忠心耿耿的云家的。

马车到了云府大门停下,冷逍遥朝车帘外望了一眼,目光有些嫌恶地说道:“云府外公就不进去了,你那个父亲,你没必要顾着他太多,他心里,除了权势地位,对自己的女儿,没什么情分。便是有些许的情分,也早已给了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也许,没有杀了云青珂,也是幸事。

他不是在赌他的父皇不忍下手,这句话,是他的心里真实的话,他,不会从云青珂面前让开,如果那些箭矢射过来,那就让他挡在她的面前,虽然护不了她周全,可他,却希望能够多给她争取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皇贵妃和两位王爷都目光冷然地看着容妃,今日若是云青珂真的死在皇宫,她就大燕国的祸害,就是令大燕国陷入危机的罪魁祸首。

云家却不一样,云家是大燕国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云青珂今日作出这般事情来,便是将云家满门抄斩,这天底下谁又根说他这个皇帝做得不对。

云青珂是冷家唯一的血脉,容妃无儿无女,云青珂的母亲又早已离世,如果他真的杀了云青珂,冷逍遥岂会善罢甘休?

云青珂此时搬出她外公青屏山庄的庄主冷逍遥,绝对不是为了真的让他重新选择一名继承人,她不过是提醒,或者说是警告皇上,青屏山庄在她云青珂的手里,如今青屏山庄的一切,她都有权调配号令,她的外公冷逍遥只有她这么一个血脉至亲之人,虽说容妃是他的女儿,可数年前,冷逍遥就昭告天下,与容妃断绝父女关系,冷逍遥一诺千金是天下人皆知的,既然与容妃断绝了父女关系,就不可能再有修补的可能。

那么,鸣翠最有可能是替谁办事的呢?青珂心里思量,太子中毒和鸣翠撒粥,极有可能是连环,也有可能是巧合。

一杯茶刚刚喝完,门外就有太监前来,青珂认得他就是容妃身边的大太监小陈子。

青珂眉梢轻蹙了一下,不知道这位太子此时出现,又想要做什么?她实在受不了这位太子的自以为是。

男人将容妃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话语多了几分无奈,语重心长地开口:“锦棠的正妻早已有了人选,是瑞国侯的嫡长女,此事你也是同意了的。云青珂虽有整个青屏山庄,可她却是个容貌尽毁的丑女人,你就舍得锦棠被整个天下的人耻笑,说他为了财富,而娶一个全天下最丑的女人?

青珂没有直接承认喜欢太子,不过她的话让人觉得,她其实是喜欢太子的,只是碍于两人之间的差距。

落情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主子想着待会回到荣华宫,一定要给主子好好张罗一些主子喜欢吃的。

云青衿刚回云府,她就进宫了,不知道等她从宫里回来之时,云府可会有什么变化?

柳氏眼眶一红,眼泪马上一颗一颗低落,哽咽地开口:“老太太,你可要为衿儿做主啊,我们娘俩如今能仰仗的人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