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喝酒呀…”

两人进了粥铺,令人意外的是,店面焕然一新,空间也扩大几倍不止,可老板却还是那对夫妇。里面三三两两地坐着人,大部分还都是青春洋溢的面孔。

唐小鸭一转身就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该喜还是忧。她赶紧跑到走廊外给米老鼠打了个电话,想看看当事人的反应。

杜磊感觉自己的人气又回来了,顿时心情好受了一些,“好吧,谢谢,辛苦你了,年底我劝许总给你加薪。”

“小鸭,…”

米老鼠恍然大悟起来。哦,早就听小鸭说那里的商务楼精英人士济济,高富帅云集,眼前这个可不是嘛?也不再深究,一时端茶送水的,好不热情。

还别说,这男人果然有点当贤夫良父的潜力,她暗自悔呀,早知道就不要答应许隽那个家伙,虽说她目前对他还没那个意思,不过,人家都说了,培养培养也能日久生情的…

米老鼠捂着脸一声长叹,然后扑到唐小鸭身上,嗷嚎大哭,“小鸭,我怎么那么命苦呀…”

许隽注视眼前这张清丽的面孔,它带着浅浅的笑,淡淡的愁怅,似一阵清风,直直地吹拂过他的心湖,带起了丝丝柔柔的涟漪。

这一日,嘉裕公司主动提出要和鸿宇签合约,林中洋把案子扔给唐小雅负责。

李冉掰着手指头,煞有其事的说道,“这一嘛,就是那有啥倾向,据我观察,目前排除这种可能。”

林中洋布置工作,要求大家跟紧目前几个重要案子,加快进度,然后又提起另一件事。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原来几乎成为仇人的关系,如今却挨得这么近……唐小雅自以为没有许总大人胸襟开阔,这事儿怎么想怎么怪异。

老话说得好,腐女无节操,花痴无底限。

这个男人有这么好心吗?真让人怀疑。

“杨经理,你们陈总和我们许总是多年的老朋友,您看,能不能让鸿宇也加入备选名单,个参与?”

米老鼠一曲胳膊肘,做了个fighting,“小鸭,其实我的想法是,乘着这个机会,我们都重新安排下,你呢,带着员工去大公司见见世面,多学点经验,等过几年资金和经验都有所积累了,再搞自己的。我呢,刚好放手去做点我自己想的事情。如此一来,可不是一举两得嘛?”

靠,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请他来他还不干。

究竟是何方神圣,和她们一小公司过不去,难道是私人恩怨?

许隽当了一回狗头军师,唐小雅也搬出了诸葛亮。

“谢谢。”

可当她看到茅坑男草草结束了电话,从车内移驾外头露出真容时,笑容僵在了脸上,脑子短路了那么十来秒。

唐小悠见陈昱摆了摆手,赶紧逃难似拐进安全出口,咚咚地走下楼梯,连电梯也愿意多等。

“干杯。”三个人齐声欢呼。

而许隽报仇无门,苦闷了一阵子,脸黑得象乌贼的烟幕弹,上班后心情依然没有转好,搞得高管层个个战战兢兢,自觉加班加点,以免撞上枪口,一声毙命。

“你去哪里?”他蹙眉喝道。眼前的女人衣衫不整,步履蹒跚,这样出去,没被人拐走,也会被车撞个半死,如果因此丧命,自己似乎也难辞其咎,搞不好还要背负骂名,或愧疚一辈子。

“唐小姐,怎么,在神游太虚?你看我的杯子都空了好久了,你是不是也太不尽职了点?”

我容易醉在酒里

她急忙扯开被子一看,身上还是昨晚那套衣服,紧身牛仔裤和森女系白衬衫,不由地舒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点疑惑,“这家伙什么居心,为啥把她整自个床上来了?”

她推推沉睡中的身子,再拍拍脸,怒吼一声,“许隽…起来……”

许隽一个晚上筋疲力尽,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想有人好死不死地搅人清梦,一抬眼,看一旁女人火气很旺的样子,心下了然,也不答理她,转了个身继续睡,还好心劝了一句,

“睡醒了就起来,回你自己屋去,别那么不文明,一大早的,河东狮吼什么呀……”

唐小雅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推他,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许隽,我怎么睡你床上了?你…我……你没怎么我吧?”

某人冷哼一声,“我能怎么你呀?你不是跆拳道高手吗……别也太瞧得起自己。”

这男人果然记仇,早知道当时应该踢狠一点。唐小雅气得牙痒痒的,不过也松了一口气,“这能怪我多想吗?孤男寡女的,让人知道了多不好呀?”

靠,原来这女人焦躁了半天,大概就是怕某人知道了解释不清吧?又是陆明轩…

许隽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怕被男人拐了,就别喝得一团烂醉,昨晚深更半夜的,你简直睡得象一头猪,还有你家设密了知道不知道?”

她看到他眼底的青影,顿时气消了大半,讷讷地道,“你让我睡沙就成了,干嘛睡一床上呀,不是很奇怪吗?”

许隽咬牙切齿,“能怪我嘛,你那都什么睡相,三分钟就能从沙上滚下来两次,我不把你弄到床上来,我能睡得安稳嘛?”

“那你…”唐小雅按纳着没说,抬眼看着他。

他冷哼了一声,重新倒回床上,“别指望我睡沙,再说我昨晚也喝了不少,被你折腾了半天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即使有心也已经无力。不过在一张床上过了一夜而已,我们俩不说,谁还会知道?”

“也对。”

唐小雅跳下床扭开门把手一看,果然,被子一半搭拉在沙上,一半在地上,可想而知,必是她半夜的杰作,哎,这滚地板的毛病啥时能改…

“搞了半天,人家是活雷锋,俺还欠他人情了。”

她想既然许隽也没骗她,索性不再纠结了,一骨碌儿滚回了自己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