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星辰突然被人落井下石,我也十分遗憾。但是,从现实角度来讲,我的这份合作案条件是十分优越的,你们人员都可全部都进入鸿艺,才华能够更大程度的挥,还可以享受利益分成,大家互惠共赢,我热情邀请你们入伙,希望结果不会令我太失望。”

哎,本来她还有些期盼的,没想时间长了,老板连正眼都没抛来一个,自己的行情却跟着下跌,差不多从咨询处的一枝花变成了赶苍蝇的路边摊大妈。

“也有这个可能。”唐小雅点了点头,轻叹了一气,“你下午不是还有一重要客户要拜访,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咱带点礼物好好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依他看,这男人女人之间哪里可能存在什么真正的友情?他从来都是把适龄女人分为两类,可能谈恋爱的女人,不可能谈恋爱的女人。前者就直接表示好感,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后者就更简单了,直接把她们当成男人就可以了,公事公办,该谈生意就谈生意,该使唤的就使唤,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一提钱,唐小雅脑子立马就转灵活了。老话怎么讲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能屈能伸仍真英雄是也。她虽然还不想当劳么子英雄,可也没想作白白被坑的狗熊。怎么算,一时服软都是权宜之计,最后她答应和解。

搞什么鬼?玩啥呢,激吻,车震…最近看多了娱乐版的新闻,脑子里全是花花粉红泡泡。

“唐小悠?”他赶紧伸出手扣着了她的手腕,就势把人拖了出来,电梯叮当一声又下来了。

唐小悠自认为走了狗屎运,依旧不在状态,她下了台,尤自不敢相信傻乐,“小雅,你捏我下,重重的,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苏老大一听庆幸不已,暗自琢磨着,前一天晚上把唐小悠推出去算是推对了。瞧瞧,这小妞瞅着只是清秀佳人一枚,没想到还真挺招人的,连银河集团的老总都盯上她了。

许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一向冷静自持引以为傲,知道老朱在下套却还是狠狠地往里栽,此刻却也顾不了这许多,只想把她揉进怀里,深深地吮取,汲取她的美好和芳香。

唐小雅依葫芦画瓢,挨个敬酒,那种醇熟的风姿绰约是学不来了,只能腆着脸傻笑,象个木偶人,只坚持了十几分钟,肌肉已经十分僵硬。不由感叹,看来什么都不是那么好混的,网上狠批坐台小姐好吃懒作,出卖色相啥啥的,其实,这个卖里头也是有阶级的,类似这种善歌善舞,能陪会笑的,个把小时赚2万的,估计也算是金领粉领的级别了。

唐小悠泪眼汪汪地瞅着她,声音哽咽,“我这不是刻苦练习嘛,意外受伤呀,你怎么不可怜可怜呀,好雅雅…”

杨经理听了呵呵笑,“哎呀,林经理,说这个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嘉阳集团今后还有很多业务都要倚仗你们总公司啊。这点小小的广告,以你们一贯良好的商业信誉,嘉阳岂有信不过的道理?”

谈笑间,一笔业务搞订了。

说实话,以唐小雅之前经验看,拉业务就是鞠躬陪笑脸,外加求爷爷告奶奶的事情,这样轻松的谈法她却是见所未见。还有,杨经理所说的总公司又是指哪里?她不由地纳闷。

回去的路上,唐小雅好奇问,“林经理,咱们鸿宇的老总不是丁鹏吗,哪来的许总?还有总公司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林经理侧身看了她一眼,疑惑重生,“鸿宇广告是银河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许总就是集团老总许隽呀。难道你不是因为咱们公司有靠山才过来的?”

唐小雅一听,顿时愣住了,不由地再确认一遍,“林经理,你没开玩笑吧?”

林经理呵呵笑,“这种事儿还能开玩笑呀?鸿宇原来是集团的推广部分离出来的,因为总部大厦那边位置已满,暂时放在星际,过两个月有个公司租期一到,我们就可以搬回去了。反正,离总部近点办事比较方便。呵,我看你是吃惊过度了吧?还是觉得自己的运气好过了头?”

唐小雅回过了神,纳纳地答道,“是有点吃惊,我的运气果然好得不得了。”好?被吓坏了倒是真的,最近出门估计都得看看黄历了,喝凉水也tj小心别被噎着

她联想之前种种遭遇,还有时下处境,脑子里突然就乱成了一锅粥。回公司后,她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杀进银河大厦20层,准备寻根刨底一番。

唐小雅照例被前台的刘梦露拦住了,她冷冷地笑了笑,“都一个月过去了,怎么,许总难道还在国外?准备在外头定居?”

刘梦露看这个女人怒气冲冲的样子,以为她知晓了底细,又斜眼瞄见了鸿宇广告的工作牌,有点犯难了。许隽并没交待一个月后要不要见她,这下可难办了?

不管了,还是先拖住再说,“许总刚才好象在开会,要不您到会客室坐坐,我打电话请示他一下?”

许隽从会议室出来,刚好看到唐小雅站在前台问询处,施施然走了过来,面上一派清朗,“唐小姐,别来无恙?”

唐小雅一扭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直截了当地开炮,“许隽,你老实告诉我,星辰客户突然流失,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还有丁鹏,是不是你指使他过去当说客的?”

话音刚落,会议室走出的精英白骨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恨不得自己的瞳孔里装上透视镜。一旁的梦露更是惊呆了,哇靠,敢和老大叫板,真女侠呀,顿时对小鸭子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

唐小雅在大庭广众下展览,一时还不太习惯,不由地微低了头。许隽也感觉到了,朝走廊深处努了努嘴,“如果不想一夜成名的话,咱就进里面好好聊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许隽反关了门,径直走向沙,指了指旁边位置说,“甭客气,我知道唐小姐有许多‘冤屈’,还有一些未了的账要和我算,咱们今天就坐下来,一样一样地掰拉清楚。”

唐小雅冷嗯了一声,强迫自己要平静,还是那句话,两方对垒,玩的是心理战,谁乱了阵脚,必输无疑。

她单刀直入,“许总既然心理这么透亮,咱们就索性谈开吧。星辰是不是你搞的鬼?”

许隽点了点头,坦率地应道,“我承认,星辰客户流失,还有丁鹏找你们的合作,都是我的主意。”

唐小雅一听,气得牙齿直打哆嗦,“许隽,你真太阴险了,上次在警局还假装得那么大度,原来都是假的。如今这么做又是为什么?为了打击报复?那天你挨了打我也吃点亏,不是已经早就两讫了吗?”

许隽暗自冷笑,反驳的话一溜串地脱口而出,“还敢提警局的事儿?为什么偷偷拔我轮胎的气门芯?星辰广告如果有你想象地那么好,岂是别人随便动点手脚就可以推倒的?不管怎么说,你们来鸿宇,待遇变得更好,展空间也更大,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

得了,和满身铜臭的许大商人谈精神,感情,岂不是对牛弹琴?星辰是她多年的精神寄托,不是用银子就可以简单衡量的。

唐小雅被他一绕,有点晕,但似乎觉得哪里又不对劲儿了,“你刚才说谁在警局拔你轮胎气门芯?”她琢磨下,眼睛豁地一亮“你该不会以为那是我干的吧?简直是栽赃,诬陷…”

“不是你还能有谁?哪有那么巧的事?”许隽冷着脸直哼哼。

唐小雅气刚往上涌又生生地压住了,突然又有点幸灾乐祸起来,“诶,都说了不是我。谁知道你得罪了什么阿猫阿狗的,你找他们去呀,别随便冤枉好人。再说了,我会干那么低级的事儿吗?”她说完又小声嘀咕了句,“拔气门芯干嘛呀,直接把轮胎卸下不就得了。”

某人心里暗自偷乐。娃哈哈,哪个小混混这么上道,和哀家狂有默契,她不屑于干的事顺手帮她一起办了。

唐小雅走后,许隽抱着不能错杀一个好人的态度,翻出了崔警官的电话,想求证一下。

“崔警官,其实那天走的时候,现车轮胎的气门芯被人拔了,我一直以为是当时唐小姐恶作剧,可她却死活不承认。或许,那段时间有没有现类似的什么情况?”

崔警官对那天的事情记忆深刻,听了顿时呵呵大笑,“许先生,你错怪唐小姐了。是一个小混混干的,之前被我们拘留了两天,心里不平衡拔门气芯泄愤,后来有一次他正在搞鬼的时候,被我们当场扣住了。”

“哦,是这样,谢谢。”

又是一件乌龙事儿,怎么碰到这只唐小鸭,他自以为乎寻常的冷静力,判断力都荡然无存了?

可是事情都已经生了,也无法挽回。得了,回头想个法子好好补偿下她也就成了,这一页算是翻过。但是,再怎么想,他都觉得这只鸭子嚣张跋扈,张牙舞爪,和他老弟弟怎么能凑一对呢?

不行,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才好。