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御麒擦着她的衣袍而去。

闻言,若萱有几分雀跃,总算不用洗衣服了,袖子下的手已是不成样子栎。

若萱去扳小翠的脚,手钻心的痛,怒道:“那你还想怎样?”简直太过分了俘。

风御扬站在门口的阴影里,见宫女走开,苑子里复又剩若萱一个人,他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若萱早上匆匆起来,穿了一件白色衣裙,外罩粉红小袄,梳洗好,她在镜前左右看了看,觉得满意了,微微笑了笑,转对上青红。

他的手顺着她纤腰,抚上她胸前的柔软,酥麻传遍全身,她轻哼一声,抽走了全身所有力气,紧贴在他身上。

她差点没控制住,但想想她是宰相之女,是权倾天下的麒王爷的未来妃子,当首饰买包子真够丢脸的,说出去也没人信。

“别来无恙。”修禹清朗俊逸,眸子含笑,彬彬有礼。

春雨时断时续,春寒料峭。

风御扬的棋温和稳重,不时却暗含杀机,让若萱心惊。

她想出了这宫殿,想去天牢里看看,可是才走到殿门口,就被宫女拦住了。

“上药了没?”修禹凝着她,关心地问道。

秀姑姑看她一眼,端起一杯茶递给若萱:“皇家斟茶很讲究的,特别是宫里。”

慕容笑出了弈园,直奔书房:“王爷!”

慕容笑望了她一眼:“我开点药,你抹在脸上,过几天应该就不痒了。”

若萱睨向风御麒,他脸上挂着温和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她身子颤了颤:“修公子,我是他的未来王妃。”

她拉住他,摇头:“不用了。”

若萱想反驳,若大的王府怎会找不到吃的?但看青红一张板着的脸还是作罢。

痒得她在地上直打滚,手上全是血,她已顾不得会不会因此破相了,她边抓边往柱子上撞,痒得撕心挠肺,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修禹还待说什么,弈园外面传来喧闹声。

若萱暗骂他神经,又不是她想要弄成这样,不是他叫人来给她化妆的吗?

“王妃这脸上是怎么回事?”紫衣女子虞美人好似才看到她脸上的莲花印记,满脸惊诧。

若萱吃痛,怔忡地望了一眼窗外,真的已是天大亮,转眼对上他冷冽的眸子,她撇撇嘴,忙道:“王爷,我这就起来。”

风御麒阴沉着脸走出弈园,若是查出把他王妃卖去妓院的幕后黑手,他定不轻饶。

这些天,他在暗处,想寻出是谁把她卖进妓院的,却一无所获。

“刺”的一声,钗子插进刘员外身上,若萱手一抖,往后退了一步。

风御麒身形一闪,消失在窗外,若萱苦笑,谁会信闻名天下的麒王喜欢从窗口出入?

若萱手心攥满冷汗,浑身冰凉,身上起了一层疙瘩……

赵泽文目光淡淡扫过若萱身上,她莹白的肌肤如珍珠,因为怒气,胸前起伏。

十个男子有斜眼的,有歪嘴的,有斗鸡眼的,有罗圈腿的,有手畸型的,有不停流着哈喇的……

若萱心里打定主意,在身上暗藏了钗子,以备不时之须。

他暴怒,怎么也想不到初见时清纯如她会跑来妓院,那不仅是颜面问题,还是心底留有一点的美好被无情地破碎。

老鸨依旧在那里口若悬河地鼓动厅里的男子,因碰过若萱的男子手都被砍,没人再出钱上台,老鸨这几日少了不少收入,总要想办法赚回来。

风御麒心口一窒,那支红莲在哪里见过?

老鸨望着若萱的脸,只见半张脸上一支莲花绽放,美艳无双。

“这是哪里?”若萱环视四周,不是弈园,亦不是相府。

陈氏唤来管家,大声训斥道:“以后不是相府的人不要放进来。她既然有本事成麒王妃就要有本事在麒王府站稳,和相府就再没关系了,别再来祸害相府。”

她几乎从他身上看不到初见时温文尔雅的样子,脸还是那张俊美的脸,可是眼里的冷冽让她不寒而栗。

他却冷哼一声:“就相爷家那丑女?死了也好,免得以后在王府让本王看着不省心。”

风御麒站定,冷冽的眸子充满嘲讽:“相爷进去看下不就知道了?”

她眼眸暗淡下来,目光淡淡地扫过还在兴致勃勃地挑物品的杜雪。

风御麒眼眸淡淡,脸上风清云淡,和慕容笑并排跟在后面。

“姐姐,你怎么不买东西?”杜雪把刚买的上好信阳毛尖塞进风御麒怀里。

若萱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再买风御麒怀里也要塞满了。

杜雪轻触她手肘,笑道:“难得有王爷付钱,又有王爷帮着提东西。”

若萱掩嘴低笑,惹来风御麒一记恨恨的一剜。

她抿唇,敛了笑意,心里腹诽:区别对待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唉,命苦。

“小祖宗,你还买什么?”慕容笑苦笑,看着两人怀里都快抱不住了。

杜雪啪了下手:“好了,不买了,去檀杉茶楼喝茶,姑奶奶我也走累了,渴了。”

慕容笑苦笑,风御麒淡淡地勾唇,若萱掩嘴低笑。

四人走进檀杉茶楼,寻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了下来。

才一会儿,有侍卫过来,接了物品,提前提回了府。

杜雪趴在桌上,用手肘碰着若萱手肘,低笑:“早知不用心疼他俩,后面跟着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