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的男一眼就看出了晓鸥的犹豫,他说“我们家就我妈一个人,我姐嫁出去二十多年了,他们都很好相处的,你不用紧张,也不用有负担。我的事都是我做主,我只要你跟着我,不离不弃就好。”

“我啊!去月老哪里转了一圈,发现你们都在红绳的两端含情脉脉的抛着媚眼呢,实在看不惯了,就把月老暴揍了一顿,觉得暴力解决问题还挺爽的。”

看着愣神的晓鸥他附耳说到“丫头,34码的,合适不?很性感的,什么时候穿上让我看看,隔着衣服摸摸也行。”

“哎,丫头,差不多就行了,这样还不得哭傻了。我觉得吧,也不至于过分到你伤心欲绝的地步啊,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就行行好,别再哭了,好不好?我的祖宗,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摩的男边走边劝。“你要是不同意,我以后再也不说结婚的事了,还不行嘛,求你,就别哭了”

当他们手牵着手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炙热依旧,斜阳映照。此刻的行人也比他们进去的时候更多了。婆娑的树影洒下点点的光亮,像是太阳给的情话,温暖又甜美。晓鸥轻快的旋转在梦幻般的树影里,像是一个纯情的少年在迎风飞舞。

“我会把你那玩意儿割掉”晓鸥扳着摩的男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完,扭头就走了,全然不顾一脸愕然的摩的男。

“想我的美好时光呢,此时不投入什么时候投入,像你这种不懂何为浪漫的大叔是没法理解的,走吧,我都等你一个小时了。”晓鸥笑着说“你咋就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啊,这就是差距,代沟。”

“我说呢,你一惊一乍的。”摩的男说。

晓鸥就想,要是时间可以停止,他们就这样一直流浪,一直行走,一直趴在他的身后看树影婆娑,看车流飞逝,感岁月静好,感温情锁身,人生还有何求!

晓鸥像是轻叹又像是在祝福:“但愿时过境迁的我们再相聚时,依旧以高傲的姿态活着,依旧以洒脱的心态生活着,依旧以纯真的眼光欣赏时光的飞逝,人生的聚散离合,悲喜哀愁”。

报名的时候,晓鸥按着指示牌的指引,拿着所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跑了无数个据点,一样一样的办理了各个环节的手续,开了一叠的证明,盖了无数的章子,才换到了一张考试通知单。

“我是栽倒你手里了,到时候看吧,我就不信,你忍心看我壮志未酬身先死”摩的男笑眯眯的说。

此后,晓鸥要么在家学习,要么背着书包去附近大学的自习室,或者是跟着摩的男压马路,逛公园。百~万\小!说只是她调节生活的另一种方式,打心里她不想离摩的男太远,不管是心灵上的距离,还是现实生活的距离,她都不想有更遥远的变化。

“丫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一年前的事了,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隐瞒你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全部,我完全可以不说的,可是我说了,就是想真诚的待你。如果你介意,如果你伤心难过,那我宁愿不说,我既然说了,就说明我已经放下了,已经和过去做了告别了,我只想珍惜我们的现在,只想珍惜你!我不期望你能原谅我什么,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真诚!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的过去,那么——那么——你——可以——可以离开我!希望你能记住,曾经有一个男人很爱很爱你,我就满足了”摩的男看着晓鸥激动又感伤的说。

很快时间就滑到了三点钟,晓鸥催促了好几次,摩的男才磨磨唧唧的爬起来准备去客户家,临了还不忘用那脏兮兮的泥身子抱了会儿晓鸥,似乎一别就会是千年。

结果,婚后两年矛盾就激化了。此后谁都不理谁,同床异梦,她有了情人,他也有了小三,彼此安好,各取所需……

他的话还没说完,晓鸥的脚就踢过来了,嘴不停的骂着“你个流氓,你个强盗,我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吻就被你个禽兽夺走了,我还没准备好你就抢走了,我恨死你个坏蛋了……”

他说他十六岁当兵,不到二十岁就参加了工作,父亲去世的早,在他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在他还没有做好失去的准备的时候,父亲就离世了,那是他们家的灭顶之灾,父亲一走整个家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光明。

“上啊,我们厂快破产了,没那么多的活儿,一般都是放假,有任务了就通知上班。”摩的男慢悠悠的说。

晓鸥听到这里就觉得很不舒服,老板还时不时的用眼睛瞟一眼晓鸥。那笑眯眯的、泛着邪光的眼神也让晓鸥汗毛倒竖。特别是那句可以改善妇科疾病,晓鸥突兀地问给四十岁左右的人带什么样的好。

他问为什么?

他只用了一只胳膊,只是那么一箍就把已经呆滞的她夹到了地上,她就那么虚幻般的杵在那里,不知该用左手掐右手,还是右手掐左手。

“没有,我是认真的。”摩的男再次说。

嘟嘟嘟,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她知道是摩的男,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回复信息了,她挣扎着关了手机,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不受任何打扰的睡一觉,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还是睡意全无,反倒折腾的头痛欲裂。

她太执着,太重情,太单纯,好似满身城府,却简单的没有任何的防备,好似坚不可摧,却脆弱的一碰就碎,她活的太过认真,认真的一切不再真实。她活的太过虚幻,虚幻的一切就像是梦里,梦里的她虔诚,执拗,甚至执迷不悟的爱着一个承诺。

与这个人的交往就是那通货膨胀,她不想在繁荣过后,留下一地的残影。现在,他们是有了一定的默契,可那不是真正心灵上的沟通。晓鸥感觉得到,自己喜欢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看重的东西,在他那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既然这样又何必要纠缠不清呢。

来到了第二个鱼塘边上,同样有几个人也在专心的看着鱼漂,晓鸥觉得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木雕,太没意思。就在她正要回头的时候,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呼的站了起来,他提着鱼竿在水里挥过来挥过去的,没几秒钟就看到一条鱼拽着长长的鱼线游来游去的,晓鸥就纳闷,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鱼提出水面呢,这不是逗鱼玩嘛,嘴角挂那么大个铁钩,真是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唯有那次,那次他们说了,他说了他喜欢她,她也说了她喜欢他,他说了我们好好学习,她也默默地点头。

“你都26了还穿这么卡通的衣服,你不觉得有点怪怪的嘛?”

晓鸥的生活,总是被善良,贤惠的母亲安排的妥妥当当,母亲总是在竭尽所能的为晓鸥阻挡一切生活的障碍,就连洗衣,叠被这种小事,母亲也会尽全力为晓鸥解除掉。

“算了,我们看别人喂吧,脏哇哇的,手都有点臭臭的”晓鸥一边用湿巾擦着手,一边说着。

她还记得舍友们戏虐的说,“晓欧,你实在是个十足的小孩,不回家吃奶去,跑这受什么最啊,看你哪像一个二十有几的大姑娘,你都哭的稀里哗啦的,咱妈能不伤心嘛”

“你过来看看,草鱼有鳞片。鲶鱼没鳞片,嘴上长着四根胡子,特别好区别啊”摩的男一边说,一边试图拉晓鸥去看,她是借着起身的动作躲了过去,鱼缸虽然在餐厅内,但是它的二三十公分处就是一个门,从透过的亮光看后面应该是个院子,晓鸥的心再次猛烈的跳动,他怕这人借机拽自己。

许久的沉默最先刺伤的居然是晓鸥自己,他们只是静静的等待在彼此的沉默里,谁都没有第一个挂电话,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摩的男说了句“我等你——电话”。

现实生活中的她性格有些内向,沉默寡言,可是在短信里却是思维活跃,甚至可以说是妙语连珠,很多东西已然模糊,只有那最初的记忆清晰可见。

惟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