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门外嘈杂的铃声,锲而不舍地扰民。难道是陆明轩?她一时还不想看到他。

唐小雅冷吭了一声,“你如果不想坦白的话,也许我可以问一问陆明轩是怎么回事?”她站起身,急冲冲地准备出门。

唐小雅跟着笑,打趣道,“你们关系还真好得让人妒忌,老实说,sandy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

唐小悠看着老妹撇嘴,心情很好,只差吹口哨了,“帅哥,你不自我介绍一下?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你们就这么神,已经是xx的关系?”她弯起大拇指,比了个搭搭的手势。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许隽冷哼,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在擦头,有一缕湿嗒嗒的挂在额头。

“安静一点,你没看见你脚底下一大堆垃圾吗?”许隽板着脸,防着她想作乱的手脚,两个身影在纠缠,引来了路人惊讶的神色,一阵侧目。

修长的手递给她一杯酒,的蓝紫色,美得迷幻。眼前的帅哥也笑得迷幻,关键是对她一个陌生女人如此关心,她不觉地心生感动,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无端端地敏感起来,喜怒哀乐在瞬间变幻。

经过前台,值班的美女一阵惊诧,“陆总刚和沈总一起走的,……”泰裕集团和鸿宇有个合作案,大家都知道。唐小雅和陆明轩和好之后,并没有刻意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每次她一来,前台和秘书室都以为他们是公事上的来往,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笑得毫无形象。哼,不都说情场得意事业失意吗?你怎么能保证自己笑到最后?可惜啊,李冉向来持爱情高于一切论,似乎也不为这种事儿担心。得了,沉落爱河的女人,脑子暂时短路透了,根本无法好好沟通,唐小雅叹了口气。

几个月前,好象就是陆明轩回来不久之后,许智有一天打电话给她,说是公司在欧洲有个项目,他和一个合伙人准备亲自过去跟进。她还好心说要去机场送送,但是许智死活不肯,最后聊了一阵子也就挂了电话。结果,这个男人好象水汽蒸了一样,音讯全无。

许隽倒是厉害,知道恺觑他的女人比较多,一句话把球踢了出去,反正就是一支舞,也不至于得罪人。

有人忙着看,有人忙着吃,唐小雅就是后面一种。

“那就普吉岛吧,我有个好朋友去了,写了很棒的攻略,回头我就去联系联系…嘿,你什么时候和陆明轩出去度假?…”她一回头,听到隔壁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觉好笑,嘀咕着道,“这家伙,猪一样,就这么几分钟也能入睡?

她犹豫不决,找了闺蜜商量。米老鼠狠敲了她的脑袋,一阵痛骂,“矫情什么呀,陆明轩那么优质又细心的男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再说了,当男朋友一样可以帮助你,照顾你,开心的时候陪你玩,伤心的时候给你肩膀哭,赶紧知足吧你。”就这样,她想了又想,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勉强撑起身子,慢慢地挪到玄关处,伸手推开门,一张英俊的脸,焦灼的眼神,眉收拢在一起,目光紧紧地锁住她。怎么这么象许隽?不可能。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中毒了,竟然会把陆明轩当成那个男人。

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男人不欣赏也不正常吧。

“sandy是有点奇怪,她喜欢各种交通工具,还偷偷和我说,长大了想开飞机去找爸爸。”陆明轩叹了口气,“沈明芳离婚后,sandy基本不和她爸爸来往,估计是想念得紧了,才有这些古怪的想法。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麻烦的,你只要往那儿一站,很自然地摆个脸就ok了。算我求求你了,给我当模特吧,嗯……”欧阳锲而不舍,只差跪下了。搞艺术的人,看到了好素材,脑子容易狂热,死也要拍的那种。

“松开了,到家了。”她使劲一甩想让他放手,不料,许隽突然睁开了眼睛,神情一片清朗,瞬时波光流转,瞳眸深邃复杂。

要说别的女人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曾安妮,她还真见过几次。唐小雅决定具实以告,顺便让许隽闹闹心。

离开了那一家子,唐小雅如获释重。两个穿过一个长长的鲜花拱门,进入到晚宴的主会场。

什么呀,她又不是不会走路。好吧,应该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爱出状况。被鬼吓的那次,煮快面还有一次,加上这次,好死不死已经整三,怪不住人家boss对她有点印象不佳。

大个子掏出手机,向上级汇报,“徐总,我这边出了点事,……嗯,是这样,……”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又见到鬼了?”他扶着门,往房间扫了一眼,半晌才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唐小雅准时先到,她环顾了四周,果然气氛很好,静雅悠闲,装饰十分欧化,据说这里在最佳约会地点的搜索排行上数一数二,确实名不虚传。她要了一杯柠檬茶,把衬衫纸袋随意地放在沙上。

突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了起,停了数秒,又接着锲而不舍,倏地惊醒沉醉中的两个人。

她一边喊,一边拼命地往办公室方向冲,死都不敢再回头。这时,楼梯处响起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拐着弯儿朝自己逼近,越来越急。午夜凶灵?……唐小雅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时,许隽刚好俯身指了指另外一个地方,刹那间,他的嘴唇轻轻刷过她的额际,带起一阵轻颤……

事先点好的咖啡已端了上来,她把香浓的白咖啡推到陆明轩的跟前,自己抿着拿铁,滚烫入口几乎都是苦涩。其实,当初陆明轩提到沈明芳时,一语带过,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两人之间关系不简单,却不敢深究,如今听到从别人的嘴里提过,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