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的确,这倒是要大家评一评,我到底该不该赔钱!”水意摁住安大辉的脖子,“说,蜂窝是谁捅的!王小虎是咎由自取还是别人害的,是谁被害的,该谁赔钱!”

“娘你别说话了你!”安大辉听到刀子的声音,吓得是浑身抖,闭着眼睛对张氏喝道。安大辉是一动不敢动的,他哪里想得到,水意这样一个丫头,是这么狠的!

“大表姐,他说是你捅了黄蜂窝害到小虎被蛰成这样子的,还说要告官送你进大牢里面!”大妞走到水意的跟前将事情全部告诉了水意。

安氏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形容了,狼不是一般的野兽,可是吃人的,安大辉怎么会这么可怕。

“行了,你开始吧,我忍的住!”头上最痛的她都忍过来了,这手上的还是可以忍耐的。

眼看到捕兽夹,水意几乎是扑过去一般跳过了捕兽夹的草堆,跌倒在地打了两个滚才停了下来。

但关键就是,能够在母狼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能够爬到树上。

“他们这些哪里知道什么是脸面,要是有脸面怎么会去做那些小偷小摸的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要被人赶出来,还有脸回到小洲村。”银花也跟着厌恶地撇撇嘴,好像自己多高贵一样。

有了几个缸子,先前一部分的脆酸梅就继续留在水缸那,然后水意就挑出长势差一点的,就捣碎了一部分,然后放到老陈送的小坛子里面腌制,等到好了之后,就会成为酸梅酱。当然,酸梅酱没有做脆酸梅那样简单粗糙,每个步骤都精细了很多,用的调料也得分几次完成。

这也是水意没有避讳老陈的原因,她知道自己的缸子虽然简单,现代到处都是,或者已经只有很多农村家庭会用,大多数条件好都是去买,不用腌制什么酸菜来吃。但自己奶奶就是专门做过这个,而且家里常年都会腌制一些酸菜,所以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自然知道一些些。

“让二郎去考童生试,这可能吗?”别说别人,就是安大志自己,也不相信自家的儿子。这不是他没信心,而是孩子始终没正式去私塾里面上学,这根本不知道程度到哪里。

“别听大妞胡说,那只是小舅鼓励人的话而已。”被赞扬的二郎脸皮红了红,赤着耳朵否认道。

安老爷子话了,张氏他们也淡定了下来,安大志敢忤逆安老爷子,那就等于二郎忤逆,将来就等于有了污点!

“娘……不……”或者是水景晖和水思都比较小,也不知道内幕,但听到水意的指责,就立刻信以为真,两人愣了一下,看到姐姐如此伤心,这眼泪是真的啪啦啦地掉着,只是睁大着眼睛张着嘴绝望地大哭了。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安凝秀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忍不住地跳了起来指着水意,但安老爷子却立刻喝止住了安凝秀。

“家里的事情,就让弟妹担待一些,或者有什么活,就让我们晚上回来做!”在张氏正要难的时候,安大志就利落地把话说完,让张氏的话生生地堵在了喉咙。

“好了,你们都闭嘴!”吵闹了一会,安老爷子忽然把烟斗砸在桌子上,面色阴沉地喝了一声。登时赵氏是不说话了,只有张氏在呜呜地低哭着。

“安大叔,近来可是舒畅?”赵大东在院子口就吆喝着打招呼,而屋内的那听不清的吵闹声也停了,接着就看到一只女手撩开了屋子的帘子,“可是赵大哥来了,爹让你快快屋内坐呢!”

贺掌柜半眯着眼睛端坐着,思虑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从原本突然的冷静焦虑气氛,到慢慢的寂静下来,贺掌柜一直是在偷偷观察水意。从一开始到现在,却没有办法在水意面上找到一丝的紧张。

“娘,你就将盐分成几部分,按照我们上次做的比例去腌制就好了,这次的脆酸梅比较多,你就慢慢来,我们不急的。”交待了事情之后,水意才重新换了一套衣裳跟着赵大东往岳阳镇出。

“脆酸梅,这是什么东西?”赵大东正好奇着,就看到水意解开带来的包裹,里面用小瓦碗装着一碗清脆清脆的果子,带着一股果香味。

“大舅母,过去的事情不提了我们,我们过好现在就行了。俗话说的好,要的了面子,就没有里子。我们现在还留在水府,可能名声还有可能还有面子,可是我们一天吃两个馊馒头,还要被人当成狗一样使唤,这到底哪样比较值得?所以大舅母你也是,别想那么多,要是他们再逼你,你就想想大表哥,都是他们欠你们的,你们没欠他们,到哪里说都能够站得住脚!”

林氏为人纯朴热心,这小洲村的都是知道的,听到林氏的话大家更是没有顾忌了。

安大志刚刚起身,就看到张氏从外面带着自己的女儿金凤气势汹汹地带着儿子走了进来。

水意也觉得好,等到兔子剥光了毛和内脏后,水意就想着该怎么做才好吃,是光焖呢,还是卤着呢?

这样以后就是自己的新家,跟水府没有半点关系。

“舅,随。”见到水意哀求,水景晖自然站在姐姐那边,也哀求安大志。

“嗯,小妹你就该学学意儿,有冲劲有自信,三个孩子都这么懂事,你还怕什么!”林氏欣慰地点点头,对水意更加怜爱了。幸亏没有长成水家那些人那么黑心缺德,这样靠自己的手脚不求别人,这日子就一定能够过好的。

等到水意和安大志走到山边,就明显地看出水利福一家已经圈出地给他们了,往山上走的一片杂草丛生的山地,就是他们的地方。这根本就是摆着明的欺负他们,一片没有开荒的野山地,连他们平时都不种的,却随便扔给他们。

“族长,我们哪房都不算,但是我们有地契,水家的地就应该给回我们,至于给谁碰,那是我们这个做主人的说了算,轮不到不三不四的人插嘴!”水意自然明白水利福这一话三意,可是她可没那么容易被他三言两语就吓唬了。

“娘,我们搬几块青砖进来,在这里将炕床接起来,我们横着睡,这样脚也不会搁出外面。”水意看看炕床旁边还有大空位,就想到可以废物利用,将床给延长,这样就足够他们四个人睡了。

毕竟安氏的确没做什么,他们也没有证据,要真的被告官去了,扯到水府的名声,谁还管他们呢!

“意儿,我们要吃这么多吗?”安氏心疼了一下,他们的钱就这么点,可是要用很久的。

“娘,我们走,不跟她这一般计较,看她能够嚣张到哪里去!”水柔盯了水意一会,却也没有动作,劝说着王氏离开。水意现在不过就是想要狗急跳墙而已,她怎么会给她机会呢。

“爹,娘,我们不怕她,有本事她就说去,哥哥那么厉害,还怕她么!我们不能轻易地被她威胁到,不然下一次她又来威胁我们,那就是没完没了的!”水柔盯着水意,本是天真无邪的水灵灵大眼,却是像散着乌黑的毒气一样,阴森的可怕。

而王氏听到水阳终于说出这话,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她老早就想好了法子要赶走安氏母子几个。毕竟安氏怎么说,都是进门比她前,这个眼中钉在这里,她是怎么都不舒坦。

滚烫的米汤让他们喝了,这根本就是想要折磨他们。这滚烫的水下去,根本就是嗓子都会被烫坏的。

王氏带着一拨人就往水意的院子走来,还没进门就恶毒的辱骂就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