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的，清脆的手机铃声大作，倪曼看了眼来电显示，旁边的女子望了她一眼，见她滑动接听键，手臂一挥，按住她的手。
……
杜楚恒不懂她的害怕，自然不明白她哭的原因，只当她酒后失控。倪曼拽紧他的手，这一次，杜楚恒恨不下心将她一个人送回卧室。步调右移，他将人抱到自己的卧室。
刹那，倪曼脸煞白。
“楚恒，你根本不爱她，是不是？我以前有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合好吧？”她抓住他的手腕，泪眼含了殷殷期盼。
……
自己纠结的问题就这样简单解决了，本应该庆幸。可倪曼根本开心不起来，心脏被人握掌心搓一样疼。
倪曼下意识躲。
“哥，在你这吃饭多枯燥，我约了人，大美人。”杜琛痞痞一笑，转身潇洒挥手，“先走了。”
“放了他，这件事我当没看见。”
“你他妈找死啊。”司机靠边停车，气急败坏的大骂。
扔下一句你给我跪着好好反省，老人摔门而出。
徐衍拂开落女孩脸上的一绺黑。
倪曼将手里的香牌递过去。
“谢谢你。”
而每次楚恒生日，对倪曼来说算唯一一个大节日。
倪曼一屁股坐在沙上，抛出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杜楚恒，过几天，你就三十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倪曼动时，腿很麻木了，走一步人都往一边颠了颠。客厅沙上，只有杜楚恒在看资料，她过去，他拿深黑深黑的眼瞟了她一眼。
“这么大火气。”他撇撇嘴。
徐衍收紧了手。
“我不喜欢喝茶。”
倪曼推荐的小店，在一段青石板路尽头，橘黄灯光，或深或浅晕在不同角落。年代久远的木板房有古木清香渗出，兑了辣味面香，倒很别致。
体育馆外，黑暗从四周合拢，夜色渐深。人群外涌，人挤人，倪曼不小心被撞了个踉跄。她稳着步子，站开两步。
那时，睡在不同的床铺上，她以为他和她有一颗跳动频率相同的心，急促的，紧张的，对未来无限憧憬。
杜琛一手抱篮球，一手撑着玛莎拉蒂跑车车车顶，笑容灿烂夺目。和平时对她冷嘲热讽的面孔截然不同。在他面前立了一道妙曼的身影，着火红呢子大衣，乌黑柔顺的长松松别在耳后，倪曼只能看到女人的侧脸，杏脸桃腮，妍资艳质。
“我错了，哥，我没别的意思。”杜琛特别怕他说教。他光腚时就由他哥领着满大院撒欢长大，杜楚恒亦兄亦父，杜琛不怕父母不知天高，就怕他生气。那可得脱好一层皮。
杜青海搁下碗筷，笔挺的身姿在餐桌上压下一抹暗影，“要想继续当杜家的儿媳，就不能沉湎在以前的悲伤里，否则…”他话里头没半点感情，不容置喙。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杜楚恒忍住笑，拍拍她的脑袋，“嗯。那现在去睡了，明天早点起来。”无视她丧气低落的神情，让李婶拿来感冒药给她吃了，他送女孩到床上，亲眼看她盖好被子才走出房间。
杜琛讪讪噤声，他刚被打断的话差不多就是怂恿他哥婚内出轨，这样，和那个爱钱的女人又有什么两样。
杜楚恒大惊，探手才碰到女孩的胳膊，人便软软倒在自己怀里。
“不，不想看了。”她别过视线。
“那可不行。”杜楚恒拉着她的手从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路下移，“找到了吗？”他声音暗哑。柔荑温软，在肌肤上带起电流。
“是不是没有？”
女孩忙点头，顺水推舟。
“昨晚从我这跑到你身体里去了。”手掌摁在一处火热坚|硬上。等倪曼想到那是什么，脸轰然炸红，煮熟的虾子般闭上眼睛在那装死。
“小曼。”杜楚恒轻轻喊她，嗓音沙哑，饱含浓浓的，“看着我。”
她缓缓打开眼睛，望进他漆黑的眸底。他眸光幽深带了暖暖的情意，倪曼忘了一下午的害怕，听男人说：“我们也会有孩子，很快。”
她也生出期待。
他们的孩子。眼睛随杜楚恒，鼻子嘴巴最好也要像杜楚恒，脑瓜更
要和杜楚恒一样的聪明。
她圈住他的脖子，轻蹭他的唇，“我一定会很爱他。”但不会过你。
杜楚恒从她的眼睛开始吻，舔弄小巧的鼻尖，然后亲了亲她唇上那道咬痕，“以后不准咬嘴。”
“不是故意的。”话里颇含委屈的味道。
“这里由我盖章了。”他噙住粉色唇瓣吮xi，“不经同意，任何人不得碰，包括你。”
“这是我的嘴巴。”
男人挑眉，隐含危险。
“好吧，你拿去，送给你好了。”她送出嘴唇。
唇瓣被啃噬，吻绵长而激烈。杜楚恒直接用舌头撬开了倪曼的唇瓣，舌头霸道闯入口腔，不断翻搅吸取她口中的蜜汁，再勾缠住她湿滑的舌头狠狠吸吮。舌尖被吸的疼，鼻翼间是久违的熟悉气息。
喘息声渐渐变得粗重起来。杜楚恒一只大掌缓缓移到光滑的腰际，轻贴她的柔细腰身，让她更加紧紧得契合自己。
唇分开，两人呼吸交缠。
“呼吸不来。”倪曼脸通红，抱怨。
“用鼻子。”他吸吮着女孩的嘴巴。
她用鼻子重重哼哧两下，“不习惯，很不舒服。”
“熟能生巧，以后你会很习惯。”他再次吻住湿漉漉的唇瓣，吻从唇角延下，密匝匝的落满身。倪曼只觉得，身体每个地方都火烧一样，烫坏了她的思考力。
“杜楚恒，我……。”她有些茫然还有点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