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回廊一直往外走,想赶紧找到萧统!

凌悔并不回头,声音冷硬,“太子能来,已经出乎末将意料了!”

萱草听得认真,她能想象得到,一对男女在禁|忌之中相恋。情爱的火在蔓延,燃烧。

“你睡了么……”

太子敛眸,沉到,“我明白!”

她坐在靠椅上,眉梢绽开一朵笑意,“劳烦将军了。”

就像一个父亲,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骨肉一般兴奋和怜惜。

她眼中轻蔑冷意被梁武帝一下子抓到,梁武帝冷哼而笑,抬了抬手,太监代武帝唱到,“平身!”

萧统其实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温白脸庞红云朵朵,一双眸子不复往日的冷色,炽热燃烧着渴望。

萧统看都没看范悦铃一眼,拉着萱草穿过众人,只留下一句,“萱儿以后和本宫同住!”

萱草没有见过这样的萧统,他的每一个字都压迫着她,不是往日的清冷公子,他是昭明殿下,南梁储君,他素色白衣,柔软双手,却主宰未来江山……

凌悔只让她放心,“我会在宫里为你盯着。”

凌悔硬冷容颜也有一丝恍惚,“此是圣上隆恩,末将不敢言累。”

萧统也累了,一脸倦容,青丝被凉风吹乱,他抱着怀中的萱草,只想这样走下去,永远都没永远终点。

昭明太子不顾身份,亲自在义阳赈灾,为患病人送去医药。百姓对他无不爱戴尊敬。善德义举,人口相传。

北魏人疼得撕心裂肺的在喊,远处的萱草听到了他的惨叫声,心情很复杂。

爱人最累,被爱才幸福。

萧综的手下递上来一份单子,他坐下后略略看了一眼,对萱草说道,“东西都备齐了,第一队先送去十车粮食,一车草药,另外找了五六个大夫,马上就可以启程,最快明天正午就可以到了。”

急切的他没有很多耐心等待萱草,扒开她身上衣服就直奔主题,她惊呼一声,差点连眼泪都被疼出来了。

要度过劫难,仍需很多粮食!

“保护太子上车!”

萱草得意于她手上的权力,却未曾料到,这给她和太子间埋下了多大的一个雷!早晚要炸的!早晚她都要面对的!

他们连夜赶到了离建康城最近的一座小城里,找了家驿站住了进去。

萧统还没张口,范悦铃倒先出声了,她对着吴淑媛温婉笑道,“昨夜太子忙于公务,怕是……”

她抬起脚步,缓慢向他靠近,心底里哭喊着:原谅我吧,求你了,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抱抱我,说你依旧疼我……

凌悔失声而笑,“只是让你当心他,并没说一定是他杀的。”

当日,萱草便留在宫内陪伴吴淑媛。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屋内火热如夏,只听得两人低喘的声音。

萧纲顺着石子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心思有些凌乱。

突破了那一道底线,是他所料未及的,他很慌乱。

他并没有回答,身子僵硬的任她靠着。

赵延美依旧是那一身红袍,夺目的美丽,他冷着脸走了出来。

萧统推开范悦铃,一个人走入萱草的房间,将房门反手关上,颓然的坐在地上,脑子里全是萱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那散落的长像黑稠一样随着她的动作飘扬在空中,凌悔追了出去,跟在她身后,他的魂全然丢了。她身上有毒,凌悔早已性命垂危。

娇音如水,声寒若冰。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他昭明殿下的一个深情眼神。

萱草就坐在刚刚的那级石阶上,抱着膝,把脸埋进了裙摆里。

萱草冷哼一声,起身想走,侯景一脚蹬上桌子朝着萱草抓了过来,萱草避之不及,冷寒眸光刺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趁侯景不防将他挡了出去。

听了萱草的话,赵延美惊讶的啊了一声,“你刚还说不要抛头露面呢!”

从吴淑媛寝宫里离开之后,萱草再没和萧统说话,一个人闷闷的走在前面,萧统不急不忙的跟在她身后,也不去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